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溪躺在床榻上,煎熬地等待脑中的痛意消散。 叶言琛回府不过一个时辰便又走了。 他说去处理公务,但实则作甚,江芸溪心如明镜。江芸溪躺在床榻上,煎熬地等待脑中的痛意消散。 叶言琛回府不过一个时辰便又走了。 他说去处理公务,但实则作甚,江芸溪心如明镜。 守岁过后便是庆新岁,出嫁女子都要回娘家拜年。 以往每年,叶言琛都会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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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溪躺在床榻上,煎熬地等待脑中的痛意消散。
叶言琛回府不过一个时辰便又走了。
他说去处理公务,但实则作甚,江芸溪心如明镜。
守岁过后便是庆新岁,出嫁女子都要回娘家拜年。
以往每年,叶言琛都会陪同江芸溪一起回江府。
今年却只有她孤身一人。
江芸溪换了身衣裳,画了个掩盖病态的妆容,乘坐马车回去。
算算日子,她也有好几个月没有回去看望母亲了。
江府。
“溪儿回来了。”江母看见江芸溪,神色愉悦。
看着江芸溪身后空荡荡的府门,江母又问道:“叶言琛怎么没和你一起?”
江芸溪强撑着一抹笑意,故作淡然道:“娘,我跟他要和离了。”
母亲神色一僵,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她看着江芸溪,沉默许久之后沉沉叹息一声。
“想清楚便好。”江母将江芸溪轻轻抱住,亦如小时候那般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娘永远在。”
简短几句话,一瞬间击溃了江芸溪所有伪装的坚强。
年幼之际,父亲随镇国将军出征边疆,战死沙场,是母亲独自一人将她拉扯大。
母亲知道孑然一身的不易与孤独,才一直希望她和叶言琛好好过一辈子。
母亲现在这般淡然,定是不想自己伤心……
江芸溪伸手抱紧母亲,心底的苦涩止不住的涌出。
“娘,若您早知父亲会走,您会选择别的人生吗?”
母亲摩挲着江芸溪的头发,轻声道:“若能先知,母亲定会更加珍惜与你父亲在一起的每一刻。”
夜深。
江芸溪躺在床榻上,回想着母亲说过的话。
忽然,她心生了些许悔意。
后悔没能在身体安康之时好好和叶言琛培养感情,认真告诉他‘我爱他’。
纵使,那只是她单方面的爱慕……
翌日。
江芸溪和母亲道别,乘坐马车准备回侯府。
她已时日无多,最后的几日她想再多陪陪叶言琛。
此时马车却突然停下,下人告知是车轮坏了,需要修理。
江芸溪无奈,只能中途下车往回走。
雨后的京城街道透着泥土的清香,阳光很暖,却无法散去她心底的郁结。
周围人群来来往往,都是结伴而行。
无人如她一般,孤独一身。
江芸溪喉头莫名有些发涩,她多想能在这样的冬日暖阳下,和叶言琛一起走走。
突然,叶言琛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言琛……”
江芸溪心一颤,刚要出声唤,却看到叶言琛的另一侧站着苏环儿。
两人并肩走着,刺痛了她的眼。
看着两人边聊边往这边走,江芸溪的心好似被倒刺刮过。
叶言琛突然抬眸,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江芸溪转身躲进人群,落荒而逃。
拐角处,她慌乱之中不慎撞到了人。
“对不起……”江芸溪仓惶无措的道歉。
“芸溪?”北茉的声音传来。
江芸溪抬头,看见好友关切的眼神。
北茉扶着江芸溪到茶楼休息,担忧问她刚才怎么了。
江芸溪始终没法将她与叶言琛的难堪局面告诉北茉。
“刚听说书先生讲了个故事,让我有些惆怅。”江芸溪想了想,决定换一种方式宣泄。
“先生说:一女子与其夫君只有君子之交而无夫妻之情,但女子一直偷偷爱着她的夫君,可如今那女子身患不治之症,她的夫君却爱上了别人。”
“我听后好生心疼,忍不住想,如若换做是我,我该怎么办?”
北茉听着江芸溪的话,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
“人生短短几十载,总要为自己考虑,我若是她,定会追求我想要的,我可不想到死还留下遗憾。”
北茉的话让江芸溪茅塞顿开。
她卑微小心地爱了叶言琛近十年,为何不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好好圆了自己的心愿?
这一次,她知道她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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