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里面没有人,虞羡就这样在自己的身体边上坐着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以前听老人传说,像她这样的,应该是很快就要去报到了,到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够看到自己的亲人。刚想起来走走,就见到虞月琴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见灵堂这会没有其他人了,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灵堂里面没有人,虞羡就这样在自己的身体边上坐着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以前听老人传说,像她这样的,应该是很快就要去报到了,到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够看到自己的亲人。刚想起来走走,就见到虞月琴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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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里面没有人,虞羡就这样在自己的身体边上坐着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以前听老人传说,像她这样的,应该是很快就要去报到了,到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够看到自己的亲人。
刚想起来走走,就见到虞月琴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见灵堂这会没有其他人了,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也是这都已经后半夜了哪还有什么人给虞羡这个瘫子守灵。
虞月琴坐到烧纸的火盆前,往里面丢了几张,看着火苗慢慢从将息未息的盆里升起,“虞羡,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呵,这灵堂还挺热闹,开口白还都差不多。
虞羡其实不怎么想听虞月琴说什么,总也逃不过什么推她下楼也是出于无奈之类的,现在她都如她的愿死了,再说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接下来虞月琴的话,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在她的耳边炸响。
“从你嫁到周家来,我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你,这么多年了,要说没有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养只猫猫狗狗的,都也能处出来点感情呢。”
虞羡无声地翻了一个白眼,你才是猫猫狗狗,你全家都是猫狗。
“就你这样的身体,我就算是伺候你个十年也没有什么问题啊,可你知道吗,慕时他这次回来居然说你爸妈就快要回来了。”
“他们要回来了,这怎么行?要是他们回来了我还有什么出头的日子?我的儿子就真的要变成你的了,我已经把慕时让给你六年了,往后还要再让你多少年?”
虞月琴像是疯魔了一般,把她压抑了数年的苦水都吐了个一干二净,“我虞月琴是出身不好,但也是他们周家明媒正娶的,为了攀上你们虞家,他们居然让我不许出现在人前,就算没有结婚证,我们也是拜过天地,拜了伟人的。”
虞羡默,原本以为虞月琴是知三当三,结果居然是他们周家停妻再娶吗?
“都是姓虞的,你怎么就那么命好有这样为着你的爹妈呢,我的爹妈只会从我这边捞好处,”虞月琴摇摇头,“算了,糟心的事我也不说了。”
她又往盆里加了点纸,陆陆续续地放,不让里面的火苗灭掉,“你也是个可怜的,还以为周家是好人呢,要不是他们,你爹妈根本就不会去什么农场,还公派留洋的大教授呢,一封信就狗屁不是了。”
“什么人脉,财物,最后还不都统统进了周家,还能获得你们的感激涕零,这买卖也只有我们公公才做得好了。”
听到这里就算是个鬼魂虞羡也坐不住了,所以说虞家的一切悲剧就是从跟周家扯上关系开始的吗?
周家,周家,真是好一把算计,虞羡现在恨不得立刻去找周伯言对峙,她不敢相信所有的一切会是那个周家家里最沉默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老好人的设计。
“没有想到吧,当初要不是我在门外面偷听到,我也不敢相信呢,”想起来当时的情景,即便过去了六年多,她也是怕得不行。
所以才会在婆婆来哭诉为了周慕时的前途,还有报答虞羡的救命之恩,让她先回老家去的时候选择静听安排,不哭不闹的原因。
“我也是没有办法,一个女人,连孩子都有了,娘家也不能依靠,我还能怎么做呢,”而且就像是婆婆说的,以后虞家的一切都会是她生下来的孩子的,仔细想想那也没有什么不好。
反正虞羡是个瘫子,也不会真的做慕时的媳妇,她暂时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这些话我本是不能跟你说的,但是实在是憋得太久了,也不好告诉别人,今天我在你这里说了,也当算是给你一个明白事情真相的机会,”虞月琴是有些相信命的,所以把虞羡推下楼梯后,她才会一直心里不舒服,总想着要说一说。
现在她把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就拍拍手起身,安然地回房间睡觉去,她现在还睡在小洋楼的佣人房里,等过不久就该回到主卧去住了。
想到此,她走路的脚步反倒多了几分轻松。
而被留下的虞羡则快要疯狂了,她大声嘶吼,控诉,但是激动的唯有灯下漂浮的微尘。
虞羡现在除了恨周家一家子以外最恨的就是自己,盯着自己纤细瘦削的这双手,如果还有实体,她现在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
都是她,都是这双手,给家里招来了一个中山狼。
她悲嚎,虽然没有眼泪,但是灵堂里面的温度又往下降了几度。
许是伤心过度,到了最后虞羡的魂体有些不稳起来,恍恍惚惚地缩到了身体的边上去。
如此这般过完了几个小时,直到此刻听到哥哥牺牲的消息,前一晚经历过的伤痛又再次席卷而来。
再看到周慕时面上悲戚,但眼底还隐隐泛起愉羡,虞羡顿时恨意滔天,开始一次次向周慕时撞击而去。
从虞月琴的述说中似乎他们虞家的所有悲剧都是周伯言策划的,周慕时根本就没有参与,但是他是既得利益者,虞羡不相信对于这一切的事情他会毫不知情。
即便一开始和她结婚不是他自愿的,后面借着她的关系享受利益总是真的。
虞羡疯狂地击打冲撞,尽管每一次的撞击结果都是自己从周慕时的身体穿了过去,而他貌似没有任何感觉,她也没有停止。
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进行着最后的努力,现在的她恨不能咬下一口周慕时的肉来。
而被她一直撞击的周慕时也并不是虞羡以为的毫无知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之间打起了寒战,后脖颈也有些僵硬。
或许是昨晚睡得太迟,没有休息好吧,他皱了皱眉,还好今天要出殡了,也不用再守什么灵了。
不过周慕时又看了一下刚刚送来的虞韬的东西,这个该怎么处理?
他皱着眉环视了一下四周,今天一早就没有看到他爸,可是这样的事情自己从来没有处理过,所以还是问他爸一下比较好。
正在纠结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微微躬身,神情哀戚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可不就是半天没出现在大家视线里的周父,周伯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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