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三角旗帜迎风招展,古香古色的小酒楼伫立在小街边。大堂里摆着清一色的一排酒缸,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香。
上了年纪的老板一个劲儿在跟程越珩吹嘘自家的酒好,让他品一品。
原本跟着他寸步不离的崔宁在酒楼门口遇见了熟人,正聊着。
薛喆是崔宁的校友兼学长,读导演系。这次他带着几个学弟学妹来玉堂拍片子,准备拿作品去参加一个含金量不小的比赛。他们一群人本来预计下午过来,正好赶三点钟忠武祠的戏曲表演,谁知道火车晚点时间太长,这边戏都唱完了,他们才到。
错过了今天这场,下次得到周日。
时间不等人。
刚才薛喆几经周折找到了戏班子班主廖小晴的电话,联系她说明了情况,看能不能想办法让戏班子再唱一出。
廖小晴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规矩摆在那儿,每逢周二、周四、周日唱大戏,其余的时间,班子里的成员都各有各的工作,大家还有别的活儿要忙,单单凭着一周三场戏的工钱没法养家糊口。
廖小晴万万不可能因为薛喆一个请求就把其他人重新召集回来。
薛喆愁眉苦脸地跟崔宁倒苦水,拍摄忠武祠的戏班子是他作品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要是没拍到,内容要大打折扣。
崔宁看了看程越珩的方向。
她其实已经不想再和薛喆多聊,有这工夫听他废话连篇,不如凑去程越珩面前刷一刷存在感。突然生出一种想法,崔宁安慰薛喆:“我替你想想办法。”
薛喆问:“你能有什么办法?”
崔宁跟他兜圈子:“我跟你都没办法,但有人能搞定,他总会有办法的。”她颇为自得地朝着那边的高大背影努了努下巴。
说着,她三步并作两步活泼地蹦到了程越珩面前求助,跟他说明了事情的缘由。
“能帮帮忙吗?”崔宁撒着娇,“薛喆是我学长,以前我们还都是摄影协会的,他帮过我好多次呢!”
程越珩要过来廖小晴的电话,说他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