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天余嘉文跟她求婚,他穿着白色西装,捧着玫瑰纹路的钻戒,跪在她面前,满心满眼都是她。安玥看着那余和余逸凡几分相似的脸,心生恍惚,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也是那天余嘉文跟她求婚,他穿着白色西装,捧着玫瑰纹路的钻戒,跪在她面前,满心满眼都是她。安玥看着那余和余逸凡几分相似的脸,心生恍惚,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大学一毕业就跟余嘉文结婚了。结婚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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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天余嘉文跟她求婚,他穿着白色西装,捧着玫瑰纹路的钻戒,跪在她面前,满心满眼都是她。
安玥看着那余和余逸凡几分相似的脸,心生恍惚,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大学一毕业就跟余嘉文结婚了。
结婚第一年,安玥与余嘉文感情尚算不错,但不久余嘉文开始不着家。
安玥年轻,对于余嘉文这样的变化,表现的很冷淡,她只是冷眼的看着余嘉文每天早出晚归,看着他每天找各种借口跟出差忙工作。
直到有一天她在他的办公室,将他捉奸在床,两人回到余家之后争吵了起来。
安玥不解的问:“为什么?”
余嘉文不仅没有任何求饶,还指责她:“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心里装着的是谁?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他如同一只暴躁的狮子,对着安玥狂吼。
安玥坦然:“是,我是喜欢别人,可就算如此,我也从来没想过背叛过我们之间的婚姻。”
“背叛?你这比背叛更TM让我觉得恶心!这种绿王八的日子,我过够了!”
余嘉文突然发疯似的伸出手来紧扣她颈脖:“你躺在我的床上想的是谁?是谁?!”
余家的佣人听到动静,全都冲了上来,卧室内都是人,挤满了人。
安玥被掐的窒息,拿起矮几上一个瓷瓶朝着余嘉文的脑袋上狠狠砸了下去。
余嘉文瞪大眼睛,脸上是蜿蜒而下的血。
余嘉文住院了,安玥却惹怒了余老夫人,被余老夫人狠狠打了几巴掌,送进了余家的祠堂关了起来。
安玥不觉得难过,她只觉得疲惫,压抑,厌倦。
终于在第二天早上,余家祠堂大门被人打开,安玥抬头,那人就站在大门口看着身子趴在地下的她。
短短几年时间,曾经那朵最骄傲的玫瑰,狼狈到这副模样。
他终于出现了,当安玥从蒲团上爬起来面向他时,看见他的眼神依旧温柔。
他只问了她一个问题:“要离婚吗?”
她刚想回答,可视线无意间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她喉咙间所有话全都堵住,千言万语最后变成了摇头的动作。
余逸凡站在那沉默很久,最终叹气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那一天余逸凡似乎是有事回国处理,恰好遇见她的事,在她摇头后,他不久后回了国外。
他还是如一轮皎月,在安玥十六岁那年,几乎是一瞬间就闯入她眼眸。
石破天惊,真是石破天惊。
在余逸凡回来一趟离开后,余老夫人竟然未再对这件事情说过什么。
安玥最后一次见余逸凡,是她遭遇车祸后的病床上。
车祸后,她缠绵病床已经整整两个月,余家只给她请了一个看护,她父母又忙着弟弟的婚事,无暇顾及她。
就在她以为她要一个人结束她那可笑又短暂的一生时。
余逸凡来了,他怀里抱着一束花。
安玥躺在病床上,像一朵枯败的花枝,破碎,枯槁,而他依旧如初见,如清风,又如云间月,照亮她眼眸。
他站在她病床边。
而安玥看着他,废了好大力气才发出声音:“你来了。”
他沉默了很久,安玥不知道他沉默的那段时间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怜悯她。
最终,他说了句:“会好的。”
安玥听到他这句话,笑了。
他在她病房静静只呆了不到半小时,帮她把花插进花瓶后,便要离开。
安玥问他:“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刻?”
他站在那不说话,眉目沉静。
安玥忽然笑了:“如果人生重来一次,当年我不会跟你要生日礼物。”
如果不是因为跟他要生日礼物,她也不会时时刻刻的期盼着他的到来,大概也不会爱上他,更不会因为他的拒绝,带着年少的赌气,随随便便跟余嘉文在一起。
她这一生一开始就错了,得到的不多,能失去的更少。
安玥盯着他离开背影,一滴泪从她眼角滑出。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余逸凡在书房处理剩下的工作,快收尾时,他接到一通电话,是余嘉文打来,余嘉文在电话里起先是静默,接着才说:“三叔,她走了。”
余逸凡“嗯”了一声,很平静的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时,带到手边的水杯,巨大的声响落地,伴随四溅的碎玻璃。
他俯身去捡,手指触碰到碎片,鲜血涌出,滴在地板上,如绽放的玫瑰。
他突然想起她从小那么娇气一人,躺在病床上,身体像被缝补起来。
也不知道她那时候疼不疼。
他甚至没有问她一声。
小姑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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