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事耽搁,你一个没用小丫头,除了勾搭男人,还能成什么事?”云母懒得跟她说太多,拿着一两银子美滋滋进了屋,进屋前还警告:“包子别吃掉,那是留给你大哥晚上吃的。”云盈夏一记晴天霹雳,没想到大人说变卦就变卦,她眼眶一酸,呆呆看着他。“为什么,大人不是答应好帮我滑掉这个孩子,你怎么能变卦?”说完,一股无力和绝望涌上来,云盈夏知道大人‘三爷’身份非同凡响,也知道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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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盈夏一记晴天霹雳,没想到大人说变卦就变卦,她眼眶一酸,呆呆看着他。
“为什么,大人不是答应好帮我滑掉这个孩子,你怎么能变卦?”
说完,一股无力和绝望涌上来,云盈夏知道大人‘三爷’身份非同凡响,也知道自己身为小小百姓,肯定斗不过他。
自己未婚先孕,倘若报官,最后自己肯定是被灌猪笼的那一个,就算不被灌猪笼,也会被爹娘打死,以示所谓的‘贞烈’。
她小声哽咽。
大夫知道严憬堔的意思,拱手说道:“三爷,姑娘她身体虚弱,如果想要保住孩子,现在最好喝一碗安胎药。”
严憬堔嗯了声,
大夫应是后退了下去。
“这是我的血脉,应当留下。”严憬堔深思熟虑过后,第一次给云盈夏正眼,冷淡神情中多出几分认真。
云盈夏不理解他的行为,抬起红通通的双眼,眼眶还挂着泪花。
男人话不多,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云盈夏不知所措。
她想了想还是不理解他,也不想留,心里很害怕:“大人,这孩子,我不能留下。”
留下她会死,她还不想死,不想名声败坏,更不想影响兄长的仕途。
她小心翼翼看严憬堔,他推过一盘点心过来,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目光掠寒。
“我的血脉,轮不到你来决定。”他用力放下茶杯,神色依然冷淡,但目光透出怒意。
是不容反抗的施压。
云盈夏脸色苍白,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她忍住要哭的眼睛,万万没想到好心救她的‘大人’居然会是如此不讲理的坏人。
严憬堔目光从她隐忍的模样中收回,似安抚她:“你只需要养胎,其他我会安排。”
云盈夏脑袋木楞了。
“况且,我会保你衣食无忧,”严憬堔跟她商量,指尖慢慢敲了敲桌面,勾唇:“一辈子。”
云盈夏听着有点心动,她在家经常吃不饱睡不暖,做着繁琐的家务,还要被打骂。
虽然如今肚子里多了个孩子,但一辈子衣食无忧,听起来似乎很不错。
“可是,要是被人知道了怎么办?我以前听邻居婶婶说,女子有了孩子,肚子会变大,肚子是遮不住的。”
严憬堔沉思片刻:“你回去收拾,来缘苑养胎。”
云盈夏懊恼,小心翼翼瞥男人一眼又闻到糕点的香味,肚子一时饿得不行。
严憬堔目光放在她的肚子上,沉默一会,还是问出口:“饿了?”
云盈夏点点头,眼睛再次看向精致美味的糕点:“这个糕点,我能吃吗?”
严憬堔轻嗯。
云盈夏实在太饿,顾不得其他,拿了两块仔细吃起来,眼神忍不住看了眼严憬堔,男人身姿清瘦,轮廓冷厉,眉眼间散发一股不容靠近的冷意。
她吃完糕点,感觉肚子没那么难受了,至少孩子不会被饿坏。
严憬堔看她脸颊鼓鼓,方才又拿了两块糕点塞嘴里,滋润的红唇粘了些糕点碎粒,一双眼睛因为吃了美食而亮晶晶的。
他眼神怔了下,平静地移开视线。
吃完糕点,严憬堔便不让吃,云盈夏没敢继续动手,直到婢女端来安胎药,那味道很冲鼻,她犹豫好久没敢下口。
最后在严憬堔不悦的目光下,她闭气一口气喝完,嘴里的苦涩味让她想哭,直到男人把甜品端过来,这才好些。
这举动,让云盈夏心里一暖,似乎.....这男人也没那么冷漠。
云盈夏从缘苑走出来时,天气已经傍晚,她下了马车,找到自家小毛驴,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院子。
等她走进屋内,桌面只剩下残羹冷饭和一片狼藉的餐具,正等着她回来收拾。
若不是在缘苑吃了糕点,她又得饿着肚子了。
云盈夏心里一阵难受。
云母看到她回来,不耐烦的呵斥:
“送个货这么久,不知道还以为失踪了,”云母伸出手:“钱拿出来。”
云盈夏喉咙哽咽,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云母拿过钱,在她脸上看一眼,冷哼一声。
“还有些剩饭,你自己盛着吃,送个货磨磨唧唧,要是客人有异言,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盈夏咬唇:“我没有磨唧,回来的路上有事耽搁了。”
“什么有事耽搁,你一个没用小丫头,除了勾搭男人,还能成什么事?”云母懒得跟她说太多,拿着一两银子美滋滋进了屋,进屋前还警告:“包子别吃掉,那是留给你大哥晚上吃的。”
“娘!”云盈夏郁闷得紧,看眼桌子只剩青菜能吃,她叹息,把其余的空盘收起来,去盛饭时米饭只有半碗不到。
她看一眼屋内的云母,洗好碗筷,她偷偷拿个包子吃起来,吃得狼吞虎咽,生怕被发现。
“你在干什么?”一个男声突然响起。
云盈夏紧张地藏好还有半只包子。
她没有回头,含糊说了句:“我在这看星星。”
她咽下包子:“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云景嗅到包子的味道,看她动作怪异,便知道她的行为,他没有揭穿她,而是说:“看完星星便去睡觉。”
“好。”云盈夏回头对云景一笑。
见云景没发现她偷吃,云盈夏又偷偷拿两个包子回屋去。
至于还有两个包子,她没敢拿,记得以前闻着店里的包子香,她忍不住吃了一个包子,当天挨了揍,被娘足足骂了三天,骂她是败家娘们,只会吃不会干活的死丫头。
云盈夏把两个包子放进锅里,没有回屋,而是来到爹娘的房前,伸手敲了敲门。
云母正在屋里数着今日赚到的钱,听到敲门声,十分不耐烦:“谁?不知道我在数钱吗?”
云盈夏瞬间紧张起来,云母最讨厌在数钱的时候被打扰,她心想还是等会再来。
门突然打开,云母看着她皱紧眉。
“找我做什么?死丫头,黄豆磨了吗?柴砍了吗?”
云母步步逼近,云盈夏护好自己,也许是要当娘了,她今日格外警惕:“还没,我有话要跟娘说。”
“活没干完,话一大堆。”云母抄起小粗棍,脸色十分不悦:“看我今天怎么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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