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晓星点头:“那成,我家步参还在保姆车里,我过去找他。这小子一会儿看不住就给我捅幺蛾子,要不是这张脸好看……”
“你就看脸吧,早晚要栽。”
在停车场分开,翟一瑾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往外走,走的稳稳当当。
邬忱收起遗书叠好,小心翼翼放在怀里。
这是他父母留给他最后的东西,当然还有个十岁的小累赘。
小累赘要吃饭,要上学,要有一个最好的环境。
十年前,邬忱父母帮过翟骆,翟骆说过以后这个人情他会还。如今邬忱就是来讨要这个人情,但他找的是翟一瑾。
将车钥匙扔给邬忱,翟一瑾问:“会开车吗?”
邬忱稳稳当当接过钥匙,他拉开车门,示意翟一瑾上车:“去哪?”
“踪迹娱乐。”
——
翟一瑾叼着香烟,没有打火。
她烟瘾犯了却不是很想抽,索性就叼在嘴里。
正红色的口红,显得翟一瑾更娇艳。
这个少年的话很少,但站在旁边特别有气场。
翟一瑾没接,而是上下打量这个少年。
身高一八七,体型骗瘦。长期锻炼身材很有型,俊美的脸上增添生人勿进的气场。
生的高贵,而不得不屈服的男人。
很有意思。
“你还有二十二个小时,只是来给我端茶送水吗?”翟一瑾点了点自己的手表好心提醒。
“不是还有二十二个小时?”
“啧!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很难对一个人惊艳。你可以拿两万块钱离开,或者这个人情找我爹讨要,他应该很愿意多一个儿子。”
邬忱将水杯放下,一个字都不说。
翟一瑾确实能给他很多钱,让他完成学业。但除了钱,他还想要的更多。能给他这个野心的人,只能是翟一瑾。
翟一瑾“啧”了一声,一个小孩儿挺拽。毛都没长齐,还装深沉。
晚上一个酒局,翟一瑾撇了眼邬忱,最后决定带着他去。
不为别的,邬忱够让人过目不忘,冷着一张脸特酷特拽。带过去,百分之九十能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一个少年,崭露锋芒,不懂如何收起自己的凌厉。
不得不说,这样的人,能让翟一瑾血液沸腾。
“翟总怎么还带一个孩子?”自从白禹秋在饭局见到邬忱,就对这个少年特别感兴趣:“这是踪迹娱乐的新练习生?签了多久?”
翟一瑾侧头,懒洋洋的语调还带着肆虐:“还不快给白总敬一杯,这么木讷可没人要。”
“我不喝酒。”
翟一瑾轻笑,她贴着水钻的指甲轻轻点了下杯口:“我记得你刚说过,你什么都能做。当然,不勉强。”
邬忱憋了口气,他站起来,椅子和地板的摩擦发出“刺啦”一声。
他用最大的玻璃瓶,往里面倒了很多酒,红酒啤酒威士忌,还有一瓶洋酒。倒满之后,他单手拿起玻璃瓶,往嘴里灌。
混合着多种酒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到锁骨,汇聚成一个浅浅的小坑往衬衣下流。
邬忱随意解开胸前的两颗扣子,玻璃瓶重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