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蔓笑着说,“支书,我可要仗着年纪小,你不会怪罪我,说你的不是了。”支书一愕,“我有什么不是?”苏云蔓:???真有意思啊!这个时代不会就有汉子婊兄弟婊了吧?苏云蔓一笑,重新拿了个杯子,摆在面前,给盛满酒,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她一仰脖子,一口喝干净了。旁边的贺山铭一把将她的杯子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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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蔓:???
真有意思啊!这个时代不会就有汉子婊兄弟婊了吧?
苏云蔓一笑,重新拿了个杯子,摆在面前,给盛满酒,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她一仰脖子,一口喝干净了。
旁边的贺山铭一把将她的杯子夺了下来,轻呵她,“你干什么呢?”
苏云蔓笑着说,“支书,我可要仗着年纪小,你不会怪罪我,说你的不是了。”
支书一愕,“我有什么不是?”
“你这还没看出来吗?陈夏啊,就是想喝酒,但是你呢,是瞧不起妇女同志吗?竟然不给她倒,这不,连我家铭子的酒都要抢着喝了,你说,你是不是待客不周啊?”
苏云蔓这会儿的确年纪小,开玩笑似的把这话说出来,直惹得支书哈哈大笑。
“没错没错,是我不周到了!来,满上满上。”支书笑着给陈夏斟满,然后看着苏云蔓,“那你……”
这铭子媳妇刚刚说了不能瞧不起妇女同志,但这酒杯又被铭子拿走了,所以,这酒到底还要不要满上啊?
苏云蔓笑,“我们铭子的酒,我来喝!”
“开什么玩笑?不许喝了!”贺山铭用手把杯子口给盖住了,郑重向支书表示歉意,真不能喝了。
支书当然不会勉强,只是,陈夏端着那杯酒,喝与不喝,都显得尴尬了。
不过,桌上不止他们几个,还有好几个村里的干部呢,支书又玲珑得很,招呼着陈夏一起,倒也热热闹闹的。
一起吃饭的,都是村里的熟人,要么是和贺山铭一起长大的,要么就是看着贺山铭长大的,吃着饭,说着话,就开始叙旧了。
说得最热闹的就是陈夏了。
“还记得我们几个小时候来支书家偷柿子吃吗?被婶婶抓了要打手我们手板呢!”
“对,就你胆子小,吓坏了!”有个年轻人附和她。
“还说呢!就铭子哥最好,说替我打,你们只会自己跑!”陈夏嗔怪地了这年轻男子一眼,给了贺山铭一个微笑。
年轻人便笑,“是你和铭子傻,婶子只是逗我们玩,根本不会打好不好?”
这话说得,贺山铭也笑了。
沉闷的贺山铭终于在这忆童年的气氛里渐渐话多了起来,反倒是苏云蔓无话可说了。
贺山铭的童年和少年,她不曾参与过。
她一句话也插不上,他们说的她甚至有些不懂,尤其,陈夏还总是有意无意说小时候贺山铭这个当大哥的怎么护着她……
尽管告诉自己她是重生而来的,应该有强大的心理,这也不是贺山铭的错,但还是被淡淡遗憾揪住了心口的位置,淡淡的酸。
在陈夏把他们穿开裆裤一起下河游泳那些事说出来的时候,苏云蔓的酒杯里多了酒。
她一杯一杯地喝着,贺山铭应该跟他们聊起了劲,也没注意到她了吧?
不知不觉,他们的聊天声终于听不清了,只剩下一片嗡嗡之声。
真好,终于不要听见讨厌的声音了!
只是,眼前的一切也都摇晃起来了。
她揉揉眼睛,头好晕,忍不住抓住了贺山铭的胳膊才稳住,最后,索性靠在他肩膀上了。
“贺山铭……我想回家……”她小声嘀咕着,心里酸酸的,眼里也酸酸的,声音仿佛搀了酒,又黏又软。
而后,好像响起大笑声。
一只胳膊搭了她腰上。
她整个人晕乎乎的,努力睁开眼,只看见许多模模糊糊的重影,他们都是贺山铭的朋友吧,好像都在笑。
是笑她么?
“山铭……”人喝醉了,好像格外容易委屈,她委委屈屈的叫他,谁让他这么久只贺着和朋友说话不理她?他朋友还笑她。
而后,她就感到自己整个身体腾空而起,她的脸贴在一堵坚实又温暖的地方,她抬头,只看见贺山铭的眼睛,黑得如夜空一般,里面倒映着光影点点,宛如星河。
她晕乎乎的,努力伸出手去够他的眼睛,笑得傻乎乎,“山铭,你的眼睛里……有……有星星……”
又是一阵大笑。
哼!为什么笑她?
但是,在一片混乱的声音里,她准确地听到贺山铭的声音了,只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然后,她就离那些喧闹声远了,感觉到了夜风吹拂。
凉风一吹,她才觉得脸那么那么烫。
“山铭……我……我醉了吗?”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让喝,还偷偷喝,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多少。”
嗯?是贺山铭在讲话吗?
她抬起头,看见他好像在笑。
他也笑她吗?
“不许笑我!”她哼哼唧唧的,闹起了别扭,趴在他胸口,不把脸露出来。
从支书家到贺家,并不远。
贺山铭教程又快,抱着她一会儿就走到了。
听得他不知道跟谁说了句“喝醉了”,就径直把她抱进了他们屋里,把她往床上一放。
苏云蔓却觉得很难受。
热,身上黏黏的。
她又从床上坐起来,“要……要洗澡……”
然后自己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贺山铭扶着她,“你这样你还怎么……”
“不,要洗澡……不喜……不舒服……”她推开他,继续往洗澡房去。
整个走得S线……
最终,还是贺山铭扶着她去的。
到了洗澡间,她还要自己提热水。
贺山铭看她的样子都怕了,让她站着别动。
她一个喝醉的人,哪里听得进道理?偏要自己弄。
贺山铭被她闹得没办法了,习惯性一声命令,喝道,“站住!给我立正站好!”
本来就是粗犷的人,在部队里喊口号喊习惯了,嗓门大,命令一下,更像打雷似的声音。
饶是苏云蔓一个喝醉了的人,也被震了一下,果真就在那乖乖站着不动了,然后低着头。
贺山铭把热水兑到事宜的温度,再叫她时,发现她站得乖乖的,在那低着头不动了。
刚刚还闹腾得不行的,怎么突然安静了?
他走过去,跟她说,“好了,可以洗了。”
却见她肩膀一耸一耸的。
贺山铭:???
弯下腰一看,好家伙,在这啪嗒啪嗒掉眼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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