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好吗?”话音落下,席慕年一把将门拉开。“我们?”他眉眼冷削,气势压人,“我和你之间有话说吗?”爱一个人,有前世今生。我爱了席慕年七世,他在外面风流了七辈子。所以这一世,我不会再等了。江疏虞走到走廊尽头,敲响了席慕年的房门。门没有开,席慕年淡凉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有事?”江疏虞攥紧了手里的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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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有前世今生。
我爱了席慕年七世,他在外面风流了七辈子。
所以这一世,我不会再等了。
江疏虞走到走廊尽头,敲响了席慕年的房门。
门没有开,席慕年淡凉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有事?”
江疏虞攥紧了手里的病历单,竭力稳住情绪。
她在三个月前确诊了重度抑郁。
至于原因……大概是那些荒唐又凄凉的梦境吧。
她想找席慕年聊一聊那些梦,还有自己的病情。
“我们谈谈好吗?”
话音落下,席慕年一把将门拉开。
“我们?”他眉眼冷削,气势压人,“我和你之间有话说吗?”
江疏虞心头一刺,目光不受控往下落。
而后她便看见了挂在他身上黑色高领毛衣前的白玉佛牌。
黑与白的对比太强烈。
江疏虞想看不见都难,更无法装作不认得。
那是萧娉婷送给席慕年的。
他们谈了三年恋爱,五年前分手时萧娉婷要回了这块佛牌。
而现在这块佛牌又回到了席慕年的身上。
这代表什么?
“如果……”江疏虞嗓子涩到快要发不出声音,“如果我生病了,你愿意陪陪我吗?”
席慕年眉眼轻挑,带着审视:“你生病了?”
江疏虞点点头,那个“是”已经到了嘴边。
不料下一秒,男人的声音冷若冰刃。
“公司那边不用去了,我会招新的秘书。”
江疏虞呼吸一滞,错愕看向席慕年。
“我……”
她想说点什么,却尽数堵在喉间道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席慕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女人问起的时候,记得说明是你自己的原因。”
说完,他不给江疏虞再开口的机会,直接关上了门。
“嘭!”
江疏虞感觉自己的心也被狠狠砸了下。
“那女人”是席慕年的母亲。
四年前,江疏虞正是得到了席母的喜欢,才能如愿嫁给席慕年。
但席慕年母子关系不好,他对江疏虞的厌恶也是自此开始的。
江疏虞知道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来之不易,所以很珍惜,处处小心。
未曾想,还是错了。
一步错,步步错。
恍恍惚惚,江疏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
她颤抖着手吃完药后,坐在窗边看着越下越大的雪,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
江疏虞和往常一样下楼给席慕年做了早饭。
结果一如从前——
她的忙碌,他视若无睹。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江疏虞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客厅。
直到桌上冒着热气的早餐冷掉,她才沉默地收拾干净,回了房间。
在雪簌簌落下的声音中,江疏虞不知不觉睡过去,又一次梦见了前世。
这次是她的第六世。
她是歌舞坊的舞姬,为了讨好梦中的席慕年,她在冰天雪地里弹了一整夜的琴。
最后十指血淋淋,活活被冻死!
江疏虞大口喘气从梦里惊醒,不安的心跳快要溢出胸腔。
她缓坐了会儿,才遏制住心口的慌乱。
整理一番,江疏虞出了门。
街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人多的地方,让她有活在现在的真实感。
梦境中的种种,都是不复存在的过往。
快要过年了,临街商铺早早挂满了红灯笼。
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唯有她,寂寥围绕孑然一身。
江疏虞从超市买完菜出来,就被一只小黄狗摇着尾巴拦住了去路。
小黄狗眼神清澈,小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江疏虞蹲下身笑笑,熟练地拆开一根火腿肠喂给了它。
“慢点吃,小家伙。”
江疏虞是在确诊抑郁症那天遇见的这只流浪狗。
如果不是席慕年有洁癖,她早就抱回去自己养。
江疏虞摸了摸它的毛,轻声叹了口气:“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被人骗走,更别冻死了。”
“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她起身离开。
回到别墅,江疏虞开始准备晚餐。
鲫鱼豆腐汤,清炒鲜蔬,白灼黑虎虾……
每一道菜,都是席慕年喜欢吃的。
看着满桌子菜,江疏虞眼底带着期待,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
分针一圈又一圈地转着,空荡的客厅里依旧只有她一人。
不知道等了多久,突然传来开门声。
席慕年带着满身风雪走了进来,带来阵阵寒冷。
江疏虞立刻起身,迎上前去:“你回来了,我马上把菜给你热……”
话音戛然而止。
那桌上哪有什么做好的晚饭,放着的明明是原封不动、已经冷透了的早饭!
江疏虞在桌前顿住,脸色一寸寸泛白。
她又开始出现幻觉了……
这一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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