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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前一步,看向孫雲傾。
他似乎感受了我的到來,嘴角揚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他朝我的方向伸出手,對那群記者說:“夏家為了尋求庇護,打算賣女求榮。”
“但我從未同意過,未婚妻一說更是無稽之談。”
“我就算要娶,也隻會求娶許大小姐。”
我走過去,他雖然看不見,卻精準地抓住了我的手,繼續道:“我與許大小姐是故人,隻是之前我受傷失去了記憶,才忘了對她的承諾。”
“如今,我全都想起來了,她是我早就許諾要共度一生的愛人。”
“從今日起,誰敢再編排她、欺辱她,我絕不會放過對方。”
“至于夏家哼,我想,還不需要我手收拾!”
似乎是為了配合他,很快,遠處便傳來警笛聲。
這一刻,夏家人的神色徹底慌了。
夏富貴不顧體面地下跪道:“不孫少,您不要被這個女人蠱惑了!”
“隻有我們晚晚才不會嫌棄您,其他女人靠近您,都是為了您的權勢地位。”
“您不能不要晚晚,不能見死不救啊”
夏晚則紅着眼質問我道:“你為什麼總要和我搶東西?”
“先是許穆,再是孫少,離開男人你不能活是嗎?”
許穆憤怒地扇了她一巴掌,怒道:“賤人!誰準你這麼侮辱我姐的?”
“我告訴你,我已經把你們虐待我姐的證據交給了警方。”
“一同交給警方的還有你爸偷稅漏稅的證據。”
“不僅如此,你曾經八零至死的同學父母,也找到我們許家幫忙。”
“你就等着一家子牢底坐穿吧!”
夏晚渾身顫抖,踉跄跌坐在地上,搖頭道:“不不可能!”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明明我應該成為許家少奶奶,應該錦衣玉食地過一輩子才對!”
說完,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冷冷道:“夏晚,不要裝瘋賣傻,哪怕你是真瘋了,我也能讓你好起來。”
夏晚怨毒地望着我,最終和夏富貴、還有她那個小三媽一起被帶走了。
保镖們也将所有記者全都清退了。
等衆人散了以後,我終于忍不住蹲下身子,望着孫雲傾,問道:“你到底是誰?”
他“望”着我,眼淚先流了出來:“師姐,你真的認不出我來嗎?”
他“望”着我,眼淚先流了出來:“師姐,你真的認不出我來嗎?”
其實早就在他開口喚出我名字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
可是,我要他親口說,我才敢相信,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小師弟,真的和我一樣回來了。
這一刻,多日來積壓在心頭的情緒,像是厚厚的積雲相撞,發出陣陣雷鳴。
最終,呼嘯的雷聲化作萬千的雨滴灑落在地。
我緊緊抱住孫雲傾,哽咽道:“對不起,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我推着孫雲傾回到别墅内。
我們去了書房,我一邊給他看診,一邊聽他講述我所不知道的一切。
原來,他并非重生,而是自出生起便帶着上一世的記憶。
後來,他被人暗害出了車禍。
手術時,一個系統突然跳出來,問他是否願意用眼睛和雙腿,換我重生的機會。
他當即答應了下來。
可他等了很多年,找了很多人,都沒有找到我。
就在他即将放棄,想要了結自己時,系統卻突然告訴他,我回來了。
當晚,許家的這場鬧劇傳到了北城,他幾乎是立刻猜到了我是誰。
我有些生氣地問:“既猜到了,為什麼到現在才來?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們娘倆了?”
我和小師弟青梅竹馬,彼時他是孤兒,我卻是兩大世家的掌上明珠。
起先,他從未向我表露心意。
直到我經曆了一場背叛、狼狽結束自己的第一段婚姻,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他才告訴我,他心悅我久矣。
可彼時的我無心感情,醉心于中醫研究,拒絕了他。
他卻十年如一日地愛我、替我照顧許奉國。
他從未向我讨要一個結果,當年的告白也隻是想告訴我。
我沒有錯,我是值得愛的人。
後來,我對他的感情,就像是風吹落的種子,灑在了肥沃的土地上。
在沒有特意的澆灌和悉心的培育下,慢慢生根發芽。
最終破土而出,開出了最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