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稚闻到一股微淡的冷香,冷冽深刻的气息,丝丝入骨的侵略感,木质调与体温融合,后调沁出淡淡的烟草香。烙印着谢晏之个人标志的味道。不一会,谢晏之从浴室出来,脚步声走向床的另一侧,接着床垫微微下陷,被子一角被掀开。许云稚闻到一股微淡的冷香,冷冽深刻的气息,丝丝入骨的侵略感,木质调与体温融合,后调沁出淡淡的烟草香。烙印着谢晏之个人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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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谢晏之从浴室出来,脚步声走向床的另一侧,接着床垫微微下陷,被子一角被掀开。
许云稚闻到一股微淡的冷香,冷冽深刻的气息,丝丝入骨的侵略感,木质调与体温融合,后调沁出淡淡的烟草香。
烙印着谢晏之个人标志的味道。
地灯微弱的光照不到床上,夜里特别静,静得能听见平缓的呼吸声。
两人各自占据大床的一半,中间隔着一道冰冷的结界。
静静躺了一会,许云稚看着谢晏之,可能是因为黑暗,他的轮廓显得深邃又冷淡。
“你睡了吗?”
黑暗里一片静谧,谢晏之冷倦的嗓音微微不耐:“安静点。”
许云稚摸了摸脖子上的平安锁,转过身去。
……
翌日许云稚醒来时,旁边已经没人。
她起床洗漱,到客厅时发现谢晏之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餐桌前,正拿着pad浏览美股实时行情。
听见她出来,他抬了抬眼:“陈嫂呢。”
许云稚打开冰箱:“我辞退了。”
谢晏之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许云稚快速煎了两颗鸡蛋,想了想又加上火腿片、生菜和芝士,弄了两个三明治,端到餐厅。
谢晏之瞥了一眼:“你平时就吃这种东西?”
这怎么了,这已经比许云稚平时吃的好很多了,她早上赶着上班,早餐大多直接用两片吐司就解决了。
心里说:爱吃不吃。
一声猫叫从沙发后面响起,许云稚回头,看到三花母猫怯怯地伸出一个小脑袋。
前阵子下大暴雨,她在医院捡了一窝小流浪,刚出生的小猫被淋得瑟瑟发抖,母猫也瘦骨嶙峋。
她看着不忍心,只好先带回家,想着养到满月找领养送出去,没想到谢晏之突然回国。
他不允许许云稚养猫,他去美国一年的时候,许云稚也救助过一只流浪猫,想带回家养,打电话问他意见,他只回了两个字:“不行。”
许云稚明明已经把猫关进空房间了,不知道它会这么聪明,自己开了门跑出来。
谢晏之果然皱起眉:“哪来的野猫。”
他语气里满是嫌弃,许云稚听着不舒服,走过去把猫抱起来,咕哝一句:“我生的。”
谢晏之闻言轻哂:“那你应该去申请诺贝尔奖。”
许云稚把猫放回房间,出来时他已经穿好外套,她做的三明治依然放在桌上,没动过。
谢晏之对着镜子打领带,头也不回地给猫宣布死刑:“我回来之前把它弄走。”
许云稚没搭腔。
这么大的别墅,又不是养不下几只小猫,干嘛对连生存都是问题的小动物赶尽杀绝。
他那么有钱,心肠倒是歹毒得很。
谢晏之从镜子里捉到她表情:“又在心里骂我什么。”
“……”
“谁敢骂你。”许云稚说,“我会把它们关好,不会再跑出来,每天给家里消毒,等找到领养人就送走。”
她赶着上班,用保鲜袋装好三明治准备路上吃。
“你要是忍受不了,可以去别的地方住。反正你狡兔三窟,四海为家。”
谢晏之哂笑一声:“半年不见,脾气见长,刚回来就赶我走。”
许云稚没吭声,低着头换鞋。
她上班的穿着以舒适为主,宽松的毛衣下,紧身牛仔裤裹住形状漂亮的长腿。
弯腰穿鞋时,从腰到臀的曲线很诱人。
谢晏之扣着西装纽扣,掀了掀眼,目光从她身上散漫地走过:“你昨晚想说什么?”
