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走回家,却发现家门正打开。脑海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奔进了家门!沙发上,不仅坐着本该在公司的徐瑾川,他的对面……还坐着四年不见的母亲!紧接着,通话结束。云笛凝着暗灭的手机,眼泪大颗大颗砸下。却和雪落一样,孤寂无声。次日。云笛满脸憔悴地去学校,只是刚进校门,便感觉到无数道异样的目光,走到办公室,更是听到嘲讽——“听说了吗?云老师昨晚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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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通话结束。
云笛凝着暗灭的手机,眼泪大颗大颗砸下。
却和雪落一样,孤寂无声。
次日。
云笛满脸憔悴地去学校,只是刚进校门,便感觉到无数道异样的目光,走到办公室,更是听到嘲讽——
“听说了吗?云老师昨晚傍大款不成反被甩的照片,都在师生群里传疯了!”
“都过了一夜,也不见她解释一句,看来傍大款是真的了。云笛平时看着纯洁温良,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没有师德的拜金女!”
云笛越听越不安,昨晚她跟徐瑾川通完话后,就没再看过手机。
她连忙拿出手机翻开师生群,上百条的聊天记录,大部分都来自学生的质疑和老师的批评。
等翻到最顶端,竟然是她昨晚摔倒在徐瑾川车边的照片,拍摄者避开了徐瑾川的脸,分明是偷拍的!
这时,校长恰好铁青着脸走来,劈头盖脸就骂:“云笛,看你挺明白的一个人,怎么干出这种糊涂事,你都把学校的脸面丢完了!”
云笛忙摇头解释:“这是误会……”
校长不耐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也不用狡辩,先停职回家好好反思!”
很快,云笛被赶出学校。
其实制止谣言很简单,只要徐瑾川出面。
她反复看着那张照片,脸上闪过抹挣扎,随后拨通电话。
“嘟——”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云笛压下难过,继续拨打。
再打过去,对方却已经关机。
徐瑾川最后对她的耐心,大概在昨晚那通电话里用完了。
要答应他,去离婚吗?
她好像都没有选择的资格……
浑浑噩噩走回家,却发现家门正打开。
脑海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奔进了家门!
沙发上,不仅坐着本该在公司的徐瑾川,他的对面……还坐着四年不见的母亲!
望着那张熟悉且沧桑了许多的脸,云笛一瞬间湿了眼眶。
“妈……”
她颤抖上前,还没倾诉思念,却见云母倏然起身走来,兀地甩来一耳光!
“啪!”
云笛生生被打偏脸,却听对方怒斥:“混账!你一个人民教师,又是有夫之妇,怎么能做出傍大款那么不要脸的事!”
尖锐的叱骂直刺云笛心口,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她忙看向徐瑾川,通红的双眼含着期盼:“瑾川,是有人昨晚拍了我们校门口的照片造谣,你快帮我跟妈解释解释!”
然而,徐瑾川却一动不动。
“瑾川?”
云笛心头一凉,还没从难堪中回过神,就被一旁的云母大力一扯,她‘嘭’的狠狠跪下!
紧接着,云母决绝的声音在客厅中炸响。
“云笛丢了徐家的脸,还请徐总把她扫地出门!”
云笛不可置信看着云母,泪水在眼眶内打转,却怎么也落不下来。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明明小时候……走路摔跤、夜晚害怕、被其他小朋友欺负,母亲总会把她抱在怀里,温柔轻哄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清晰感知——
妈妈不要她了。
云笛颤抖着手,拉着母亲的衣角,艰难吞咽:“妈,我……”
话还没说完,徐瑾川却忽然开口:“云笛,跟我去书房谈谈。”
说着,男人站起身,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与生俱来般的矜贵,可睨来的视线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云笛垂眸,艰难站起身。
母亲依旧不理自己,她只好跟着徐瑾川上楼,而就在她踏上楼梯的那一刻,身后却传来复杂的一句——
“云笛,不要一错再错!”
闻言,云笛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深吸口气,才继续抬步走。
书房。
徐瑾川从书架上,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和笔,摊开在云笛面前:“签字吧,好聚好散
云笛看去,‘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入眼,搅碎了她最后的理智。
她猛地凝向徐瑾川,第一次强硬质问:“你刚刚为什么不肯解释?”
只要他一句话而已,就那么难?
然而,徐瑾川只是淡淡回了句:“我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事费心思。不过你可以把它当做离婚要求,或许我能帮你摆平。”
此话甩在云笛脸上,比母亲的那一巴掌更狠,更痛。
指甲嵌进肉里,她都压不住颤:“如果我答应,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把婚姻当成了交易。”
这话如同触动了徐瑾川的逆鳞:“以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立场指责我?”
她做什么了?
结婚四年,她所做的难道不是只有爱他吗?
云笛望着徐瑾川深不见底的眸子,只觉得悲凉:“我从没跟要过你什么,你就为我澄清这一次,也非得讲条件吗?”
可惜,这话并没有让徐瑾川改变主意。
他走了过来:“结婚四年,除了对外的名分,所有的一切我都给了你,是你自己清高不要,又怪得了谁?”
一字一句像是烧红的刀扎在云笛心脏,骄傲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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