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世家的嫡子就这样?搞得跟落水狗似的?”
一道略显刻薄的声音响起,齐天扭头看去,只见是一面色浮白,身材精瘦的中年人,一双眼中满是精明和算计。
“你要送老爷子的礼物呢?不会是拿嘴送的吧?”
刻薄再起。
齐天微微一笑:“我送老爷子健康长寿,是要为他治那三十年未好的病,你能不能别乱叫?没礼貌!”
“嗤!就你还治病?还有,你怎么给我说话呢?不懂得尊重长辈吗?我可是清莲的二叔余振江!”余振江恶意满满道。
余振江是余家老二,一直和余振山不合,两人为了余家下任家主之位也是争斗不停。
如今,若是让齐天真的和余清莲成亲,那余振山不就靠上了临州齐家吗?
他再想抢夺家主之位,可就半点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他看着齐天就来气,怎么着也得把这门亲事给搅和黄了。
“清莲有你这种二叔,可真是丢人。”
齐天冷笑一声,转身又恭敬地对余老爷子说道,“老爷子,齐天懂点道门医术,能治您的旧疾。不过,为了让您放心,我就拿这个不欢迎我的二叔,让各位看看我的刀亮不亮吧。”
话落,不等余振江开口说话,齐天双眸猛地一凝,似有一道光华略过,对着余振江忽然踏出一步,用了点小手段,大喝一声:“说!你一个月同房十几次?!”
同房十几次?!
在场众人皆是懵逼,谁都没想到齐天竟然会问五十多岁的余振江这种问题。
大家都觉得齐天脑子有病。
可就在这个时候,被齐天一嗓子吓得浑身哆嗦的余振江,嘴唇发紫,双眼慌乱无神,竟然支支吾吾地嘟囔了起来:“十……十三次。”
十三次?
余家众人纷纷扭头看向余振江的老婆,嘴上的笑意和眼神中的钦佩,都在说年纪这么大了还能这么玩儿,可真是厉害……
甚至一些年轻人都佩服不已,当真是宝刀不老啊。
“余振江,你给老娘说清楚,你特娘的跟谁一个月睡十三次!”余振江的老婆瞬间化作暴怒的母狮,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
余振江浑身一哆嗦,这才回过神儿来,连忙解释道:“老婆你听我说,这小子纯粹是污蔑我。”
齐天淡淡一笑,摇摇头说道:“我向来不骗人,以你的症状来看,每月起码十几次同房,而且还都是跟不同年龄段的女人。”
“放屁!你这就是污陷!”余振江冷汗满身,打死他也不能承认齐天说得每个字都是正确的。
“真是嘴硬。”齐天嗤笑一声,“不信你可以按一按肚脐下四寸,是否有剧痛?”
余振江张嘴就要骂人,却不想他老婆一把扯开了他的衣服,对着肚脐下四寸,就是猛然一按。
“哎呦,疼死我了!你要干什么?”余振山下意识地叫道,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可这话刚说完,她老婆就一个嘴巴子扇了上去,响亮的耳光声在室内回荡着。
齐天却还嫌事情不够大,一脸坏笑地说道:“还有啊,你最近一次同房,应该是在一个小时之前,而且还吃了增强药,现在都没消,对不对?”
“齐天你污蔑我!我要弄死你。”余振山怒吼着,就要上前跟齐天动手。
接着又传来一声惨叫,原来是他的老婆用了一招猴子偷桃,验证了结果。
“呵呵,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自保吧!”齐天咧嘴一笑,心中的不爽荡然无存。
对他来说,只要情况允许,报仇就要趁早,隔夜都不行。
下一刻,这两口子已经打作一团,余镇江那叫一个狼狈,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都给我闭嘴!冒犯了贵客就给我滚出去!”
余老爷子厉喝一声,眼中闪过警告。
两儿子争夺家主之位,平时他们再怎么争闹都无所谓,但是现在谁要是冒犯了齐家齐天,让余家失去和齐家联姻的机会,便是和整个余家过不去!
两口子瞬间哑火,只等着此间事了,回家继续武力研究睡觉的问题。
客厅恢复安静。
“小天啊,来,坐下说话。”
余老爷子淡淡一笑,指了指身旁的空位,比余振江的位置还靠前。
“好来!”齐天连忙应了一声,端坐其上。
余振江看到这里,气得咬牙切齿,但他也没办法,毕竟齐天的身后站着临州齐家,他这辈子也得罪不起的家族。
齐天刚刚落座,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他扭头一瞧,正是自己的未婚老婆余清莲。
此时的余清莲换了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头发挽起用一根玉簪扎着,再加上略施粉黛,活脱脱的一个出水芙蓉,美艳惊人。
齐天忍不住地张开了嘴巴,暗暗吞了口水。
余老爷子点了点头,无声一笑。
男人嘛,哪有不好色的?
看来,这桩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只要齐天喜欢清莲,为色所迷,那余家就能在这桩联姻中争取最大的利益。
此时,余清莲来到跟前,刚要跟余老爷子问好,却见齐天坐在爷爷旁边,顿时美眸一动,冷声喝道:“你怎么坐在这里?”
齐天咧嘴一笑,说道:“清莲,你对我可能有些误会,我在这儿才能给老爷子看病啊。”
余清莲不明所以,但对这个齐天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清莲,不得放肆,他是你的未婚夫。”余老爷子慢悠地开口,笑呵呵地捋起胡须,眼神始终在齐天的脸上脑袋上打量。
“是啊清莲,你和齐天的婚事已经定下,你们两人抓紧时间培养培养感情,然后挑个黄道吉日赶紧成婚。”余振山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只要女儿跟齐天结了婚,那余家家主的位置,岂不是手到擒来?
其他人都用羡慕的目光望向余振山,羡慕他生了个好女儿。
齐家可是富可敌国的一等世家啊!
以后,他们可得多巴结巴结余振山,说不定还能喝口汤呢。
忽的,落针可闻的客厅中,一道倔强的声音传来。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