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字一句,都是在指责我。直到现在,他都不愿对我坦诚。我攥紧了手里的银钱,只是摇头,“你觉得如何便是如何,如今你我两清,再不相干。”“好嘞,你随我来。”沈淮之领着我到了他的厢房,我环视了一眼四周,书案上放着看了一半的书,床头整整齐齐的叠着临行前我为他绣的袄子。做戏倒真是做了全套。“你舟车劳顿,必然累了,先在这边休息片刻,中午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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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你随我来。”
沈淮之领着我到了他的厢房,我环视了一眼四周,书案上放着看了一半的书,床头整整齐齐的叠着临行前我为他绣的袄子。
做戏倒真是做了全套。
“你舟车劳顿,必然累了,先在这边休息片刻,中午我带你去——”
没等他说完,我便打断了。
“沈淮之,临行前我给你的四十两,如今还剩多少。”
他怔了怔,还是如实回答,“还剩二十五两。”
我冲他伸手,摊开手掌,“给我。”
沈淮之似是不明白我为何这么说,但也没多问什么,从一侧的柜子里翻出了钱袋子,通通递给了我。
“也是,如今乐安也来了京都,银钱自然是要交给你来管的。”
我没做声,从腰间拿出一方精致的帕子,打开,里面是个周身通透的玉镯,我将那玉镯放在沈淮之的掌心。
“银子我拿走了,这镯子还给你,从今以后,你我二人,两不相欠。”
沈淮之面色一变,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的惊人。
“许乐安,你这是做什么?”
手腕被他拽的生疼,我挣扎着,眉头紧蹙,“方才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沈淮之,从此以后,你我形同陌路。”
“形同陌路?”他勾住我的腰身,猛地将我抱在怀里,另一只手紧扣我的下颌,逼迫我和他对视,“我为你寒窗苦读,不惜千里迢迢进京赶考,为的就是考上状元郎,娶你为妻,如今,你要跟我形同陌路?!”
我有些疲惫。
做了一个晚上的心里建设,想过用一万种办法来戳穿他的谎言,但是在这一刻,我还是忍不住嗤笑。
大抵我是真的太蠢了吧,才会让他觉得我那般好骗。
状元郎。
什么状元郎?
在堂堂南阳府世子面前,状元郎算个什么?
“我不过才走了一月有余,你便要弃了我?乐安,我自问待你一片真心,你怎的就这般将我的真心视作草芥?!”
他的一字一句,都是在指责我。
直到现在,他都不愿对我坦诚。
我攥紧了手里的银钱,只是摇头,“你觉得如何便是如何,如今你我两清,再不相干。”
说完,我用力拉开他的手,转身欲走。
沈淮之自我身后紧紧地拥着我的腰身,口吻带着几分哀求。
“乐安,好乐安,你莫要意气用事。你可是觉得我在京都未曾好生学习?那你日后日日看着我可好?你信我,我定会考取功名,定会风风光光的让你做一品状元夫人。”
我虽胸无点墨,却也知晓何为及时止损。
他不是我的归属。我同他之间的缘分,不过是起于一个赌注罢了。
“沈公子莫要再纠缠,三日后便是科考,届时,不论你是做你风光的状元郎,亦或是其他什么身份,都与我无关。”
说完,我便走出了厢房。
“乐安!乐安!”
沈淮之欲追出来,但是厢房外有不少人,他放不下他世子的面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离开。
我曾以为自己是他沈淮之的掌中珍宝,却不知,这不过是他们这些王公子弟谈笑的赌局。
呵。
当真是荒唐至极!
我在京都寻了个住处,操起了我的老本行,在春江楼外卖油纸伞。
娘亲自小便是卖伞为生,我也学的一手的好技艺。伞面上所绘的西湖之景栩栩如生,深得不少女郎的喜爱。
京都到底是京都,不过五日,我便靠着卖油纸伞,赚了一两有余。
照这么下来,有朝一日,我能在京都买套房也说不准。
正想着的时候,我瞧见一方素色衣摆出现在我面前,随即便笑着,“公子,可要……”
我抬头便看见了沈淮之。
他面色憔悴,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红的可怕。
“乐安,你莫要生我的气,回到我身边可好?”
我低头,坐下继续画着我的伞面。
“我到底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可告诉我,我定改。只是你莫要这般不理我……”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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