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麟抬手往她的脸摸去:“听闻你在这宫中过得不好,不如我向姐姐讨你入府,可好?”夏鸢蝶一惊,慌忙往后退去:“国舅爷,奴婢戴罪之身,不敢高攀!”夏鸢蝶听见这声音,浑身一颤。姚文淑起身迎接,语气嗔怪:“陛下莫要取笑臣妾。”宁澹时拍了拍她的手,再看向夏鸢蝶,眸色变冷:“怎么不谢恩?你不满意?”话落,暖房温暖的空气似乎都被冻结。夏鸢蝶身子晃了下,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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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鸢蝶听见这声音,浑身一颤。
姚文淑起身迎接,语气嗔怪:“陛下莫要取笑臣妾。”
宁澹时拍了拍她的手,再看向夏鸢蝶,眸色变冷:“怎么不谢恩?你不满意?”
话落,暖房温暖的空气似乎都被冻结。
夏鸢蝶身子晃了下,脸色惨白得比死人也不差几分。
夏鸢蝶,快谢恩……
她在心里大声尖叫。
你如今不过是个奴婢,一个奴婢,你还有什么不能承受?!
你要谢恩!
终于,她猛地磕下头去:“谢……陛下和娘娘封赏。”
那小狗也被吓到了一般,趴伏在地,小声呜咽着。
宁澹时瞥了一眼,漫不经心问:“这狗怎么了?”
姚文淑接话:“阿宝许是没有同伴,太过寂寞。”
宁澹时一听,似笑非笑:“现在不是有了吗?侍犬公主,你叫一声,让它知道它有伴了。”
夏鸢蝶震悚之下,浑身颤抖得越发厉害。
宁澹时脸上笼着一层寒霜,眸色阴郁刺骨。
她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躲避那如跗骨之蛆般的目光。
明明在如此温暖的地方,夏鸢蝶却像跪在了冰天雪地中,浑身冷得没有半分人气。
她无处可逃。
明懿公主已经死了,她闭上眼,可夏鸢蝶必须得活下来。
“汪……”
良久,一声极低的声音清晰无比地在这宫殿中响起。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夏鸢蝶感觉自己的灵魂被逼出躯壳。
她听见好像有什么东西发出响声。
是她浑身的骨头,寸寸碎裂。
是她仅剩的尊严,消失无踪……
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狠狠砸在地上。
夏鸢蝶,别疯掉!
她心中几乎是在呐喊着告诫自己。
姚文淑笑道:“不愧是公主,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狗叫声。”
夏鸢蝶眼睛黑得透不进半分光,空洞而木然:“多谢皇后娘娘赞赏。”
宁澹时冷冷看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
姚文淑却突然咳嗽起来,宁澹时见状,立即揽住她往内殿走去,刚才还冰冷的声音已经变得温和无比:“你该多休息,其他无需操心。”
夏鸢蝶仍旧呆呆跪在那里,失了魂一般。
突然,掌心一阵濡湿。
夏鸢蝶垂眸看去,竟是那叫阿宝的小狗在舔她,小狗一双湿漉漉的黑色眼珠与她对视,又用自己的头蹭了蹭她手,像是在安慰她。
这世道,所有人都作践她,心疼她的,居然会是一只狗……
夏鸢蝶动了动僵硬的手回应它,淡到几乎无色的唇如提线木偶般扯了扯。
怔忡半晌,她忍着疼起身,一瘸一拐地抱着阿宝回自己住处。
刚走出不远,却在御花园门口撞到一个人。
来人眼下青黑,一看便知是个酒色虚浮之徒。
看清这人,夏鸢蝶抱着阿宝的手便紧了紧。
是姚文淑的弟弟,姚麟。
这人原本是个街头的地痞无赖,如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竟也成了国舅。
“拜见国舅爷。”
夏鸢蝶低声行完礼想走,却被姚麟一把拦住。
姚麟目光色眯眯在她身上流连:“是公主啊。”
夏鸢蝶心一颤,退后垂眸:“奴婢如今已经不是公主了。”
姚麟抬手往她的脸摸去:“听闻你在这宫中过得不好,不如我向姐姐讨你入府,可好?”
夏鸢蝶一惊,慌忙往后退去:“国舅爷,奴婢戴罪之身,不敢高攀!”
姚麟却是急色难耐,竟是不管不顾上前一把抱住夏鸢蝶:“伺候我不比伺候个畜生强,别不识好歹!”
夏鸢蝶还来不出喊出声,就被重重推到身后假山上。
阿宝叫着从夏鸢蝶手上跳下去,往远处跑了。
姚麟一手捂住夏鸢蝶的嘴,另一只手去扒她本就单薄的衣服。
脖颈被人啃噬的疼痛传来,令人作呕的味道传到她鼻尖。
夏鸢蝶奋力挣扎,可无济于事。
她几乎就要绝望,眼角渗出泪来。
就在这时,狗叫声又近了,夏鸢蝶心脏一紧。
接着,一道冷冽声音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夏鸢蝶转头看去,只见宁澹时逆光而立。
她下意识喊道:“宁澹时救我!”
姚麟手一松,惊惶跪下:“陛下,是……是她主动勾引我,求我带她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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