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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看着车外不松手的女人,不耐烦的翻开了那份文件。

文件上写了什么他并没有耐心细细地看下去,只看到结尾的宝泰集团相关项目标书造假,挪用公款,董事长贿赂**人员时,脸色不觉沉了下去,这位宝泰集团的董事长不是别人,正是秦悦悦的父亲,秦墨。

时砚捏了捏眉心,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看着林念的运动鞋迈了进来长裙摆动中露出一对纤细漂亮的脚踝,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时砚想的却是居然有穿长裙配运动鞋的女人,但看她穿着倒是一点也不违和。

林念开门见山:“时先生,这个筹码够吗?”时砚之前虽然很少处理圈子里的事务,但对秦墨的一些事并不是不了解,却没想到他敢这么大手笔。

林念的心里却一清二楚,如果说前几年秦墨还有顾忌担心暴露,那么这几年和天时集团的婚事敲定后,秦墨的胆子一天比一天大,无论自己能不能吞得下都想方设法揽入囊中。

林念把头发扎起来缓缓开口:“这份文件涉及的金额不是最多的,我手中还有好几份,但我相信,无论哪份都够送秦董事长进去的,哦,说不定他的宝贝女儿也会进去住几天。”

时砚冷冷的看着她:“悦悦是不可能知道这种事的,即使知道了也一定会想办法拦着,林小姐没必要想着怎么攀诬她,而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秦董事长是林小姐的养父吧,林小姐这种忘恩负义的人良心过得去吗?”

林念顿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了半晌转头看向他:“还真让时先生说对了,既然如此我做这些林先生口中的“丧尽天良”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吗?”

时砚从来没见过这种女人,或许“疯子”更贴切一些,将手指的关节按响:“那你想要什么?”

林念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时太太,这个称呼时先生满意吗?”

时砚以为自己听错了,冷笑一声将文件扔给她:“说你是疯子到开始痴心妄想起来,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秦墨娶你?即使秦墨坐牢这也是他的过错,悦悦会由我接到时家,不该做的梦……”

林念坦然的看向窗外,毫不留情的直接打断:“秦墨值什么?在时先生心中自然什么都比不过时老爷子重要。我只要那张结婚证6个月,时间一到,我会从您还有整个秦家的眼前消失,自然这些证据也就什么都不会剩下。”

时砚的眉头紧了又紧,时老爷子生前唯一有愧的就是悦悦的祖父,二人的婚事也是在她的爷爷故去后定下的,后来时老爷子去世前的遗愿不是让他扩张时家的产业,只是让他照顾好悦悦。

时砚把文件收起来,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6个月之后如果你没有离开,我会亲自动手。”

林念满意的推开了车门:“希望您回去之后可以尽快准备相关文件,我随时可以去办手续。”车门关上的瞬间,车子“轰”地一声开出去,车里的气压有多低林念并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这个时间正好,正好够她把没有理清的账一笔一笔的算清楚。

时砚坐在总裁办的沙发上,秘书关于这季度的工作汇报,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有少数人知道娱乐圈的新时代顶流,也是这一次最佳男演员的捧杯者其实才是天时集团真正的接班人,对于圈内盛传的“不好好演戏就要回去继承家业”的传闻,时砚也是一笑了之,因为时氏旁支也就是叔叔一家的虎视眈眈让他不得不做出这番假象。

时父未满五十便早早离去,时母虽然也有戒备之心但耐不住大伯母的软磨硬泡,把下面的一家子公司给了时深,但随着时老爷子的过世时深野心见长,自己选择按照遗嘱和秦家联姻无疑给了时深更大的机会。

原因无他秦家的实力跟时氏相差甚远,这场婚姻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助益,何况自己刚刚又答应了一个如此荒谬的女人。

时砚看着杯子里的快凉了的茶,打断了秘书,自己是真的害怕那个看似可怕的筹码吗?

想起女人信心满满的样子时砚不由得觉得可笑,想解决一个没有依靠的筹码只需要解决一个人就可以了,但在那一瞬间时砚觉得林念会是一把钥匙,既然都是困局,为何不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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