港城的国色天香,是一所巨大的地下天堂,来这里消费的男人,不光是有钱就可以,他们有权位,有势力,商、官、黑,各色各样的人进出,所以会所绝对保密,在这里工作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保洁员,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国色天香的小姐,全部是被妈咪买来的,没有户口的女人,我们从进场起,就注定生是这里的人,死是这里的鬼! 有的小姐聪明,讨好了客人,被赎出去后,做了别人的情、妇,有的命不好,被秘密、处理,连尸体都没人见过。 风月场所,主要靠女人赚钱。这里成千的小姐,也分三、六、九等级,会所有严明的制度,什么样的小姐,负责接待什么样的客人。蓝牌小姐,会跳舞,长的漂亮,负责接待国内的土豪和CEO;黄牌小姐,会吹会唱会叫会浪,负责接待国外贵宾。 红牌小姐,目前只有三个,前两个长得像一线的大牌明星,所以红了。 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去年开始,我的上台率就是百分百,只要试台,我肯定会被选中,留在包厢,虽然我只陪酒,但是多年下来,也有很多老顾客,他们总想尽方法,买我出高台,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也总能找到无数个理由拒绝他们。因为我懂得,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再说了,女人的第一次,总要献给心爱的男人,我不想辜负自己。 妈咪带的小姐多,但是红牌只有我一个,她也想尽办法让我出台,但就是不肯,抗争过很多次,还用自杀威胁过妈咪,一来二去,妈咪也怕我出了意外,她花了八十万买我,还指着我给她赚更的钱…… 我双手被两名保安用麻绳勒紧,两人同时用力,把我悬空吊了起来。 绑紧后,他们左右调试了好长时间,确定我无论怎样挣脱绳子也不会松开后,他们关了房间里的灯关上门离开了。 我就这样被半吊着,四周一片漆黑,无论我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都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到,跟瞎子没什么区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在黑暗中产生了很多念头,我在想,周围会不会有鬼,会不会掐我的脖子,我沉寂在自己给自己营造的恐惧中无法自拔,神智开始混沌,昏昏沉沉下,我仅存的脑细胞被饥饿占满。 我从小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饥饿对我来说成了习惯,也成为一种恐惧,我害怕肠胃空荡荡的感觉,这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手腕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双腿万斤的沉重。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撑不下去了,大声呼喊,“我要吃饭!我要吃饭,我好饿……” 可无论我喊的声音有多大,除了回音,什么也没有。 慢慢的,我身体仅存的热量被消耗一空,我闭上了嘴,不敢在说话,我要保存体力,我总不能死在这里…… 强烈的饥饿感随着时间推移,也渐渐消失。 撑过饥饿,又一件难熬的事情来了:无聊。 我没有时间观,黑暗的屋子让我分不清楚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我就这样慢慢的熬着,直到意志快被这种无聊击垮,我睁大眼睛,却看不到一丝光明,突然感觉好冷,身上的热量流失,我开始严重脱水。 我根本没办法睡觉,意识一点一点崩塌,就在快疯了的时候,好像听见了洛珍声嘶力竭的在喊,“你们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听见洛珍的声音,我突然觉得很安心,可清醒没多久,就晕了过去…… 直到我被冰凉的液体激醒,冻的牙齿都在打颤的时候,又迅速恢复了神智。 我麻木的睁开眼睛,突然感觉胃里空的难受,一恶心,大口大口的吐了一地的酸水,我吐了好长时间,睁开眼后,看清了我面前的人,是妈咪和洛珍。 “放我出去——”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的声音惨烈无比,想哭可是都没有眼泪。 头发被一只手拽的生疼,尖利的声音,快要刺穿我的耳膜,“李妆,我手下二百多个小姐,就你胆子最大,敢逃跑?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买你?你跑了,我的钱找谁要去!” 我虚弱的只能说话,我感觉我快死了,也总算识时务了一回,一刻也没有耽误的道歉,“月姐,我错了。我不该逃跑,不该打金晔……” 可能是听见我主动认错,妈咪停顿了一下,松开我的头发,语气也软了下来,“李妆啊,我手下人多,可我一直最疼你,为什么疼你,你也知道,你的性格和脾气,都跟我妹妹很像。可是你不能老拿我对你的好,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吧?”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月姐……”我努力抬头望她,刺眼的光线让我很不适应。 妈咪叹了口气,“行了,你既然认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也愿意给你一次机会,能不能把握,就看你了!” 我听出了言外之意,“月姐……你什么意思?” “你从后天起,给我上高台,既然是国色天香的红牌,就好好发挥你的优点和特长,什么都是假的,钱才是真的!” 三年了,我拼命维持清白的身子,就好像维系最后一层尊严…… “阿妆!”我听见洛珍撕心裂肺的叫我,“你就听月姐的吧,不管怎么样,活下去好不好?你总得活下去才行啊,阿妆!” 活下去?像我这种孤儿,连合法的身份证都没有,我死上十年,也不会有人找我,我的资料就是一张白纸,连失踪人口的档案记录里,估计都找不到李妆这个人! 我有些绝望了。 还有我的弟弟,他应该还满怀希望的等着我,我也想见他,唯一的亲人,可是现在…… 还有金晔这个贱人……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你想想,你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