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宁不施粉黛,一袭红衣的样子映入贺山亭眸中,肌肤若雪,明眸皓齿。他有一瞬错愕,恍惚看见多年前那个鲜艳、明媚的她。温长宁不施粉黛,一袭红衣的样子映入贺山亭眸中,肌肤若雪,明眸皓齿。他有一瞬错愕,恍惚看见多年前那个鲜艳、明媚的她。但很快,贺山亭就淡漠收回目光。“今日初八,按例我们要回老宅看望母亲。”温长宁脚步一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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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宁不施粉黛,一袭红衣的样子映入贺山亭眸中,肌肤若雪,明眸皓齿。
他有一瞬错愕,恍惚看见多年前那个鲜艳、明媚的她。
但很快,贺山亭就淡漠收回目光。
“今日初八,按例我们要回老宅看望母亲。”
温长宁脚步一顿,笑意也僵住了。
她怎么忘了,贺母不喜雍容,至今还住在老宅,而每月初八是雷打不动拜访的日子。
可贺母从来都瞧不上她。
老宅团聚的氛围简直阴沉到让人发寒。
也难怪贺轩和贺山亭都是那副冷漠的性子。
温长宁不想自讨没趣,遂招了招手:“不去,你就说我病没痊愈。”
刚欲离开,贺山亭微怒:“温长宁,侍奉婆母是你的责任!”
听到这话,温长宁刚燃起的好心情瞬间就熄灭了。
心底还升起逆反心。
“母亲不喜见我,我去只会令她厌烦。”
她当着下人的面,笑着双手攀上贺山亭的脖颈,故意拖长语调:“只是说起责任,那帝师大人晚上是否有尽到作为一个夫君的责任……”
“温长宁!闹够了没有!”
贺山亭狠狠甩开她,眼底尽显厌恶。
温长宁眼睫狠狠颤抖,心也不受控发疼。
她下意识掐住手心,刺痛从掌心传来,延至心底。
“既然你也做不到,那就别三从四德那套规矩束缚我!”
一句话,彻底点燃贺山亭心中的怒火。
这是温长宁七年来第一次顶撞她。
他想要开口斥责,可对上她那决绝离开的背影,胸口却莫名闷堵。
大门砸在门桩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贺山亭盯着那扇被甩上的门,无意识的捻了捻刚刚擦过温长宁衣角的手指。
半个时辰后,郊外马场。
温长宁赶到时,邵燕询等人已经站在前方等着她。
总共五个人,一人一匹马,剩下一匹正是留给温长宁的。
见她来,邵燕询笑着起身戏谑:“五六年没骑过了,温大小姐马术可还在?”
温长宁不答,利落的翻身上马,仰头对邵燕询轻笑。
“再过十年,你也骑不过我。”
说完,她就挥舞缰绳,在马场里驰骋。
这一刻,京城那个最恣意洒脱的温长宁,好像又回来了……
……
放纵了一整日,温长宁心头的烦闷也随风消散了。
夜色降临,一群人又去了酒楼。
红妆驰马品美酒,小倌美男唱戏曲,不亦乐乎。
可刚到酒楼门口,就看见一辆华美马车。
马车由两匹高大黑色骏马牵引,车帘上的徽章精致华贵,京城谁人不知——
这是贺山亭的马车。
邵燕询戳了戳温长宁胳膊:“你家帝师来抓你了?”
“他才没这闲工夫。”温长宁嘴上说着,心里却发毛。
贺山亭不会真来抓她了吧?
这时,侍卫走过来,恭敬对她说:“夫人,大人请您回府。”
风吹动车帘,温长宁隐约看见坐在车上的墨色身影。
她心口发紧,却也不想再承受贺山亭的冷脸,故意提高嗓子:“想让我回府,那他亲自来接我才行。”
说完就拉着邵燕询等人进了酒楼。
繁弦急管的音乐声中,姑娘们轻歌曼舞。
几个人共同举杯,觥筹交错。
“干杯!今朝有酒今朝醉!”
温长宁一饮而尽,慵懒摊在座椅上,心中畅快。
邵燕询凑近了低声问:“你真不怕贺山亭闯进来?”
温长宁笑着摇摇手指:“你忘了他参禅了?他根本就不会进这浮华的交织之地。”
所以她刚才才敢那么嚣张。
虽然不知贺山亭为何亲自来找自己,但他让她受委屈了,他也别想顺心。
再想到这两日来的冷漠,温长宁忽然极其认真地问:“邵燕询,你说我要是跟贺山亭提和离,他会应允不?”
“什么?!”
邵燕询惊愕的张大了嘴,眼中是不可置信。
温长宁拉住他衣襟,靠在他耳边大喊:“我说——我要和贺山亭和离!”
话落瞬间,包厢里满座寂然,所有人都盯着她身后的方向。
邵燕询拼命使着眼色,温长宁终于察觉到异常。
心没由的一慌,下意识回头看去。
烛光摇曳中,贺山亭双眸幽深晦暗,一字一顿道:“温长宁,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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