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被逼疯的母亲和在庄子里孤零零死去的幼妹。那颗仇恨了多年的心,在这一刻爽快淋漓。“老天有眼!”“他程梁冬谋杀嫡妻,任由柳眉那个贱人害死我和小妹。”“现在报应终于来了!”“萧大人,你的这份大礼,我可太喜欢了!”隔壁的绸缎庄子突然换了主儿。杨月妩并未多想,直到装修完成,程墉拎着包袱往隔壁去,她当场就傻眼了。“你......你的?”程墉得意地笑:“咱俩以后做邻居,你开不开心?”杨月妩当然开心,但是.....“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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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绸缎庄子突然换了主儿。
杨月妩并未多想,直到装修完成,程墉拎着包袱往隔壁去,她当场就傻眼了。
“你......你的?”
程墉得意地笑:“咱俩以后做邻居,你开不开心?”
杨月妩当然开心,但是.....
“你又不会做生意,万一亏了怎么办?”
程墉瞬间垮脸:“杨妩妩,你能不能别乌鸦嘴,小爷有没有跟你说过,小爷一画值万金?”
自从两人熟了之后,程墉就天天‘杨妩妩杨妩妩’地叫她。
开始杨月妩还纠正过几次,程墉根本不听,还说这样叫亲切。
叫多了,索性也懒得管了。
“你别吹牛了,云大哥说你可以协助办案,我还是觉得你入公职比较妥当。”
“你懂什么?”程墉领着她往小楼去,“跟着萧景赫吃苦受累,不如自已挣钱来得自在。”
杨月妩跟着他进了隔壁小楼。
当看到里面富丽堂皇的装饰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品味不俗!
这哪里是卖画的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金银楼。
“怎么样?好看吧?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程墉洋洋得意,“你别干你那破面馆了,到我跟前打杂,我一个月给你五十两银子。”
杨月妩被吓了一跳。
银子虽多,但她一点也不心动。
“不要,我不想伺候你!”
程墉气得抬手给她一暴栗:“杨妩妩,你会不会说话?”
‘嘶.....’杨月妩用手揉着被敲疼的额头,气得脸颊鼓鼓地,“你打我干嘛?”
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杨姑娘,你也在呢。”
杨月妩回头,见是云啸,正要开心地打招呼,却又见他身后走过来一人。
对方一身玄色锦袍,身高腿长,几步迈进来,转眼就到了跟前。
杨月妩回神,忙放下正在揉额头的手,垂眸见礼:“萧大人。”
萧景赫单手负后,站在她面前。
眼皮轻垂,视线落在她红了一块的白皙额头上,薄唇微启;“免礼!”
杨月妩起身,下意识地往一旁退了一步。
安静地不说话。
仿佛刚才和程墉笑闹的不是她。
萧景赫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小楼装饰,忍不住皱了眉头。
程墉见他拧着眉一脸嫌弃的样儿,顿时不爽:“你这什么表情?不好看?”
“俗!”
‘扑哧’一声轻笑,杨月妩没忍住,笑出声来。
屋里的三人,顿时都朝她看了过去。
她忙用手捂住嘴巴,小脸通红:“我......我不是故意的。”
气得程墉直跳脚:“杨妩妩,你是不是觉得他说得对?”
“没......”
“那你笑什么?”
杨月妩:“我.....我就是......就是......”
见她急得小脸更红了。
萧景赫开了口:“品味不行,还不让人笑?”
这次不止杨月妩笑了,就连云啸都笑了。
他一边笑还一边指着一旁镶金边的扶梯:“大师,您这也太夸张了。”
“你笑个屁,懂个屁,老子有钱,愿意咋花就咋花。”
“行行行,您有钱中午请客呗,我家大人给您送礼来了。”
说完,云啸朝外一招手,两个侍卫就搬着东西从外面进来了。
比人还高的发财树,稳稳当当地放在一楼堂内最好的位置。
侍卫离开后,程墉围着那发财树转了一圈,最后看向萧景赫:“你就给我送了个这个?”
“怎么?看不上?”
“呵.....”程墉冷笑,“堂堂国公府世子爷,平日里里锦衣玉食,送人礼就送棵木头?”
云啸忙解释:“大师,您错了,这可不是普通的木头,这是发财树,寓意好着呢。”
“谁稀罕这寓意,你看看这木头和我的地儿搭不搭?”
云啸挠挠头:“可是您这楼也是我家大人送的......”
一旁原本安安静静听他们打嘴仗的杨月妩,一听到这话,立马抬眸去看萧景赫。
感受到她视线的萧景赫,微微偏眸朝她看过来。
见她小嘴微张,清透的杏眸微微睁大,一副震惊不已的模样。
萧景赫那张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不自觉有了波澜。
他唇角微勾,看着她问:“怎么?”
杨月妩眨了眨眼,轻叹一声:“大人好有钱。”
萧景赫勾着唇角没说话。
一旁程墉见两人眉来眼去,立马跳过来站在中间。
他赶着杨月妩:“你店里是不是来人了?”
“这个点......”
应该没人。
“晚上我请萧景赫吃个饭,你准备几个好菜,再来两坛梨花白。”程墉将钱袋子递给她,“拿去花。”
杨月妩没要。
“钱就不要了,晚上这顿饭就当我送你的贺礼。”
“行吧。”
程墉收起钱袋子,“上次的腊排骨锅子好吃。”
“好。”??
杨月妩又看向萧景赫,“大人可有想吃的菜?”
萧景赫垂眸看她:“我都可。”
“好。”
杨月妩走后,程墉领着萧景赫上了二楼。
二楼临窗的房间,萧景赫拿出一沓书信递给程墉:“这是本官送你的第二份大礼!”
程墉看他一眼,伸手接过拆开其中一封看了一眼,原本吊儿郎当的脸上瞬间变了。
他一目十行,看完之后觉得讽刺。
随后又一阵悲凉。
“他程梁冬也有今天!”
程梁冬,程墉亲生父亲。
当年宠妻灭妻,不仅不管亲生儿女死活,反而纵容妾室柳眉谋杀亲子,又连手逼疯嫡妻。
嫡妻死后不足半月,就将妾室抬为正室。
这样一个不仁不义之人,到头来,竟是替别人做嫁衣。
他万万没想到,自已护着宠着自以为是珍爱的妻子,竟早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一处。
而现在的程家嫡子,竟是柳眉与别的男人生的杂种。
“哈哈哈哈哈哈......”
程墉拍桌狂笑,“真好笑,太好笑了!”
萧景赫喝着热茶,看着他癫狂的模样,没开口。
程墉笑着笑着,突然一把捂住脸。
他想到被逼疯的母亲和在庄子里孤零零死去的幼妹。
那颗仇恨了多年的心,在这一刻爽快淋漓。
“老天有眼!”
“他程梁冬谋杀嫡妻,任由柳眉那个贱人害死我和小妹。”
“现在报应终于来了!”
“萧大人,你的这份大礼,我可太喜欢了!”
萧景赫放下手里的茶盏,轻抬眸:“准备一下,下个月入职。”
“行!”
程墉收起书信,起身走到萧景赫面前,拱手行礼,“从今往后,程某心甘情愿任萧大人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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