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话更冲:“这儿比于英楠困难的群众多的是,也不见你去帮他们啊?你做的这一切,真没有私心吗?”“阮星然!”楚忆归忽得变脸。这时,通讯员忽然过来:“政委,军区总部那边让您过去一趟。”阮星然心登时被重重一击,下意识看向楚忆归:“为什么?”楚忆归没有看她,而是朝站长说:“麻烦了。”话落,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刚走到走廊,阮星然就挣扎抽出手,心肺翻腾着灼痛:“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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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然心登时被重重一击,下意识看向楚忆归:“为什么?”
楚忆归没有看她,而是朝站长说:“麻烦了。”
话落,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刚走到走廊,阮星然就挣扎抽出手,心肺翻腾着灼痛:“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那一个名额努力了整整一年!”
楚忆归转身看着她,态度平和:“英楠上有老下有小,经济压力大,而且她之前在学校也做过主持人,这份工作给她最合适不过。”
凝着他理所当然的的眼神,阮星然的心就像被刀尖扎着,疼的说不出话。
这时,楚忆归又放缓语气,安抚似的握了握她的肩:“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是军嫂,要有军属的气量和大度,要多为人们群众着想。”
“英楠带着孩子老人,家里艰难,而你就算不工作,我的津贴足够养你养这个家了。”
阮星然霎时红了眼,狠狠退开了男人。
“你不是我,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拼命争取来的机会,被你三言两语给了你的初恋,你居然还要劝我大度?”
越说,她越压不住委屈。
出口的话更冲:“这儿比于英楠困难的群众多的是,也不见你去帮他们啊?你做的这一切,真没有私心吗?”
“阮星然!”楚忆归忽得变脸。
这时,通讯员忽然过来:“政委,军区总部那边让您过去一趟。”
气氛依旧僵持。
沈婉眼眶的泪差点溢出来,楚忆归抿唇,声音又柔和下来:“这事的确是我不对,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补偿你。”
说完,楚忆归就走了。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阮星然自嘲一笑,慢慢走下楼。
补偿?如果她要他的爱,他会给吗?
她真佩服上辈子的自己,居然能忍了几十年……
“小沈,你在这儿啊,刚好我这儿有你的信。”
阮星然收敛情绪,转头接过同事递来的信封:“谢谢。”
打开一看,是本地教委盖了章的准考证。
看到上面的章印,她的心终于得到些舒缓。
继续忍几天吧,等高考之后就能结束了。
于是,阮星然比之前更用功备考了。
除了上班,其他时间都用来看书做题。
不知不觉半个多月,虽然住在一起,但她都没和楚忆归见到面。
直到这天傍晚,阮星然骑着单车路过电视台,却见一辆熟悉军绿吉普停在路边,不由停了下来。
紧接着,楚忆归和于英楠从大楼里出来。
两方相撞,仿佛停滞的时间漫起丝僵凝的气氛。
沉寂中,于英楠率先打开话匣:“今天我加了会儿班,振国怕我回家不安全才特意来接我,婉华妹子不会介意吧?”
话语里的炫耀刺的阮星然耳膜隐隐作痛,抓着龙头的手也不觉收紧。
楚忆归视线扫过她挎包里的书,朝她走过去:“天快黑了,一起回去吧。”
阮星然避开他的手,移开目光:“不用,我自己可以。”
说完,直接蹬上车朝军区骑去。
晚风擦过微红的眼角,她竭力控制着不断涌上心的酸涩,安慰自己。
没必要去在意,等高考完后,她马上跟楚忆归提离婚……
天彻底黑了。
阮星然吃完饭,待在自己房里做题,房门被慢慢推开。
余光瞥去,一身常服的楚忆归走过来,脸上带着示好的温柔:“高考准备的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
她眸光黯了黯,还有不到一周就高考了,他不觉得这话说的有些迟?
搭下眼眸,她装作翻书,漫不经心地说:“不需要,你有时间就去陪于英楠。”
楚忆归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阮星然这才抬头看他,瞥见他眼里的愠色,捏着书页的手不觉收紧:“没有其他的事就出去吧,我要安静备考。”
她反常的冷淡让楚忆归眉头拧成结,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带着气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阮星然垂下眸子,疲惫不已。
形同陌路的夫妻,大概就是他们这个样子吧……
一周后。
今天是高考的日子。
阮星然一大早就出了门,没想到刚出大院岔路口,迎面就跟一个人影撞到一块。
‘呼啦’一声,挎包掉在地上,里头的纸笔散落一地,又被一只纤细的手一一捡起递来。
正要道谢,却见对方是于英楠。
她来军区大院,除了找楚忆归还能干什么……
记挂着考试,又不想跟于英楠搭话,阮星然接过包,撂下句‘谢谢’就绕过她大步往门口赶。
顶着初伏的烈日,她满头大汗地跑到学校,大部分考生已经进考场了,她也不敢耽搁,连忙跟上队伍。
监考拦住她,手一摊:“准考证。”
阮星然忙点点头,往放着准考证的挎包夹层摸去。
可手伸进去后,她心猛地一沉。
准考证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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