这次换成许云稚没空聊:“我赶着上班,回来再说吧。”
查完房,许云稚整个上午都在眼科门诊,今天患者多,看到快两点才结束,食堂已经不剩什么,她随便打了点饭。
正吃的时候接到凌雅琼的电话,叫她今天回去一趟。
许云稚应下,挂了电话,低头戳着白米饭,突然有点食不下咽。
下午下了班,司机老刘来接她,许云稚坐上车。
苏式园许风格的中式庭院,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许云稚对这里很熟悉,她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父母被害之后,她辗转在福利院待了几年,后来被谢家收养,名为收养,其实只是资助罢了。
如果用金字塔来代表整个霖市的阶级,谢家就是金字塔顶端的尖,一般人根本触摸不到的阶级。
她一个孤儿,被谢家收养已经是走了狗屎运,哪有资格上谢家的户口本。
当然谁也没想到,她狗屎运能走两次,后来又嫁给谢家二公子,户口本还是给她上去了。
许云稚坐在客厅等了一会,一身典雅旗袍的凌雅琼从楼上下来。
“听说你把小陈赶走了?”
许云稚不意外她会知道:“她来找你告状了?”
许云稚和谢晏之结婚之后,谢家就派了个保姆过来,陈嫂手脚麻利,做事也细心。
谢晏之常年不在家,只有她和陈嫂朝夕相对,所以许云稚待她很亲,家里吃不完的高级食材和补品全都让她带回家,逢年过节还给红包。
陈嫂的工作其实很清闲,许云稚上班比较忙,在家待的时间不多,很多小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计较。
有次医院要填报资料,许云稚的一个证件四处找不到,又急用,陈嫂不在家,电话还打不通,最后许云稚在一个麻将摊上把人找到。
她的麻友说:“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回去,不怕你家太太骂你?”
陈嫂当时输了不少,正上头的时候哪舍得下牌桌。
“她上班忙着呢,这个点回不来。再说我的工资是谢家开的,又不是她开的,她就算发现了能拿我怎么样。”
“那人家也是谢家的少奶奶,吹个枕边风,还不是说辞退就把你辞退了。”
“得了吧。”陈嫂语气不屑,“我们二公子一年也不回家几次,她上哪吹枕头风去。”
中年妇女最是八卦:“哟,他们夫妻感情不好啊?”
“好什么呀,我们二公子刚结婚没多久就跑美国去了,听说是去追他那个什么青梅竹马的初恋。这个老婆是被家里逼着娶的,看一眼都烦。”
“所以说,女人还是得有点手段,不然长得漂亮也白搭,还不是拿不住男人的心。”
人都有看人下菜碟的本能,不过许云稚没想到,会从自己善待的保姆嘴里听到这么一番戳心窝子的话。
陈嫂嘴上说闲话说得爽,一回头看见许云稚站在她身后,吓得牌都差点扔出去,慌慌张张地道歉。
许云稚当时没说什么,只让她回家把放错地方的证书找出来,当天晚上就让人走了。
凌雅琼坐下来:“小陈不过是背后说点闲言碎语,虽然上不了台面,也无伤大雅。你好歹也是晏之的妻子,谢家的二太太,连一个保姆都镇不住,怎么会不被人看低。”
许云稚扯了下唇。
也不知道陈嫂在凌雅琼面前添油加醋说了什么,反正不管什么事,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凌雅琼总是对她不满意,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许云稚早就习惯不解释了,解释了凌雅琼也不会向着她,自取其辱罢了。
“你自己就算了,现在晏之回来了,你饭也不会做,家务也料理不好,打算等着他回家伺候你?”
许云稚心说,也不是没伺候过。
但这话她不敢当着凌雅琼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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