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准备驶离,阮溪看到阿佑朝她这边走过来,她降下车窗,就听到阿佑说:“帮你那个人叫Bowen,是个日本人。”很简短的信息,于阮溪而言约等于没用,她脱口而出,“能帮我问一下,我在哪里能找到他。”看到阿佑匆匆而来,加上贺宴辞最近频受意外,唐安也紧张,“怎么啦?”阿佑却淡声道:“贺先生带来会所的女人不见了,我进去跟他说一声。”阿佑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不加任何修饰词,他这话的重点是有人不见了,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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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阿佑匆匆而来,加上贺宴辞最近频受意外,唐安也紧张,“怎么啦?”
阿佑却淡声道:“贺先生带来会所的女人不见了,我进去跟他说一声。”
阿佑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不加任何修饰词,他这话的重点是有人不见了,但听在唐安耳里却是另一种味道。
贺宴辞甚少带女人出现在应酬场合,唐安此时的关注点全在“贺宴辞带了个女人过来”这几个字上。
他随阿佑进了包房。
阿佑在贺宴辞旁边耳语了几句,贺宴辞脸上风波不动,看着其他人时,嘴角挂着惯有的浅笑,唐安全然看不透他的心思。
一番周旋过后,贺宴辞明显掌握了谈话的节奏,其他人对他提出的要求也连连点头。
事成,他拍了拍唐安的肩膀,低声道:“我有事先走,后续的娱乐项目给他们安排上。”
说完,他起身跟其他几人握手道别。
纵然唐安对“那不见了的女人”好奇心已爆棚,但也只能留下来应付这些老家伙。
出了包房,贺宴辞看向阿佑,“打通她的电话吗?”
“手机关机了。”
“叫人去查监控。”
兰亭会所即便是个高端会所,但也是娱乐场所,不乏好色之徒,贺宴辞怀疑阮溪遇到麻烦。
而彼时的阮溪确实遇到麻烦。
大半个小时前,她离开包房想要寻找那名年轻男子,只是一个个房门紧闭的包房,她也不知道怎么去找人,挨间去敲门更不现实,有心想找人帮忙,但手机恰好没电了。
就这样在走廊和露台徘徊了好一会,她刚想往回走,一个从拐弯处走来的女人低头玩着手机,一下就撞到她身上。
阮溪被撞得差点摔跤,但没等对方的道歉,对方反而一脸敌意地盯着自己。
她不解地看了对方一眼,也不想惹麻烦,错身准备离开,对方却拦住她。
拦住她的正是乐馨儿。
漂亮的女人谁都过目不忘,更何况有可能是情敌!
乐馨儿一下就认出面前这个一身白裙的女人就是那个在游艇上勾搭贺宴辞的绿茶,而真人看着比照片更出彩,她心中妒忌之火霎时烧了起来。
“你是谁?谁带你上来会所?”乐馨儿厉声质问阮溪,盯着她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射穿。
阮溪觉得她莫名其妙,不想回应,但女人又挡着自己的去路,阮溪只好耐着性子道:“这位小姐,请你让开。”
“你就是碍着我!”乐馨儿越看阮溪的脸就越生气。
乐馨儿虽然长得也不错,但那是经过后天加工的,她眉眼微调了几次,但一直没达到满意的效果,此时看到阮溪那自然又精致的眉眼,她就恨不得毁了她。
念头一起,她几乎立刻伸出手...
阮溪见她突然把长指甲的手扫向自己的脸,她反应也极快,立刻伸手阻挡,怒问:“你干什么?”
“干什么?”乐馨儿声音尖锐,“当然是抓花你这个不知廉耻贱人的脸。”
阮溪怀疑这女人神经有问题,一把拍开她的手臂,“无理取闹,你有病就去看医生!”
“你说谁有病!”乐馨儿没抓到人,脸色已经很难看,听到阮溪说她有病,更是怒火中烧,“贱人,本小姐今天就要给你毁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顶着这张绿茶脸去勾引男人!”
说罢,她猛地上前,夺过路过服务员托盘上的红酒,一大杯红酒就这样泼向阮溪。
过往的服务员忌惮着乐馨儿的身份,都不敢上前阻止。
阮溪虽有防备,抬手挡了下,脸没被泼到,但白色的裙子却被泼成红色。
乐馨儿看到阮溪变得狼狈,心情大好,扔开酒杯,很快又上前,扬起手,想往阮溪的脸颊招呼过去。
只是她的手还没碰到阮溪的脸,就被一双男性大手扯住手腕。
抓住她手的人毫不怜香惜玉,大有将她手腕掰断的意味。
乐馨儿痛得连连大叫,“啊,痛,谁?放开我!”
