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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和我爸爆發了有史以來的最大的爭吵。

原來之前只是分居,她現在要跟我爸離婚,爭奪我的撫養權。

我媽沒要宋夫人的支票,也沒給她好臉色。

宋夫人沉了臉。

媽媽當時握著我的手,問我想不想跟她走。

我好想她,我流下淚,我說我跟她回家。

第二天宋言川就知道了這件事,他表情陰沉,說不讓我走。

我當時因為他死拖著我不讓走,跟他生了好大的氣。

但就在我收拾好小包袱的時候,我的撫養權卻被判給了我爸。

我爸收入高,又有宋氏集團的專業律師,我媽沒爭過。

小宋言川有些得意,把我的包袱扔了回去。

「聽聽,我不讓你走,你走不了的。」

第一次離開,失敗。

十三歲初二那年,媽媽事業做出了成績,她這次來做足了準備。

以要帶我出國進修學業,她作為監護人陪同為由,能帶走我了。

那次進行意外得順利,我爸和宋家都攔不住我和媽媽了。

宋言川那時候人緣不錯,已經能高度社會化,我覺得他已經不需要我了。

我當時心情很好地跟他告別。

我說我到那里了會給他寄明信片和特產。

宋言川剛從晚宴上回來,聽見這話沉下臉,扯開領帶外套扔給傭人。

直接和我擦肩而過。

旁邊的傭人在他家做了幾十年,有些看不下去地勸我:

「聽瀾小姐哎,您這又是何必呢,宋家拿您當童養媳養。

您留下來能當少夫人,何必跟你媽媽走呢。」

我已經十三了,我依然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嫁給宋言川。

我又不想和他生活一輩子。

我已經在他家待了五年了。

我幻想著和媽媽在異國他鄉生活的情景。

坐在門口等著她來接我。

——等來的卻是她在路上出車禍的消息。

是對方醉酒,突然從旁邊沖了過來,我媽并沒當場死亡,但她成了植物人。

肇事者五六十歲了,孑然一身,還得了癌癥,保外就醫沒半年就死了。

可我媽媽正當壯年,事業巔峰期。

她這麼多年沒有再婚,也沒有別的孩子,她只有我。

她今天本來是要接我一起回家的。

但她卻在來接我的路上,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搶救室外我渾身發涼,宋言川是第一個趕來的,他快步走過來,脫下外套裹住我。

少年摟住我,溫潤的嗓音莫名發涼:

「你看,聽聽,你能依靠的只有我。」

他懷里明明很熱,可我卻在他懷里卻冷得發抖。

第二次離開,失敗。

9

從那以后我就日夜泡在了醫院里,我想媽媽想了七年,明明就差一點。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宋言川從一開始的耐心勸慰,到后面的冷臉威脅。

我第一次不再順著他的心意,也不再每天跟在他身邊,我的生活學校醫院家三點一線。

在一次我又掙脫開他挽留的手后,宋言川生了氣。

「聽聽,看來是我太慣著你了。」

宋言川叫傭人把我的衣服行李全打包扔回了我爸那,把我趕出了宋宅。

變成他不肯見我了。

向來高傲的小少爺,等著我和以前那樣去向他道歉,低頭哄他高興。

可我只是守在我媽病床前,幾個月都沒有主動開口過一次求和的話。

哄他哄了七年,我真不想再哄了。

在楚杳杳出現之前,我和宋言川的關系就已經有了裂痕。

再次聽到他的消息,他身邊已經有了楚杳杳,家世外貌都這般登對。

第8章

于是某天課后我跟他說恭喜。

我那時是真心實意為他高興,我說,「阿言,我為你開心。」

可宋言川卻停住了,臉色瞬間陰沉。

他沒回應我的道賀,依然繼續跟我冷戰。

放學我收拾書包要去看媽媽的時候,宋言川忽然開口。

嗓音很涼:「聽聽,你以為你離了我的庇護,還能像現在這樣麼?」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他卻已經撞開我去找楚杳杳了。

很快楚杳杳的兩個竹馬周野和江越來了,我就明白了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放任我成為周野和江越取樂欺負的對象,宋言川束手旁觀。

——有時候時間久了,我也分不清,也不敢去確認。

宋言川到底是在跟我賭氣,還是真的厭棄我了。

厭棄這個詞竟然如此生動形象。

我就像一只漂亮的金絲雀、一件討他喜歡的玩具。

他現在玩膩了,就扔在一旁,別人也可以來踩上兩腳。

是的,楚杳杳、周野、江越這三個對他而言都是同階級、和他一樣的「人」。

他就算不太喜歡周野和江越,但依然尊重他們。

以前的七年他是喜歡我的,可是他對我甚至沒有對他們一樣的尊重。

于是我忍耐著,我媽媽還在宋家的醫院里治病,我忍耐著。

——可我媽媽死了。

醫院外瓢潑大雨,我對著她的遺體哭得撕心裂肺。

我去找宋言川之前,她已經是彌留之際。

那幾天她情況恢復得很好,她醒了,還跟我說了好多話。

她說「真好,我的瀾瀾都長這麼大了,媽媽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她說「對不起,都是媽媽沒用。你六歲的時候被你爸帶走,媽媽那時候沒能力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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