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8月,瓦岗村。上工铃刚刚打响,鸡叫一片。柳小絮猛地从炕上坐起来,看着眼前贴着红喜字的泥瓦房,彻底呆住了。1978年8月,瓦岗村。上工铃刚刚打响,鸡叫一片。柳小絮猛地从炕上坐起来,看着眼前贴着红喜字的泥瓦房,彻底呆住了。她不是死了吗?柳小絮难以置信的起身,却听见外面传来贺淮安的声音!“柳小絮,该去上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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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8月,瓦岗村。
上工铃刚刚打响,鸡叫一片。
柳小絮猛地从炕上坐起来,看着眼前贴着红喜字的泥瓦房,彻底呆住了。
她不是死了吗?
柳小絮难以置信的起身,却听见外面传来贺淮安的声音!
“柳小絮,该去上工了!”
他声音虽冷,却是好意提醒。
柳小絮一愣,接着红了眼眶。
上辈子,为了不嫁给一个瘸了腿的老光棍,她跳河自杀。
恰好遇见在瓦岗村巡逻的部队,部队的团长贺淮安跳进河里救了她。
柳小絮被看了身子,名声尽毁,只能嫁给贺淮安。
可她却不知道,贺淮安那时早已经有了心上人,还是她的堂妹柳霜霜!
于是她为了留住贺淮安的心不断作闹,可却将他越推越远。
最后病重在住院时,贺淮安和儿子都没来看她,落得个孤独死去的凄凉下场……
幸好老天爷眷顾她,让她回到了三十年前!
如今,她和贺淮安刚结婚不久,这次她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一道略带不耐烦的冷冽男声传来。
“上工了,还不起来做什么?又要装病偷懒?”
柳小絮循声望去,入目,是贺淮安冷漠的俊脸。
他的眉目如锋,军绿色的军装衬的他越发挺拔,如同一棵坚韧不拔的白杨树。
柳小絮的心脏怦怦直跳,却又升起窒息般的钝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扯出笑容:“这就来了。”
简单洗漱后,柳小絮亦步亦趋地跟在贺淮安的身后出了门。
田间庄稼一片金黄,生产队不少同志赶着上工。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气氛尴尬到完全不像新婚夫妻。
为了缓和关系,柳小絮鼓起勇气轻声开口:“贺淮安,我有话想和你说。”
“对不起,结婚前我不知道你和柳霜霜的关系,要是我知道的话,就不会……”
贺淮安漠然打断:“不会什么?”
此话一出,柳小絮哽住了,原本准备好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她不得不承认,当初嫁给他,并不全是流言蜚语的逼迫。
自己的确很喜欢贺淮安,做梦都想嫁给他。
贺淮安的脚步停下来,冷漠地说:“柳小絮,我已经和你结婚,请你不要再扯上霜霜,也别再为难她!”
柳小絮只能将话咽回去,跟上贺淮安的步伐。
村口,社员们领取了农具,等着贺淮安帮村里分任务。
贺淮安一到,就沉声通知:“柳小絮今天负责开西山的那块荒地,柳霜霜去割猪草。”
柳小絮一愣,就看见柳霜霜脸颊微红,对着贺淮安轻声道谢:“谢谢淮安哥。”
而贺淮安微微颔首:“小心点。”
关怀的样子像镰刀一样割进柳小絮的心脏。
她委屈又愤怒得捏紧锄头:“开荒都是分给男人干的活,为什么分给我?”
贺淮安冷冷的回答:“你是军人家属,本就应该承担更多。”
“那她呢?割猪草三四岁的孩子都能干!”
柳小絮的眼睛都红了,死死盯着贺淮安。
他说他和柳霜霜清清白白,可这算什么?
“她和你不一样。”贺淮安不再看她,“柳小絮,你要是不想上工,那我就给你记零工分。”
一句话,瞬间让柳小絮像是被卡主脖子的鸡。
她涨红了脸,却什么都说不出。
明明自己才是贺淮安的妻子,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偏心别人……
“好了,都抓紧时间上工!”
贺淮安带着冷意的呵斥声传来,看热闹的村民一哄而散。
一时之间,村口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柳小絮只能咽下舌根的苦涩,拿着农具去西山上工。
可走到一半,她才发现自己的锄头裂开了!
柳小絮暗骂一声倒霉,又回去换。
不想刚到村口,就听见柳霜霜带着哭腔的声音。
“淮安哥,如果当初嫁给你的人是我,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为难!”
“我不该把你让给她,我真的好后悔,你呢?”
柳小絮的脚步骤然滞住,心跳如擂。
下一秒,贺淮安冷冽的声音传入耳中:“我一直都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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