阮溪抬头,就看到乐馨儿身后的贺宴辞。
而抓住乐馨儿的是阿佑。
“阮天佑,你他妈...”乐馨儿看到是阿佑,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但触及他身后的贺宴辞,立刻换了嘴脸,语气变得委屈,“辞哥哥,快叫阮天佑放开我。”
贺宴辞对阿佑偏了下头,阿佑放开乐馨儿的手。
贺宴辞走向阮溪,盯着乐馨儿道:“给她道歉。”
乐馨儿揉着发痛的手腕,不敢置信贺宴辞居然要她道歉,双眼瞪圆。
委屈跟不甘涌上来,还想上前扇阮溪耳光,但被阿佑又拉着。
贺宴辞眸光变冷,“乐小姐要是再无理取闹,我会转告乐董,你不适合再待在彭城。”
乐馨儿闻言哗一声哭了起来,“辞哥哥,你太过分了!”
说完这话,扭身跑了出去。
但阮溪却耳尖地听到乐馨儿离开时一路骂着“狐狸精、绿茶婊”的词语。
她忍不住扶额,“真是莫名其妙!”
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索性对贺宴辞提要求,“贺先生,我估计你那位乐小姐是误会了什么,我就不用她道歉,但想请你帮个忙。”
被人平白无故针对,阮溪心里肯定不舒服,既然肇事者离开了,但导火线的另一方在此,她总不能让自己吃了哑巴亏吧!
贺宴辞闻言,眉头抬了下,“你倒会爬杆而上!”
阮溪才不管他话里的讽刺意味,回得直接,“几乎每次遇到你,都会发生点意外。”
贺宴辞哂笑一下,很轻,“说吧。”
阮溪以为还要跟他磨几个回合,没想到他倒答应得快,她说:“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被一个醉酒的人骚扰,幸好有位年轻男子帮忙,你能叫会所的人查监控,看看刚才是哪位客人帮了我吗?”
贺宴辞讥她一句,“你惹祸的本事也不小。”
他虽是这样说,但转头对阿佑道:“叫人去查一下。”
阮溪没计较他的讽刺,真诚道谢,“谢谢。”
此时她心里不得不感叹一句,有权有势真好,她要费很大功夫的事,于人家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走吧。”贺宴辞转身离开。
阮溪没动,“我在这里等。”
贺宴辞转头看她一眼,“你确定?”
看到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扫了扫,阮溪才发现那红酒渍在她心口的位置蔓延开,里面的内衣轮廓已经若隐若现...
阮溪一头黑线,立刻用手护着心口,只是她的尴尬状况没持续多久,就感觉肩膀一重,贺宴辞的西装外套已披在她身上。
贺宴辞没多余的话,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阮溪犹豫了几秒便跟上,她现在的模样确实不适合见人。
阮溪跟着贺宴辞去停车场,他安排另一辆车送她。
车刚准备驶离,阮溪看到阿佑朝她这边走过来,她降下车窗,就听到阿佑说:“帮你那个人叫Bowen,是个日本人。”
很简短的信息,于阮溪而言约等于没用,她脱口而出,“能帮我问一下,我在哪里能找到他。”
阿佑拒绝得很利落,“不能。”
说完不等阮溪反应,他转身往劳斯莱斯走去,而阮溪坐的车也启动离开。
阮溪有股说不出的失望,同时也是怪自己太天真,怎么就以为人家会把那人的详细信息都告诉自己。
兰亭会所这种非富即贵云集的地方,最讲究私隐,即使那个阿佑知道什么,但凭自己跟他的交情,不足以让他和盘托出。
这一天太累,以至于人都变得迟钝,阮溪回到家才惊觉肩上还披着贺宴辞的西装,明明上车的时候,她就想好下车时放在车上,让司机拿回去给他就好。
这下...
阮溪打心里是不想跟贺宴辞再有往来的,这个男人很危险,她并不想结交。
归还西装是必须的,但贺宴辞这种人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她正头痛之际,手机有电话进来。
是朋友何家淇,大家都叫她Holiday,港城“爆周刊”的记者,几年前跟阮溪在东京相识,继而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
阮溪一接通,那边便传来Holiday不平静的声音,“你没看我信息?”
手机才刚充电开机,确实有很多信息没看。
阮溪靠着餐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怎么啦?”
“你今晚跟贺宴辞在一起?我同事拍到你坐他车的照片。”
“啊?”阮溪这下慌了,喝的水都差点喷出来。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她长话短说,“我跟他碰面纯属发生了点交通事故,没私人关系,你能不能叫同事把照片删了?”
“删除是不可能了,但照片很糊,看不到你的正脸,我开始都没看清是你,不过你背那个包是我送的,独一无二,这才认出来。所以就算爆出来,一般人都不知道是你,我同事最近手头紧,估计会把照片卖给贺宴辞,这新闻大概率出不了街。”
听到Holidy这样说,阮溪才放心一点。
但有时事情的发展却出乎预期。
第二早上,阮溪回到公司,刚坐下没多久,何澄澄风风火火推门进来。
阮溪抬头看她,“大小姐,你走路幅度小点,你的脚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何澄澄却没理会她的调侃,直接将平板电脑扔给她,用八卦的语气诉说着阮溪害怕的事情,
“你怎么会跟华阳集团的贺宴辞在一起?还上了围脖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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