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印低头看一眼,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笑容放肆而邪魅:“听说你是被霍家送进来的,而我,跟霍家有仇。”
跟霍家有仇?
所以,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陶羡鱼不明白他的理论,但是万幸他跟霍家有仇,自己算是得救了吧。
想着,她准备起身,却被唐印压了回去。
“记得做戏要做足!”
他的声音多了几分邪气,说着话,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起身往外走。
做戏要做足……
桂姐把她扔给男人,除了要烟,也是为了折磨她,所以,她要假装被强,这么说来,唐印刚才那样……也是为了让桂姐相信他们真的做了。
树林外面,桂姐和几个人在外面等着,见唐印出来,笑着迎过来。
“怎么样,这新人还合印哥的胃口吧?”
“还不错,就是脸上和身上的痕迹影响情趣,你们注意点,下次过来,还要她。”
唐印朝桂姐瞟一眼,明明带着笑,却看得桂姐后脊梁发冷。
“好,下次一定注意!”
桂姐强行扯开一抹笑,见唐印离开,紧忙招呼人进了树林。
树林里,陶羡鱼还躺在地上,听到动静,她将自己的衣服扯开,眼角挂着两行泪,看起来生无可恋。
桂姐走到跟前,先看到了草地上唐印留下的痕迹,唇畔扯开一抹冷笑,转身踢了陶羡鱼一脚。
“唐印可不是谁都能伺候的,你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吗!”
陶羡鱼没说话,伸手抹了一把脸,面无表情的坐起身来穿好衣服,磕磕绊绊往外走。
“跟着她,别让她出事,毕竟是唐印要的人。”桂姐皱了皱眉头。
两个女囚紧忙跟出去。
唐印要的人,她们不敢再下狠手,从树林回来,陶羡鱼难得没有在睡觉之前挨打。
接下来的日子,她依旧干活擦厕所,她们不爽了也会拿她出气,只是下手没那么狠,至少不会在她脸上和身上留痕迹。
一个月后,陶羡鱼脸上和身上的青紫差不多化开,嗓子似乎也能发出声音,只是,依旧说不出话来。
又到了去树林的日子。
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她也大概明白这其中的门路,这一次,桂姐亲自带着她去树林,唐印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拿了烟,把陶羡鱼留给唐印,桂姐也不废话,转身去树林外面放哨。
上次过后,陶羡鱼虽然相信这个男人不对会自己下手,可是当时的画面也太难以描述,还是觉得尴尬,一时间拘谨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印手里捏着烟,抬起头看她。
这一次,她脸上的淤青和紫红都褪了,脸上还有伤痕,但能看得出来,这张脸很精致,五官明艳立体,是个美人。
“猫儿,过来。”唐印朝她招招手。
上次被她咬一口,唐印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野性,小野猫一样,他便开始叫她猫儿。
陶羡鱼犹豫了一下,抬脚走过去。
“这么漂亮的人被霍司捷送进来糟蹋,他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唐印捏住她的下巴,带着烟草味的气息扑在脸上,朦胧之中有种说不上来的魅惑。
陶羡鱼不喜欢烟味,下意识皱了皱眉要躲,可那双手像钳子一样,挣脱不开。
“恨他吗?”他又问。
陶羡鱼眼神迷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恨吗?肯定是恨的。
可是,她更应该恨的是陶家,她的血缘至亲!
唐印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很清楚,他帮自己是因为对霍家的仇恨,所以,即便不恨,也不能说。
她愣着,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突然将手里的烟扔出去,转手扣住她的头,压了过来。
“呜——”
还没来得及出口的声音被压回喉咙,陶羡鱼强迫张口,浓重的烟草味道冲进来,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唐印却更加用力的将她搂紧,贴着她的身体,带着攻击性的吻冲开她的唇齿,肆意掠夺。
他,他要做什么?
不是说不会动她?可现在这个形势,她分明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陶羡鱼惊恐的瞪大眼睛,脑袋里一片空白,就在她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松开手。
“呜呜——”
濒临的窒息感和惊恐,让她感觉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拼命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唐印靠在树干上看她,伸手擦了擦唇角,笑容邪魅又危险。
这个女人的味道,还不错。
看着她喘气时胸口不断起伏,他莫名感觉到一股热意往上涌,这股热意驱使着他再次靠近。
陶羡鱼刚刚喘过一口气,眼看着唐印再次靠近,顿时绷紧神经,往后退。
“呜呜呜——”
她一边退,一边摇头,漆黑透亮的眸子里尽是惊慌恐惧,仿佛眼前的是凶恶猛兽。
这样的眼神,让唐印很不爽。
“过来。”他站住脚步。
陶羡鱼也停住,却只是摇摇头,不敢靠近。
刚才是真的吓到她了。
“你再跑,我就真的上了你!”唐印沉着声音警告。
陶羡鱼更不敢动了,眼瞧着他脸色泛红,暴起青筋,身体那处也支棱起来,浑身的血都僵住,片刻,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操!
唐印彻底冷了脸,几步冲到跟前,拽着她的胳膊将人直接拎起来。
“别再让我看到你作践自己!”
陶羡鱼看着她,眼神迷茫,看得出来自己惹怒了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举手无措。
两人就这样僵持半晌,最终,他咬了咬牙,转过身背对着她。
和上次一样,很快低沉的气息从口中溢出,这一次比之前更强烈,最后一声怒吼伴随着宣泄从喉咙里冲出,地面上留下一片痕迹。
完事,他冷厉的目光朝陶羡鱼扫过,没再说话,转身出了树林。
陶羡鱼呆愣愣的站在远处,脸红心跳的看着地上的污渍,大脑一片凌乱。
他会对自己出手的,一定会的!
想到这里,她又开始紧张起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她被迫接受现状,每天干活,挨打,被欺侮,身上的伤痕少了,可她们的花样越来越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五花八门。
眼看着又到了去树林的日子,陶羡鱼更慌了,似乎已经知道这一次的结果。
就在她万般绝望时,牢房外传来脚步声。
“陶羡羡,出来!”
两个狱警拿着本子在门口喊道。
陶羡鱼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紧忙冲到门口:“我,我就是陶羡羡。”
“有人保释,你可以走了。”狱警清冷的声音在牢房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