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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妆痕乍然出声,把夜沉央的尿都吓回去了,不等他继续使劲儿呢,几妆痕已经雀跃的转回身子,“公子终于结束了吗?”

夜沉央便是再厚的脸皮,也做不到在一个女人面前大大咧咧的袒露自己,慌忙伸手扯过衣摆,“拿出去!”

几妆痕身上一僵,在心里骂了句娘。

“快点!”

催个屁呀,有能耐你自己倒出去啊!“我这就去!”

禁着鼻子,伸长了胳膊,尽量让那虎子离自己远一点。

夜沉央看着她那畏之如虎的模样,心里竟莫名产生了爽快的感觉。

倒了虎子,洗了三遍手,才算是将心底的恶心感驱散了一点点。

不过,夜沉央这人,还算不错啊,让他憋了一整夜,他竟然都没责罚。

才产生的些微好感,下一秒就被夜沉央一拳击散,就听见夜沉央说:“还不准备早饭?”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得多拉得多,你是猪吗?“我这就去,公子有什么想吃的吗?”

“你随意做吧。”屋里传出一句来,就没了更多的反应。

几妆痕到厨房,随意做了两个小菜,记忆里,阿痕这个残废主子好像在口腹之欲上,也没有那么矫情。

“吃饭了!”她端着饭菜进了夜沉央的房间,在夜沉央目光逼视下,盛了两碗饭,顾自坐在夜沉央对面,见夜沉央还在看着她,她才给夜沉央夹了一筷子菜,“吃饭啊,瞅啥呢?”

夜沉央已经渐渐接受了这个女人和阿痕不是同一个人的事实了,忍辱负重如他,自然也很快就接受了和这个女人同桌吃饭。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是谁的人,想干什么!

接过夜沉央递过来的筷子,顾自夹菜。

嗯?这女人伺候人远比不上阿痕顺意,厨艺到是比阿痕强得多,总算有个值得留在身边的理由了。

夜沉央心中抱怨,从未见过这么不合格的眼线。

若是贴身丫头是这么个德行,他还能继续将她留在身边,只怕他的对手都要骂他眼瞎了,幸好,还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几妆痕还不知道,自己在夜沉央心里除了厨艺不错以外,一无是处,她正捧着碗吃的香呢。

吃完饭,夜沉央把碗一放,矜贵地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自己转着轮椅就走了。

被留下洗碗的几妆痕,瞬间好心情消失殆尽。

天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洗碗,宁愿去杀人,都不想洗碗。

“算了算了,形势比人强,再忍忍!”她端着碗筷出去。

“阿痕!阿痕!”院外传来压低的气音。

几妆痕望出去,就见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站在院墙外头朝她招手,“阿痕,快来!”

几妆痕端着碗走过去,“阿痕,给我点银子。”

雾草!软饭硬吃?

这人名叫吴德,是个秀才。

“干嘛?”几妆痕差点就把手上的碗飞出去。

“我娘看中了一支簪子,我手上的银两不够,你给我一点,到时候我就说是你送给我娘的,我娘定会对你更加满意。”吴德朝着几妆痕伸手,“快点,去晚了那簪子就卖给旁人了。”

几妆痕想笑,这人哪来的脸?

哦,对,他是秀才。

在这小地方,难得有个读书人,全村子都捧着他,受不少姑娘追捧。

可他瞧不上那些泥腿子的女儿,见到阿痕的第一面,就勾搭上了,从那以后,不断找阿痕拿银子,理由还都一样:给他娘买东西,今天簪子,明天镯子,后天荷包。

“可我没有银子了。”几妆痕面露为难,她心里有一个打算。

“怎么可能?孙二娘给你那二两银子呢?”一听没有银子,吴德就露出原形了,“你别想着藏私,你是丫头,若是没有银子,我娘是不会让你进我们家的门的。”

他不提那二两银子,几妆痕都要忘了,阿痕之所以把夜沉央二两银子卖给孙二娘,就是被吴德蛊惑的,说是只要她手里有了银子,他娘就不会再反对他们了。

“我进不了你们家的门了。”几妆痕说,“我家公子说,要纳我进门,你别再纠缠我了,我家公子以前是大将军,他现在虽然残了,可手上的功夫一点都不含糊,若是被他知道你竟然勾引我,定会打断你的腿。”

村子里的人不知道夜沉央的身份,可整个村子,都是历朝历代的罪人和罪人的后代。

这刚进来的人,随便哪个,都是大凶大恶之徒,虽然不知道那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可村子里的传统就是,不去惹刚进来的新人。

吴德听几妆痕这么说,已经吓得腿软了,“那,那我先走了,我改天再来看你啊!”说完,转身撒丫子就跑。

几妆痕看了眼手上的碗筷,朝着吴德的方向就飞出去,“你个狗男人,还敢勾搭姑奶奶,看姑奶奶不打死你!”

吴德没打着,到是那碗筷,摔碎,散落了一地。

几妆痕心满意足的拍拍手,不用洗碗,开心!

夜沉央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看她为了不洗碗,使出的小心思,唇角不自觉勾了一下。

房顶上传来“咔嚓”一声。

夜沉央凌厉的目光甩过去,那人悄悄将自己缩到阴影里去,直到夜沉央将视线收回去,那人才松了口气:太可怕了!

主子的气势越来越可怕了!最可怕的是,主子刚才,竟然笑了!

有了早晨的闹剧,傍晚时分,几妆痕顶着夜沉央要吃人的眼神,将虎子放在了夜沉央的床头,“公子,我这觉睡得沉,我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东西放在您伸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免得公子忍坏了身子。”

说完,不去看夜沉央吓人的目光,转身就走,还顺手帮他把门关上了。

“主子?”房顶上传来迟疑的声音,“要不属下把这东西,拿出去吧?”那东西,就算是仔细清洗过了,还是免不了有味道,放在主子床头……

他连想都不敢想,那女人竟然敢做:我敬她是条汉子!

“放这儿吧!”他沉声说。

不是他有特殊爱好,而是那东西若是挪动,怕是会引起那女人的注意,他现在身处暗处,还是小心行事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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