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莲紧咬着嘴唇,俏脸憋得发红。
她本就讨厌包办婚姻,更不用说是跟齐天这种**。
“清莲,不要任性,你还不了解他。”
余老爷子淡笑着,微微眯起眼睛,语气肯定道,“齐天的面相惊奇,额头更是带着罕见的伏羲骨,主大富大贵,大名大寿,可享帝王之福!”
“此等绝佳夫婿,与你正是天生绝配!”余老爷子说完,笑呵呵地捋着胡子。
他虽懂相术,但却看不出齐天的面相,只是齐天为齐家嫡子,日后必定大富大贵,哪还用得着推算。
“老爷子,您怕是看错了吧?”
“一条丧家之犬而已,怎么可能大富大贵?”
一道嚣张的声音自门外突兀响起,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这个声音他们并不陌生,正是追求了余清莲三年的周家大少爷——周文斌。
周家,可是西青市顶尖的一流五大家族之一,比余家这种三流家族的体量大了几十倍。
而且整个西青市谁不知道,周大少对余清莲情有独钟,疯狂追求了整整三年未果。
身着高档西装的年轻男子踏入客厅,高傲地扫视了一圈,随后讥讽地望着坐在余老爷子身边的齐天,轻蔑一笑。
“哟?这不是十年前就被赶出齐家的丧家之犬吗?这是准备来余家摇尾乞怜呢?”
齐天眉头微微一皱,眯着眼睛打量着周文斌,没想到会冒出个人打扰自己的好事。
余家人则是一怔,余老爷子更是身躯微颤,眉头紧皱地问道:“周少爷,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文斌哈哈大笑道:“老爷子,你还不知道啊?早在十年前齐家就易了主,如今是齐三爷当家,而齐天的父亲齐建成十年前暴毙,连齐家祖坟都没进去。这消息今天才在西青市传开,这小子早就被齐家除名了,人人说他是丧家之犬都侮辱了狗,哈哈哈!”
听到周文斌直呼父亲名讳,齐天猛地攥紧了拳头,一双眼眸如烈火般熊熊燃烧。
这么巧?
他刚下山来履行婚约,这消息就传进了西青市,恐怕,是齐家故意要他以丧家犬的身份入赘,后半辈子都遭受羞辱谩骂吧!
余振山虎躯一震,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齐天:“这、这可是真的?”
西青市太过偏远封闭,他们从没收到过消息。
若是齐天身后没有了齐家,那余家还要这桩婚事有何用?!
“啧,齐天,你要是个男人就别遮遮掩掩的,我都替你害臊!”周文斌鄙夷地看着齐天。
齐天站起身来,声音不卑不亢:“不错,我确实早已被赶出齐家,但一年之内,我必杀回齐家,重整我父基业!”
闻言,对齐天流氓行为十分不满的余清莲,不由多看了两眼齐天,眼中闪过一丝钦佩。
她确实不喜欢齐天,但这并不妨碍她钦佩突遭大变,却还能不磨心志的人。
“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有了齐家你就是一坨狗屎!还想娶我余家的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听到齐天没有了齐家的庇护,余振江第一个跳出来破口大骂,恨不得把齐天踩在脚底下跺两下。
“我一想起我们还把这小子当成贵客就觉得作呕!真特么晦气!”
“爸,我提议,取消清莲和这条落水狗的婚事!”
取消婚事?
余老爷子的眼眸闪了闪,没有了齐家的齐天,确实不值得余家把女儿嫁过去,哪怕是对方入赘。
但是……
他终究还是姓齐啊!
婚书上明白写着,无论齐天是何境况,余家都不得悔婚!
这齐家对齐天的态度难以捉摸,若只是个考验呢?
他们小小余家,终究无法抗衡齐家啊……
“老爷子你放心,这齐天已经是齐家弃子了,我看他和清莲的婚约就此作废吧,正好,我今天带着聘礼来了,专门来向清莲提亲。”
奚落完齐天后的周文斌一脸倨傲地站在大厅中,见到余清莲后,喜上眉梢,刚要开口,就听齐天说话了。
“我和清莲有婚约在,不管我是不是齐家人,她都是我老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情,所以,你可以滚了。”
先不说这是老爹放弃尊严求得的婚书,他必须秉承父愿,单单是余清莲的先天纯阴体,自己就绝对不能错过。
“靠!没有了齐家你算个屁啊!老子轻轻松松碾压你!整个西青谁不知道余清莲是老子的女人?”周文斌对着齐天比了比小手指,纨绔之姿尽显。
齐天冷笑:“你就是个舔狗罢了,别做梦,快醒醒吧!还有啊,刚才我已经跟清莲来了一套鱼水之欢,那感觉太好了。”
说完,齐天还贱贱地做了一副格外享的模样。
周文斌瞬间怒火攻心,他垂涎余清莲好几年,如今竟然被齐天拱了白菜,他如何不怒,如何不疯狂!
可这时候,齐天又开口了。
“那啥,你是来给我们送庆贺礼的对吧?”
“行,那别废话了,把清单给我,礼物我全收了。”
“谢谢啊!”
“我谢你麻皮!”
周文斌彻底暴怒,拿着手里的东西就往齐天的脑门上砸。
“哎呦,哎呦,不能动武!不能动武啊!”齐天故作夸张地叫唤着,一边轻松地闪避着。
周文斌会点散打,他凶猛地攻击,却连齐天的毛都没碰到。
可齐天的嘴,是真没闲着。
“哎呦,别打了啊,你看你这肾虚的啊,打两下就大汗淋漓的,我给你说啊,我是医生,我能治你的肾虚病!还有你的脑残病!”
“我治你麻皮!”周文斌满腔愤怒,化作一句脏话。
齐天咧嘴笑着,就跟他原地绕圈,遛狗玩。
“你别老骂人啊,你是真有病!”
“你看,你刚从床上下来,这裤裆里还湿淋淋的没干呢,这就是病啊。”
“哦对了,你下边还有病,而且非常严重,异味都能闻到了。”
听着这话,周文斌脸红脖子粗,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面目狰狞地瞪着齐天,却是一句话都说不上了。
他低头看了眼裤裆,的确是湿淋淋的,而且还有味儿,顿时更为羞怒。
“哎,这就对了嘛,有话咱们好好说!”
“这位……哦,周大少对吧?我看你面相,是个短寿的命,但也不该一个月就死了啊。”
“我看你还是别跟我打架了,你好好求求我,我来帮你治病,包你多活点时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