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理会继父鲁有德的骂咧,直接进了屋。
再坑爹的生活,也要学会淡定。
“嚯,费死巴劲来趟,尽给老子甩咧子了。”鲁有德大得吓人的嗓门儿差点儿掀了屋顶。老妈俞亦珍唯唯诺诺地从隔屋出来了,又小心翼翼地劝,“你小声点儿……孩子工作忙,少说两句吧。”
“工作?没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儿啊?”
“……”
“一身骚里胡骚的香气儿,问问她,搁哪儿找野男人去了?”
“……”
又来了,又来了!
瞅着低眉顺目,一辈子都在委曲求全的老妈,占色觉得自个儿脑子快抽搐了。
“妈,鲁叔,我有自己的事儿要做。你们要呆得不舒服,就回哈市去。”
“嗬!你个**嵬子。”鲁有德骂的更狠了,“老子供你吃穿,供你念书……现在翅膀儿硬了,见不得我跟你老娘来享几天清福了?”
“鲁叔,我没少给家里寄钱!”
“寄钱?就**那也叫钱……”
日。
那不叫钱,**咋不给我寄呢。
占色懒得理这傻缺男人。
鲁有德看她那傲慢的样子,直接一把揪住她,“敢跟我叫板是吧?你个**崽子就需要男人来收拾你,咱依兰矿厂的王老板,我已经跟人家说好了把你嫁给他!咱欠王老板十万块,你嫁过去抵账,所以这个婚,你必须结!”
王老板?十万,呵!
男性,五十多岁,丧妻,育有两子。
真有创意啊!
一时气得心火燃烧,她那颗早就被亲情给谋杀掉了的心脏,又矫情地疼痛了一下,差点儿泪奔了。
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心,手腕上的玉串晃动一下。
“不好意思,我嫁不了,我有男朋友了,已经睡了。”
鲁有德扬起巴掌就想要招呼到占色的脸上,但看到那玉串后,愣了。
“这你男朋友给的?这玉真是个好物件儿!啥时候把他带回来见个面儿?”
半秒都不想去看继父贪婪的嘴脸,占色转头看向俞亦珍,“妈,身体不好就早点儿休息。我回所里了,晚上值班儿。”
“你不想嫁也行,只要让你男朋友把十万块给还了……”鲁有德还在背后恬不知耻的提醒着占色。
死攥着肩包带,占色头也不回。
十万块!张嘴就来?看她占色像是能嫁有钱人的命吗?
当晚。
杜晓仁值班。
她是占色的大学同学。
在占色读研的时候,杜晓仁就在少教所里做文化辅导员了。
而现在,占色在这儿做了心理辅导员,俩人又成了同事。
两个姑娘都是外地人,平时关系挺不错。这会儿在宿舍里掰扯着各自的家事儿,都有一肚子的苦水儿倒,说来说去,还是‘钱’字作怪。
不过,杜晓仁心思全在那三高三大的男人身上。
占色问:“什么三高三大?”
杜晓仁一副过来人模样:“这你都不知道?”
“三高:个子高,眼光高,智商高。”
“三大:财大,势大,家伙大。”
占色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了。
“这你都看出来了,我一天天分析面相的都没看出来。”
“旁观者清嘛!”
占色摇头,那种人,不敢招惹,更何况,中看不中用,她蛮在意这个的,不和谐是所有感情破裂的隐线。
摇完头,占色开始做考题,她目前最大的志向就是考个公务员,抱个金饭碗。
至于男人,晦气。
占色正专心致志的备考,杜晓仁忽然接了通电话,一把激动的拉住她,“色妞儿,咱俩的好事儿来了!”
半闭上眼睛,占色拿过书来挡脸,“你又作啥孽了?”
“有大人物要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