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玉颜色晶莹剔透,温润淡雅;质地更是致密细润,坚韧无比;上面还雕刻着复杂的花纹。
但是此玉的背面却极其的平整,丝毫没有雕刻的痕迹。
陈锦书还在研究这块玉的时候,并未注意到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
他的伤口正在悄悄地愈合,不到十息,伤口便完全愈合了。
再没了伤口的疼痛,没过多久陈锦书便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陈锦书被一声鸡鸣唤醒,在穿衣服时他意外发现自己的肩膀恢复如初,且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陈锦书大为吃惊,但又百思不得其解。他忙推开房门,想去书房看看有没有相关的书籍。
从房门出来便是内院了,门客谢宏壮和陈映槐在院内对练。陈锦书不禁放缓了脚步,在走廊上驻足观看。
陈映槐单手持一柄玄铁重锏,谢宏壮只手持一把九环银刀,两人对立而站。
虽是普通的师徒对练,但是陈锦书依旧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陈映槐率先出手,只见他双膝微曲随后蹬地而出,大喝一声,持锏向谢宏壮挥去,强大的爆发将地砖踩出了一个深坑。
谢宏壮也不躲避,双手握刀面对高速冲来的陈映槐。
“叮”,二人的兵器在碰撞中迸发出了亮眼的火光
谢宏壮向上一撩,化解了此击。
受到反作用力的陈映槐在空中翻转了一圈才落地。
谢宏壮不给陈映槐调整的时间,腾空而起,手举九环银刀劈了下来。
陈映槐一时无法做出反应,只能呆站在原地。
在一旁观看的陈锦书正欲阻止,就看见谢宏壮在快要碰到陈映槐时收了刀。
用谢宏壮的话说,只有这样的对练才能模拟最真实的战斗,如果招招留情的话。那便失去了对练的意义。不过,过于逼真的战斗模拟,着实有吓到第一次观看的陈锦书。
“力量有所长进,不过速度还需精进。去吧,要勤加练习。”谢宏壮拍了拍陈映槐的肩膀。
陈映槐向谢宏壮行毕抱拳礼后正欲到旁边继续练习,抬头看见了陈锦书。
陈映槐刚刚还因为输给了老师阴郁着脸,看见陈锦书后立马咧开了嘴。
“哥,你起来啦?”
陈锦书笑着颔了颔首说道:“嗯,映槐甚是用功啊,这么早就起来了。”
陈映槐依旧是露出了他招牌式的憨厚笑容回答着陈锦书“不早了,方才已经是第四声鸡鸣了。”
是吗?看来是我睡得太香了,昨日一夜无梦,没听见鸡鸣倒也算是正常。陈锦书心想
谢宏壮擦了擦汗过来向陈锦书问好:“大公子好,今日怎么有兴趣看我和映槐练功啊?”
原主往日里对这些刀枪棍棒丝毫没有兴趣,他自恃读书人,一直秉持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理念。
因此对习武之人也心存鄙夷,所以今日谢宏壮这一问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如今的陈锦书与从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近日闲暇之时读了几本武法古籍,里面的内容颇有意思,所以现在对于武道也有了些许兴趣。”陈锦书只能如此搪塞了几句
“如此甚好。我虽称不上一流高手,但若是公子不嫌弃,谢某愿倾囊相授!”
说这话时谢宏壮眼里充满了 期待,似是很渴望能够将自身武学传授给陈锦书。
读出了谢宏壮眼神里的期待,陈锦书沉思片刻道:“如此!甚好!”
说罢二人相视而笑
虽说现今天下太平,但有一技傍身总是好的。
那日在主街与庞濯发生冲突后,陈锦书也深知在这个世界单是前世的那些格斗技巧根本不足以保全自身。
即便是身体状态恢复到了前世那般,在这里也不过是个习术巅峰境,完全不够别人打的。
所以陈锦书近期的首要目标便是将自身的修为提升至凝气境。
“对了大壮,你可知有什么办法可以一夜之间愈合伤口的?”
陈锦书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希望可以从谢宏壮这里获得答案。
至于为什么叫他大壮,在陈锦书的印象里父亲一直就是这么称呼他的,自己也就跟着叫了。
可能是人如其名吧,谢宏壮生的人高马大,每次进出院门都需要埋着头,稍有不慎就会撞上门楣。
谢宏壮比陈锦书年长五岁,是陈锦书十岁那年的一个晚上被陈光维带回来的,被带回来时浑身是血和泥。
据陈光维说,那日他从江都府回家,谢宏壮站在官道上拦住了马车,但是却一言不发,任凭车夫怎么赶都赶不走,无奈之下陈光维就把他带了回来。
所以至今陈锦书都不知道那日谢宏壮经历了什么,只记得当晚谢宏壮吃了八个沙包一样大的馒头。
“一夜之间愈合伤口?”谢宏壮摸着下巴似乎思考的极其认真
经过了短暂的思考,谢宏壮给出了答案:“没有。”随后继续摸着下巴
陈锦书眼神黯淡了下来,显得有些失望。但是见谢宏壮继续作沉思状,陈锦书眼里再次燃起了求知的火焰。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谢宏壮憨厚地摇了摇头“不是,我在想今天中午吃什么。”
算了,我还是自己找吧。陈锦书叹了口气往书房走去。
“这本没有。”
“这本也没有。”
陈锦书在书房里不停地翻找着,无用的书籍他一律往脑后随意一丢。
一炷香的功夫,背后的书籍就没过了书桌。
翻遍了书房的书后,陈锦书仍是一无所获,在他弯腰准备收拾地面杂乱的书籍时,一直揣在衣服里的玉佩掉了出来。
陈锦书眼前一亮,似是有一股电流从脑中穿过,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
他蹲在地上,一手托腮,一手拿着玉佩反复观察
所以说,我的伤口短时间内自愈,和这块玉佩有关?
想到这陈锦书准备试验一番。
他找到一把小刀,咬了咬牙,朝着自己的手臂划了一刀。
陈锦书如今瘦弱的身躯很难承受这样的痛楚,鲜血顺着手臂流下。
虽已收了一些力道,陈锦书还是疼得冷汗涔涔。
由此可见,那日在主街,陈锦书装x的决心是有多坚定。
他没注意到的是,一滴血滴落在了书堆旁的玉佩上,玉佩似是接受到了信号,闪烁着微光。
子时,月明星稀,秋虫夜吟。
今夜的陈府少了一丝光亮,往日挑灯夜读的陈锦书今日早早地睡下了。
他太迫切了,迫切地想知道过了今晚手臂的伤是否又会愈合。
夜色中,一道黑影翻过了陈府的院墙,数息之后出现在了陈锦书的房顶,黑影揭开铺在房顶上的瓦片透过月光观察着陈锦书。
正如陈锦书所期待,伤口又一次愈合了,依旧是十息之间。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玉佩和陈锦书产生了共鸣。
陈锦书通体发散着玉光,玉佩悬于他的胸口,轻微地震动着。
月光如流水般倾泄而下,玉佩贪婪地汲取着月光,道道月光透窗而入,被玉佩尽数吸收。
而房上的黑衣人在见到了这一幕后,眼神中露出了惊愕。随后急忙翻出陈府,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