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该当歌手,该去当演员才对!”江肆看着沈妤湄惨白的脸色,却丝毫没有怜悯之情。语气甚至越发讥讽:“装也装得像一点,吃维生素是看不起谁?”“你就不该当歌手,该去当演员才对!”江肆看着沈妤湄惨白的脸色,却丝毫没有怜悯之情。语气甚至越发讥讽:“装也装得像一点,吃维生素是看不起谁?”他说着把瓶子一扔。“咚”的一声响。仿似一把铁锤,重重捶打在沈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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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该当歌手,该去当演员才对!”江肆看着沈妤湄惨白的脸色,却丝毫没有怜悯之情。
语气甚至越发讥讽:“装也装得像一点,吃维生素是看不起谁?”
他说着把瓶子一扔。
“咚”的一声响。
仿似一把铁锤,重重捶打在沈妤湄心上。
“我……我之前真的有在吃药,药吃完了……”
沈妤湄有些呼吸困难,连话都说不顺畅,像个语无伦次的孩子。
“我最近,最近演唱会,我想用更好的转态去面对歌迷……”
她无意识地扒拉自己的头发。
病情严重的时候,她几乎一天要吃七八种药,而且那些药会让她总是想睡觉,注意力不集中……
她只是太痛苦了,所以才一念之间换了药……
江肆眼眸沉沉地盯着沈妤湄看了半晌,却是一言不发拿过外套就要往外走。
沈妤湄拉住他,眼里满是哀求:“阿肆,别走!”
江肆看她。
那张苍白的脸色挂了泪痕,神情小心翼翼而卑微脆弱。
江肆闭了闭眼,还是抽出手,打开门往外走去。
门重重关上!
沈妤湄软倒在地上,无法控制地浑身发抖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声再次响起。
沈妤湄眼睛又亮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开门。
打开门,看见的却是江肆的助理小吴。
小吴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她:“沈姐,这是肆哥让我送过来的药……他让您,别再这么任性了。”
小吴走后,沈妤湄看着那药,突然打开瓶盖,一颗一颗往嘴里塞。
和着眼泪。
她将那药咽下。
……
演唱会一场接一场。
最后一场在京市收官。
演唱会开始前,沈妤湄被突然出现的沈母拦住。
沈母拉着沈妤湄的手哀求道:“湄湄,你救救妈妈吧!那些人说再还不上钱就砍了我的手。”
“你帮妈妈这一次,我发誓再也不赌了!”
沈妤湄心口一缩,眼眸闭了闭又睁开,最终还是抽出手。
“我入行那一年,你欠了八百万,我没日没夜拼命赚钱为你还了,你却第二天就去了澳岛。”
“我事业最好那一年,你欠了几千万后不知所踪,那些人天天堵在我公司拉横幅泼油漆,我还是给你还了。”
“你呢,转头就出现在赌场,说你女儿是大明星有的是钱,因为这件事,合作商觉得我形象不好跟我解约,公司也将我雪藏……”
沈妤湄压住喉中的哽咽。
“妈,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话落,啪——!
一耳光突地抽在沈妤湄脸上。
沈母原本可怜的神色瞬间扭曲。
她一边拿包打沈妤湄,一边破口大骂。
“红了连亲妈都不认了是吗?要不是我把你养大,你不知道在哪里端盘子打工,能成这么体面光鲜的大明星!”
沈妤湄抬手挡着,手臂被那包上尖利的饰物划伤。
然而身上的痛丝毫不及心中传来的痛。
沈妤湄保镖连忙上来将两人拉开。
沈母只得忿忿住手,走前对沈妤湄咒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一定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早晚死无全尸!”
母亲对女儿的狠毒诅咒让在场人都不寒而栗。
经纪人安森神色担忧,欲言又止:“阿湄,演唱会马上开始……”
沈妤湄攥紧手,扯出一抹笑:“我没事,开始做妆发吧,我想有个完美收场。”
演唱会如期举行,巨大的场馆沸腾了两个多小时。
中场休息时,沈妤湄看着满场的歌迷,突然有种冲动。
她拿起话筒:“今天是旧梦演唱会的最后一场。”
“旧梦结束代表着一切过去,不管好的,还是坏的,都可以重新开始。”
“在这样重要的时刻,我想跟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分享。”
这是打算在最后一场演唱会上官宣?!
场下海啸般的欢呼变成一片喧闹,又随着大荧幕上沈妤湄打电话的动作逐渐止住。
偌大的场馆只有沈妤湄手机中的嘟声传来。
万众瞩目中,那电话响了许久。
直到变成忙音都没人接通。
沈妤湄的眼眶红了。
她握着话筒,有些无措。
“阿湄,你还有我们!”
突然有粉丝的声音响起。
“阿湄,阿湄,阿湄……”
整个场馆里响起粉丝整齐而又巨大的呼喊声。
沈妤湄又笑起来。
“我总是在电台安慰大家,其实我自己也不擅长处理感情,很想和一个人牵手一直走下去,但是却没办法控制一个人爱不爱我。”
“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好好爱自己。”
“最后一首歌,送给你们。”
“说不清命运走失的下落,凝望也无能为力……”沙哑的歌声响起,伴随着升降台越升越高。
最后一句结束,沈妤湄睁开眼。
明明是四周都坐满了人,她却觉得自己像是无垠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她与世界笼着一层雾,隔着一层难言的隔膜。
她闭上眼,从升降台上迈出一步。
全场的欢呼霎时变成尖叫。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沈妤湄从高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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