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但那次是意外,她还没有真的见过男人的身体。
就在她迟疑,抗拒的时候。
房门打开,穿着佣人衣服的刘秀走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刘秀抱着要给大少爷换的睡衣,拧着眉头看秦悦。
秦悦皱眉:“管家要我给他擦身体,按摩。”
刘秀恍然:“哦,你就是那个给大少爷冲喜的女人啊。”
说着将衣服放在了旁边:“那还不赶紧做。脱衣服啊。”
刘秀的语气很恶劣,似乎秦悦不过是一个仆人而已。
秦悦咬了咬唇,闭着眼掀开了衣服。将方才准备好的毛巾拿过来,别过了头去给封泽擦身体。
“啪!”秦悦还没擦几下,忽然一巴掌甩在了她的后脑。
“你眼瞎啊,为什么别开眼睛。嫌弃我们大少爷不干净是怎么地。”刘秀恼怒的呵斥。
她这一下打的还挺疼,秦悦情不自禁的一哆嗦。
原本在女子集中营里的那些经历,让她本能的害怕,逃避。
她咬着唇,倔强而愤怒的看了刘秀一眼,却终究没有反抗,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直视封泽的身体。
这一次秦悦擦的很顺畅了,她一边擦,一边告诉自己,就当是给狗洗澡了。
旁边的刘秀终于满意了,拿了封泽换下来的衣服出去。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或许因为封泽是植物人,秦悦也放松了不少。她擦的很认真,仿佛是在给自己的爱人擦拭一般。
一边擦,一边低语:
“你好,我叫秦悦,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妻子了。”
擦完了两个胳膊和上身,秦悦换了一块毛巾,沾湿,带着一抹温热擦向了他的腰部和双腿。
“其实,你也挺可怜的,整天就躺*,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呢。”
“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醒来,因为这样我就不会尴尬,更加不会被迫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了。”
她稍微迟疑了一下,脸色微微泛红,声音有些颤抖羞涩的道:
“抱歉,我,我虽然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可,我其实没碰过男人的,所以,没轻没重的,你别介意。”
做完了,害羞的赶紧端着盆和毛巾去卫生间换水。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后,躺在床上原本一动不动的封泽,眼皮忽然微不可查的颤了几下。
当秦悦换了清水回来的时候,封泽又归于平静了。
既然登记结婚了,秦悦的卧室自然是在这个屋子的。
封泽的床很大,秦悦索性躺在床边,仿如婴儿一般蜷缩成了一团。
这是她在女子集中营时候的经验,只有用这样的姿势,才能让自己被偷袭的情况下迅速反应过来,并且跳床逃离。
或许是太过劳累了,秦悦很快睡熟了,睡梦中,她似乎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身边的封泽已经醒了,不但可以自己去卫生间,还站在她的床边凝视着她。
让她不明白的是,封泽看了好一会后,一脸嫌弃的丢了一句话:“蠢货。”
然后回去继续躺着做植物人了。
次日清晨,秦悦睁开眼,阳光暖暖的照了进来。
在女子集中营里五年。
她早就习惯了早起。
即便是一晚上被折磨的无法入睡,她也可以在入睡后一个小时便定点醒来。
“早安,封泽。”秦悦给旁边的植物人打了一声招呼,扭头去卫生间洗漱了。
昨晚无痕送她过来的时候说过,今天老夫人和老爷子可能会过来见她的。
“冲喜是大少爷的父亲封在天提出来的,你能不能留在封家,还是要看老夫人和老爷子的意思,若是不能留下,你就要被送回去集中营。继续完成你的刑期,你也别想见到你的儿子了。”
无痕的话言犹在耳,让秦悦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她知道,决定自己未来命运的时候到了。
下楼去厨房看了看,见佣人已经准备早餐了,她索性去后院转了转。
封家很大,几乎是一整个的庄园了。不过属于封泽的,就只有这栋别墅和周围的一个院子而已。
秦悦在院子里走了走,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就在她转身要回去的时候,忽然,旁边传来了一道惊呼声。
“啊!救命。”
秦悦微愣,听声音是个孩子的,她急忙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见一颗大树的后面,一个四五岁的男孩正一脸惊恐地站在那里。
“啊,你怎么了?”秦悦惊呼,四五岁的孩子,和她的儿子差不多了,所以她本能的便跟着心疼起来。
“蛇,有蛇。”男孩红着脸,一脸懊恼的看着秦悦,似乎怕蛇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不远处,距离孩子一米的地方,一条眼镜蛇正在那里朝着孩子吐信子。
“啊,是毒蛇,别动。”秦悦惊呼,四处看了看,瞧见了不远处的大树下放着一个铁锹。
她急忙走过去,拿过来铁锹,从蛇的后面绕过去,一锹下去砸断了蛇的七寸之处。
蛇死了,秦悦和孩子都松了一口气。
“没事吧!”秦悦很关心的问。
孩子摇头,深深看了秦悦一眼,扭头一溜烟的跑走了,甚至连一句谢谢都没说。
上午十点,秦悦站在了客厅两位老人的面前。
封家老爷子神情很严肃,一双锐利的眸子在秦悦的脸上转了转,啪的一声,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墩在了茶几上。
秦悦本能的一哆嗦,不是她怯弱,是这五年牢狱之灾带来的后遗症。
老爷子不满的冷哼道:
“哼,真不知道在天是怎么想的,居然给泽儿找了这么一个女子。怯懦而胆小,难堪大任,看着就让人心烦,总之我不同意。”
老夫人则看上去慈祥了不少,她温柔的朝着秦悦招了招手:
“孩子,过来。”
秦悦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乖巧的走了过去。
“老夫人。”
老夫人伸手抓住了秦悦的手:
“叫什么老夫人,你是泽儿的妻子,应该叫奶奶。”
“你看看,这孩子年纪轻轻的,手便如此的粗糙了,看来,过去几年你的日子很不好过。”
秦悦的身体颤了颤,眼眶泛红,心里涌出了无限委屈。
“奶奶,都过去了。”老夫人的慈祥让秦悦的心底涌出了无限酸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