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问过她那天去了哪里，她说去见程云轩的未婚妻宋佳丽。她没有开车反而是打车，如果是真的，她离开酒吧的时候，她的车钥匙已经被人拿走。”

小张道：“队长，我去查查宋佳丽她会是破案的一个突破口。”

方扬有预感，宋佳丽与此事脱不了关系，约人吃饭还去很远的地方，半路又变了卦，这已经很可疑了。

“我去吧，你去查查魅影附近的停车场。程云舒的车那天停在那，她要是开走车，监控里一定有记录。”

方扬正打算出门，局长走了进来。

“张局。”

张局长摆手让他先坐，“程云舒在你那里吧，她现在还是嫌犯，我们若是把她放了，没办法向外界交代。可是程家我们也得罪不起，你应该明白。”

方扬点头，局长的意思他自然懂。“张局。她不会是凶手，我手里有了证据，用不了多久就能破案。先让她在我那里吧，凶手极有可能是她身边人，她离开警局会打草惊蛇的。”

“好，我信任你。”张局长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这个案子上面很重视，一定要尽快破案。”

“是。”

方扬原本打算去找宋佳丽调查取证，局长这么一说，他决定先回家看看，提前了解一下宋佳丽这个人。

程云舒打个呵欠，电脑屏幕上都是k线图，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眼里出现些许疯狂。

她已经忙了一个上午，专注起来可以屏蔽周围的一切，方扬走进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察觉。

方扬站在她身后看了十多分钟，越看越奇怪。程云舒正在收购散股，不仅仅是耀辉还有别的公司。她究竟有多少资金，容得她如此大手笔。

“大功告成，看你怎么办？”程云舒看着电脑上的进度条，心里止不住要开怀大笑。

她忙了一上午有些饿，正要起身去拿杯牛奶，谁知看到身后站的人，一步没站稳跌坐回椅子上，颤着手捂着胸口。“你怎么现在我后面啊，吓了我一跳。”

“你在做什么？”

程云舒松了口气，“没什么，公司内部的事不方便透露。你怎么回来了？不去破案了？我还等着你们给我洗刷冤屈呢。”

方扬拉过一个椅子坐下，“我不回来你去喝西北风吗？”

“对哦，我都忙糊涂了，吃午饭的时间到了。”程云舒傻笑。

“先下去吃饭，吃完我有些事要问问你。”

“好的，大叔吃了吗？”

方扬点头，“我吃过了。”

“等等，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方扬眼尖地发现她的手上有血迹。程云舒很错愕，抬手一看，上面果然有凝结的血珠，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厌恶，她迅速把手缩到背后，大口大口呼气。

方扬狐疑地看着她，没有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强行拉过她的手，食指上一厘米长的伤口，血迹凝结。

他起身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弯下腰从柜子里取出医药箱，提着去程云舒的房间。

程云舒正对着自己的手指发愣。他进门就看到这副场面，走过去打开药箱，取出棉签和酒精帮她消毒，随后贴上创可贴。

“你怎么把自己割伤了也不知道包扎，会感染知不知道。”

程云舒傻傻地，晃晃贴好的手指，看着他道：“我讨厌红色，更厌恶鲜血，红色代表杀戮。”

方扬觉得程云舒在隐瞒什么，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去吃饭吧。”

程云舒突然抓住他的手，“大叔，我把你家的碗打碎了。”

“呵呵，以后你还是别进厨房了。”

程云舒一愣，随即笑起来，“我哥也说过这话，我上次要给爷爷做蛋糕，差点把厨房烧了。”

“后来呢。”

“后来，我就被爷爷禁止入厨房。每天回家，二哥帮我做好饭等着我。”

方扬笑了，“你二哥对你很好。”

程云舒扬扬下巴，“那是自然，我五个哥哥都很好。我三岁就和大哥去上学了，大哥十五岁的男生每天抱着一个小孩子，全校都议论纷纷。后来我长大一点就去了学校，七岁就上了五年级。十四岁出国读书，三年后回来，和哥哥还是最亲的。”

“去吃饭吧。”

两人下楼去餐厅，程云舒胃口大开，饭菜被吃个精光。

方扬抓住机会，问道：“你和宋佳丽的关系怎么样？”

“她？”程云舒不屑一顾，抱着胳膊道：“她这个人爱慕虚荣，我不喜欢。她若不是我二哥的未婚妻，我根本就不会结交。”

方扬惊讶，程云轩也不是什么善茬，为何会接受那样一个人。“你都看出来了，为什么你二哥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