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溪没有回府,而是将血渍擦拭干净,独自将她和叶言琛曾经一起走过的街头小巷又走了一遍。可无论走到哪里,她发现记忆中的叶言琛永远都是不苟言笑,欢喜的只有自己一人。江芸溪没有回府,而是将血渍擦拭干净,独自将她和叶言琛曾经一起走过的街头小巷又走了一遍。可无论走到哪里,她发现记忆中的叶言琛永远都是不苟言笑,欢喜的只有自己一人。天色渐暗,江芸溪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府。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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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溪没有回府,而是将血渍擦拭干净,独自将她和叶言琛曾经一起走过的街头小巷又走了一遍。
可无论走到哪里,她发现记忆中的叶言琛永远都是不苟言笑,欢喜的只有自己一人。
天色渐暗,江芸溪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府。
厅内,叶言琛看着她,一向温和的神情带着一丝不悦。
“去哪儿了?”
江芸溪垂眸:“雨太大,我回不来。”
叶言琛一怔,这才看见她身上还湿漉着的裙摆和鞋子。
“去给夫人准备姜糖水,再备好热水沐浴。”
叶言琛对下人吩咐道,随即将江芸溪拦腰横抱起来,回了厢房。
怀中人清瘦如鸿羽,空荡荡的让叶言琛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
“怎么瘦了这么多?晚上让厨房多准备些菜肴补补身子。”
江芸溪笑了笑:“你也一起,可好?”
叶言琛双眸深邃:“好。”
傍晚时分,叶言琛说令牌落在德臻阁,要去一趟。
“我很快便回来。”他匆匆出门。
可过去两个时辰,他却依旧不见人影。
桌上的饭菜已冷,江芸溪心底升起一抹不安。
叶言琛从未对她食言过,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江芸溪心中一紧,连忙撑伞朝徳臻阁走去。
可到了徳臻阁,整个阁楼上下三层全是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江芸溪心慌不已,又去了与叶言琛常有来往的几个世家问询。
皆是杳无音信。
雨大如瓢泼,无助感近乎让江芸溪窒息。
回了侯府,江芸溪无措的蹲在门口的石阶上。
时间流逝一分,她的心脏就被莫名的恐惧攥紧一分。
直到天明,一辆马车停在府前,叶言琛从车上走了下来。
江芸溪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疲惫与委屈接踵而至。
“怎么坐在外面?”叶言琛看到江芸溪,大步走来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到她身上。
“你……”江芸溪刚要说话,却清晰闻到了披风上萦绕着的胭脂香。
她瞬间噎住。
又是那抹胭脂香,所以叶言琛才整夜未归。
不是因为出事,而是去找苏环儿了。
江芸溪倚靠着柱子站起来,伸手将披风还给叶言琛:“多谢侯爷,我不冷。”
叶言琛蹙眉看着她:“怎么了?”
江芸溪压下涩意,一字一顿道:“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整整一宿……”
叶言琛黑如深潭的眼眸之中有一丝波动:“突然有事不能回府,忘了与你说。”
江芸溪心脏一阵阵抽痛,仿若置身寒冰地窖。
她转身往屋内走,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眼眶中的水雾。
只是才走没几步,她便感觉一阵气血翻涌,喉间有腥味。
“咳……”
江芸溪拿着帕子掩嘴而咳,强烈的眩晕感让她视线再次模糊不清。
药……
她紧咬下唇,慌乱地在袖中摸索,想寻到药袋。
好不容易摸到,却因手抖无力,袋中的漆黑药丸尽数洒落。
“你病了?”
叶言琛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药丸,眼神晦暗不明。
“滋补身子的罢了。”江芸溪从他手中接过药丸,忍着疼痛镇静将药放回袋子里。
叶言琛一瞬不动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照顾好自己。”
听着他随风消散的声音,江芸溪含泪将药丸塞进嘴中。
嘴里的腥味伴随着药丸的苦涩,让她胃里一阵阵灼烧。
前几日大夫说过的话,再次回响在她耳畔。
“头疾已无力回天,告知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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