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沁然撇了撇嘴,故作委屈:“我又不是傻子,从前我在宫中,与皇弟相依为命,太后虽表面待我如亲女,但内里的心思,聪明如公公,还能不知道?”杜沁然撇了撇嘴,故作委屈:“我又不是傻子,从前我在宫中,与皇弟相依为命,太后虽表面待我如亲女,但内里的心思,聪明如公公,还能不知道?”“好比今夜公公斩首那人,正是宫中派来,太后借着我的名义,欺辱公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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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沁然撇了撇嘴,故作委屈:
“我又不是傻子,从前我在宫中,与皇弟相依为命,太后虽表面待我如亲女,但内里的心思,聪明如公公,还能不知道?”
“好比今夜公公斩首那人,正是宫中派来,太后借着我的名义,欺辱公公。若真待我如亲女,会如此行事?从前是别无他法,只好依附太后,与杜明柔交好,如今我有了公公做靠山,还惧她作甚?”
她一边吐露衷肠,一边从床上起身,拉着谢景澄的手摇了摇,声音带着撒娇的甜腻:“我的好公公,您总不会不护着我吧?”
谢景澄的视线掠过她精致美艳的眉眼,最终定格在她一张一合的红唇上,忽的笑了。
“长公主这张嘴,吐出来的都是蜜儿。”
方才那些话说的漂亮,杜沁然也拿不准谢景澄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她自己都快信了。
她将打了杜明柔的那只手伸到谢景澄的面前:“你我新婚夜大好时光,提扫兴的外人做什么?手疼,公公瞧瞧。”
谢景澄挑眉,捏住她纤细的手指查看,果然通红一片,可见方才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故意卖惨的娇气包,问道:“长公主在婚宴上说,要咱家好好伺候您,您想要咱家怎么伺候?”
话音才落,杜沁然还没来得及接话,掌心传来一片酥麻。
谢景澄微微俯身,在她通红的掌心里,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
末了还掀起那双妖孽的桃花眼,挑着邪肆的笑问她:“这般伺候,长公主满不满意?”
案首上的龙凤喜烛火光摇曳,照的他眉心朱砂痣晃眼,像极了惑人心魄的妖。
此刻杜沁然简直头皮发麻!
这该死的大太监怎么这般会撩拨人?
她试着将手抽回来,纹丝不动。
杜沁然双颊绯红,见状轻哼一声,直接扑进谢景澄的怀中,在他的脖子上轻咬一口。
不重,但勾人。
谢景澄的呼吸几乎在顷刻间就变得急促粗重起来,一只手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些。
杜沁然皱了皱眉头。
腰间有东西硌着她,不舒服。
她另一只手向下摸去,握住了那东西,谢景澄闷哼一声,俊美无俦的脸上似乎带上了几分痛苦。
“好公公,新婚夜怎的还在腰间带了匕首?难不成想要谋害自己的亲夫人?”
谢景澄哑然,额角青筋暴跳,送开杜沁然,轻轻推了她一把,两人之间拉开距离,杜沁然也下意识松开了手。
“明柔公主定会与太后告状,明日进宫,还要应付太后,你先宽衣,早些休息。”
说完,他转身离开。
杜沁然瞧着他那背影,总觉得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滋味。
难道这大太监真准备杀了她,被她发现了?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前世新婚夜,她可是被谢景澄关进了狗笼子!
看来她讨好大太监的路,任重而道远啊!
没再过多纠结,杜沁然也知道明日还要对付太后,干脆老老实实睡觉,也没等谢景澄回来。
谢景澄去了冲了个凉水澡,才勉强将心底的火扑灭。
杜沁然就是个磨人的妖精,还是美艳无双的那种。
换了身衣裳出来,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谢景澄身边。
“主子。”
“说。”
“那边最近不太安分,开始往千岁府塞钉子了。”
谢景澄冷笑:“拔了就是,你继续盯着,有消息再报。”
“是!”
黑影恭恭敬敬,欲走时被谢景澄叫住:“你再安排几个人暗中盯着长公主。”
杜沁然表现实在过于反常,虽说谢景澄看起来是与她暂时结盟,但心底对她依旧不信任。
更何况,谢景澄更想看透,杜沁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回到房间内,杜沁然已经熟睡。
醒着的锋芒全收,倒是有几分恬静柔美的样子。
谢景澄躺到她身边,眸色沉沉,伸手抚上她的脖颈,身体里的暴虐似乎在叫嚣。
很细,很美,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折断。
忽然,睡梦中的美人嘤咛一声,似是睡的不舒服,翻了个身,毫无顾忌的扒在谢景澄身上,找到最舒服的位置,轻轻的蹭了蹭,再次熟睡过去。
活像只被顺毛的猫咪。
谢景澄只觉得,方才被冷水浇灭的火,隐隐有再次复燃的苗头。
他紧闭双眼,浑身紧绷,二十多年来,他从没与人这般亲密过。
罢了,暂且留这小野猫一命,看看她到底在玩些什么花样,也算是给他添点乐子。
第二天一早,杜沁然醒来,谢景澄正站在床边穿衣服,床的另一侧传来的淡淡余温彰显着他昨晚就是在这过的夜。
她昨夜睡的还算安稳,好像抱着什么东西,该不会就是谢景澄吧?!
“长公主醒了?”
谢景澄察觉这边动静,转眸看向她。
杜沁然还未来得及说话,门外有个女人推门进来。
杜沁然认得她,她是千岁府上的管家大丫头,名唤扶摇,操持着千岁府的一切,是谢景澄的亲信。
前世的时候,扶摇就对她敌意颇深,开始她不明白为什么,现如今她懂了。
这大丫头看着谢景澄的眼神,是怎么都藏不住的爱意。
她甚至为了得到谢景澄,愚蠢到和杜明柔合作,给谢景澄下慢性毒药,最终诱得谢景澄体内本该五年才能发作的毒,三年就发了。
最终在谢景澄死后,她也一头碰死随了他去。
蠢且坏,是杜沁然对扶摇的评价。
算算时间,她现在已经开始下毒了。
扶摇手上端着一盆水,像是没看见杜沁然一般,径直走到谢景澄的身边:“千岁,奴婢伺候您洗漱。”
谢景澄戴帽子的手一顿,表情冷淡:“说过很多次,不需要伺候。”
他不喜欢与人太过亲近,这些事情,向来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扶摇应该知道才是。
杜沁然在床上翻了个身,懒懒开口:
“哼,不经过主子敲门便直接进来,这样不懂规矩的丫头,放在长公主府里,是要挨三十板子的!看在你是千岁的大丫头,本宫就罚你挨十五板子,出去领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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