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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城,女子集中营里。

“啊!啪,啪!”

“*,吃个饭也那么矫情,饭酸了不吃,那就把我吐的吃进去,不吃!老娘抽死你。”

一声声怒骂,一道道鞭子抽打在了秦悦的身上。

秦悦咬着唇趴在地上,倔强的不让口申口今声溢出喉咙。

她的脑袋旁边,是一摊犯人老大刚刚呕吐出来的食物,里面黄白相间,散发出一阵阵胃液混合了呕吐物的古怪臭味。

“啪,啪。”手里的鞭子抽的一次比一次重,起初还只是在秦悦的后背,后来干脆劈头盖脸的逮哪抽哪。

秦悦闭上了眼睛,咬着牙,捂着脸仿如一个死人,这样的抽打已经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五年的牢狱生活,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痛苦折磨。

即便是刚刚进入集中营的时候,她大着肚子也是经常挨打、挨饿的。

几鞭子甩下去似乎不解恨,老大忽然伸手抓住了秦悦的头发,按在了那些呕吐物上,肆意的碾压磨蹭。

嘴里恶狠狠的:

“*,给我吃,吃啊!”

“别打了,秦悦,提审!”就在老大折磨得欢畅的时候,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老大皱眉,伸手抓住了秦悦的衣领,在她的耳边低语:

“等下,你知道该怎么说,出卖了我,你也活不到明天的。”

秦悦猛烈的咳嗽着,尽管很憋屈,不得不点头。

“咣当!”集中营厚重的铁门打开,秦悦换上干净的狱服,带着手铐,被人扯着塞进了审讯室。

“秦悦!女,二十三岁。因为纵火行凶,背判入狱十五年。”

审讯室里亮着昏黄的光,在原本主审官坐着的地方,竖起了一道屏风,一道高大而瘦弱的身影映在屏风上。

秦悦抬起头看了看屏风,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吐出了一个字:“是!”

屏风后面的声音默了默,忽然低沉的问了一句:“想出去吗?”

秦悦的身体微不可查的动了动,又再次恢复了死寂。

“不想!”

“为什么?”那声音有些困惑。

“因为出不去。”秦悦淡漠的回答,声音里没有丝毫的起伏,一如她平静如死水般的心扉。

屏风后面的男人又沉默了几秒钟,低沉的声音开口:

“难道,连你的儿子也不想要了吗?”

秦悦猛然抬头,一双平静的眸子里瞬间爆发出无尽的戾气:

“儿子,我的儿子在哪里?”

“你不需要知道。”那人说完又顿了顿。

似乎缓和了语气,低声道:

“只要你肯为我做事,我便让你见到你的儿子。”

“不仅如此,事成之后,我不但给你自由,还会把你儿子送到你身边。让你们母子团聚。”

“此话当真?”秦悦惊讶地问。

“自然,我是阳门的老板,还从来没有食言过。”男子说的轻描淡写,但语气却是及其狂傲又嚣张霸道的。

“阳门!”秦悦呢喃了一句,却安了心。

阳门是夏国赫赫有名的慈善组织,他们一言九鼎,最重承诺。

“你要我做什么。”秦悦低声询问。

“封泽病危,需要一个女人冲喜,我要你嫁给他,留在封家”

“就这么简单?”秦悦皱眉不解。

“有事我自会找你。”

“我能不能先见见我的儿子。”秦悦不死心。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话落,秦悦已经被扯了出去。

夜幕降临,秦悦孑然一身的站在集中营门口。

她自由了,再也不用蹲在那个低矮的房间里,活的甚至不如一条狗,更加不用每天吃那些比猪食还要难吃的馊泔水了。

忽然,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她的面前,车门打开,一个明朗俊帅的少年朝着她招了招手。

“我叫无痕,是老板派来协助你的,从现在开始,会由我与你接洽。”

“好,那么,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秦悦抚了抚凌乱的发丝,声音平静的问。

“现在啊,洗澡,换衣服,然后嫁人。”

无痕说完,愉快的打了一个响指,那张俊帅的小脸勾出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容。

秦悦感觉自己的这一生挺传奇的。

前半生,她是一个农家女,虽然物资匮乏,穷的家徒四壁,但好歹是有爹妈疼的。

十五岁那年,祸从天降,一场车祸要了她养父母的性命。

葬礼上,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很慈祥的告诉她:

“孩子,我是你的爸爸,亲爸爸。”

随后,她跟着那个男人从乡村走入了大都市。

到了都市才知道,她的亲爹秦然,是夏国赫赫有名的豪门大公子。

当然,除了她的亲爹外,她还喜提一个很会演戏的继母和一个同父异母特别矫情得白莲花妹妹。

可惜,秦悦出身于乡村,太过淳朴,看谁都以为是好人,当血淋淋的教训让她幡然醒悟时,她已经被诬陷成纵火行凶的杀人犯。

这还不算最惨的,最惨的是,她被人算计,大了肚子,却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

好不容易在监牢里苦熬到了十月生产。

孩子生出来只看到一眼性别特征,就被带走了,据说送给了一个有钱人家做少爷。

做少爷好啊,总比跟着她在集中营里永无出头之日的好。

只是,她对儿子的思念,这四年多来,从来不曾停止过,甚至与日俱增。

如今,终于能有儿子的消息了,秦悦决定: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找到儿子,哪怕无法相认。

对她而言,只要能留在儿子的身边就好。

思绪翻滚间,秦悦看着面前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咬着牙,伸手开始脱他的衣服。

没错,她结婚了,无痕果然很有效率,她从集中营出来不到三个小时,便在无痕的安排下,快速洗澡换衣服,然后被塞进了这个房间。

病床上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封泽。

而她现在要做的,是给封泽擦身体,按摩。

被子被掀开,被子下面的封泽只穿了一套睡衣,手脚麻利的解开了扣子,秦悦便猛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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