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雯抽了一包烟，本以为当晚会接到炎烽的电话，但炎烽没有打来，反倒是楚羡在后半夜给她打了个电话。

姜雯坐在烟雾缭绕的客厅沙发上，黑着灯，乞求道：“楚羡，你就当放我一马行不行？这几年你没我照样活得很好，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

楚羡好像喝了很多酒，声音懒散：“你别说，我想过吓唬吓唬你就算了，但看见你跟炎烽在一起，我心里不舒服。”

姜雯：“你离开栾城，眼不见心不烦。”

楚羡：“你离开炎烽，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如果此时有一束灯照在姜雯脸上，就会看到她充满冷漠和波澜不惊的脸。

她确实走投无路，但又在理智的谋寻出路。

手机里沉默半晌，后来楚羡隐隐听到强忍的呜咽声。

他很低的声音问：“哭什么？你又不喜欢炎烽。”

姜雯哽咽道：“可我想嫁给他，让我跟他分手，你能娶我吗？”

楚羡那边静了片刻，而后不咸不淡的声音传出：“炎烽也不会娶你。”

他说的‘也’字，一并回了姜雯之前的问句。

说来奇怪，姜雯早就不在意楚羡了，可她竟然会在意这个‘也’字。

姜雯沉默，楚羡以为她不信，主动道：“冯家虽然不是当官的，但炎烽以后要么娶个家里是当官的，要么也会找个富三代，他家会慢慢稀释家族成份，你不合符条件。”

姜雯回：“他就算不会娶我也是他亲口告诉我，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炎烽对我很好，你别逼我楚羡，我不是你，你跟炎烽闹翻了大不了不来栾城，我不行。”

楚羡：“你回我身边，炎烽不敢对你怎么样。”

姜雯笑了：“你能护我几年？我跟炎烽在一起，好歹我是他唯一的女朋友，你连未婚妻都有了，我跟在你身边算什么？小三还是二奶？”

楚羡沉默，三秒，五秒，更久。

姜雯好言相劝：“楚羡，看在我们认真好过一段的份上，你别搞我了，就当我求你…”

她话未说完，楚羡忽然说了句：“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碰过其他女人。”

姜雯面无表情，心里不由得怼了句：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这不是应该的吗？

做不到的才该去死。

因为无语，所以姜雯一言不发。

楚羡：“你睡觉吧，炎烽不会来找你。”

说罢，他直接挂断，姜雯觉得楚羡神经病，不是说一些云山雾罩的废话，就是说一些让她提心吊胆，类似恐吓的话。

姜雯这一夜都没睡着，中途给炎烽发微信，他没回，天快亮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

姜雯恐惧，难不成楚羡在背地里跟炎烽说什么了？但楚羡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说的话又不太像。

辗转反侧，姜雯下午快一点才接到炎烽打来的电话，他声音沙哑：“宝宝，我昨晚喝多了没听见。”

姜雯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我没事，就是担心你到没到家。”

炎烽声音慵懒：“怕我在外面乱搞？”

姜雯难得撒娇：“你会吗？”

炎烽低声道：“你光让看不让吃，我都快被你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