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长生不老?还是要抓我去做研究?”纪暮春将能想到的可能性都说了。
没想到他竟然笑了,不过是嘲讽的笑:“做研究?果然还是个小姑娘啊。”
笑完他才正经地说:“你不需要管我要做什么,你听我的话就行了。”
纪暮春还在心里盘算着,男人又说:“你放心,在我这,你肯定会比在你父母那过得好,我会养着你,前提是你得好好听我的。”
这种时候本来应该好好听他的话就好,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我要是不听呢?”
男人异常自信,“你会好好听话的。”
他们之间的对话到此结束,男人准备离开,纪暮春叫住他。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男人回头,眼睛盯着她,一字一顿:“应时。”
“对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他们不知道你死而复生的事,你自己也不想他们知道吧。”说完这句话,他就彻底消失在门口。
她花了好一会儿回想发生的一切,谜团很多,她知道现在自己对他们唯一的用处就是这具死而复活的身体。应时说地对,她死而复活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看起来他跟应时二人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她正想着自己的处境,那个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出现在她的身边。
“二婶儿,你好些了吗,二叔让我这些天多陪陪你,她说你刚刚大病初愈,还需要适应适应环境。”这姑娘倒是热情,一口一个二婶儿叫得她不知所措。
纪暮春对她说:“不要这样叫,你叫我暮春就行。”
她一看就是个爽朗的性子,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千金小姐,无忧无虑,她爽快的答应:“好,我也觉得老叫你二婶儿把你都叫老了,可是二叔说你比我们大。”
“我们?”纪暮春问。
“我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喔,对了还没跟你介绍我呢。我叫应清宁,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叫应清泽,我们为了上学方便,暂时住在二叔这,我哥这两天回家了,本来我也要回家的,二叔说你刚到这,这两天可能会醒,让我多陪陪你。”她说了一大串,话里话外将纪暮春现在的处境说得七七八八。
“你们二叔,是怎么说我的?”纪暮春问。
应清宁对她没什么防备,一五一十地说了。
“二叔说你刚从国外治病回来,现在你病治好了,过段时间你们就可以完婚了。”
“就这些?”纪暮春觉得肯定还有些隐瞒。
应清宁犹豫着,纪暮春对她说:“你说吧,我不介意的。”
“二叔还说你跟你父母关系不好,让我不要在你面前提起你的家人。”
“就这?”纪暮春想不到在应时口中,她被编了这么一套身份。
接下来几天,没怎么见到应时,听应清宁说是她二叔出差了,家里只能见到一个来做饭打扫的保姆。
这几天在应清宁的带领下,她也算是对现在的情况知晓了不少。说来还要感谢应时对她身份的掩盖,她这才能肆无忌惮地朝应清宁问那些问题。
她知道了现在离她出车祸已经三年了,出车祸那天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她正好十八岁生日,农历七月十五,那天距离大学开学还有两天,她正好提前两天去学校报到。
算起来,今天也才七月二十二。想到这,她问应清宁:“清宁,我什么时候到你们家的?”
应清宁翻着手机,想了会儿才说:“你来的那天是星期一,七月十六。”
她心中有了猜测,梦中的男人说三年了,满打满算,可不是刚好三年吗。
这两天应清宁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去上学,说来纪暮春都想笑,她原本也是有机会上学的,只不过那一场车祸彻底断送了她的希望,现在寄人篱下还情况不明,她也不敢贸然行事,她需要知道真相,可是她也知道凭她自己,找到真相的日子还远得很。
那天纪暮春无意间跟应清宁提起自己也曾经考上了袁州大学,只不过无缘上学就去治病去了,她眼里的羡慕感染了应清宁,她竟然大包大揽地说:“你现在看起来也不会比我大啊,我让二叔帮你弄弄手续,跟我一起去上学就好了啊。”
果然是天真无邪的大小姐,什么事在她口中都变得那么容易。纪暮春想着自己努力那么多年才能有了一丝机会,她却只是找她二叔就行。
在应清宁的各种熏陶下,纪暮春也终于明白,自己想要逃离应时的掌控怕是不易。
她其实对上学这件事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因为上大学对于她来讲不只是一种解脱,更是一种向往,她想要去享受一下那种没有那么多束缚的校园生活,不过那时候她也需要钱。现在嘛,她还是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