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呵斥了我:「一个小戏子就把你打败了?早都跟你说过,不要太好心,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世道白眼狼太多了。」转而阿爹脸色阴沉,抽着旱烟:「阿砚将来为官做宰,身边可不能有这种奸诈女子!」我这才发现了小蝶的图谋。这个女人很聪明,知道再好的戏子终也有谢幕的一天,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福兴班最有出息的不是班主,不是霓儿姐姐,而是江砚。她和江砚好上了,江砚爱她爱得不能自拔。我暗自在房中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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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发现了小蝶的图谋。
这个女人很聪明,知道再好的戏子终也有谢幕的一天,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福兴班最有出息的不是班主,不是霓儿姐姐,而是江砚。
她和江砚好上了,江砚爱她爱得不能自拔。
我暗自在房中垂泪,后来我找到阿爹,说我想和江砚取消婚约。
阿爹呵斥了我:「一个小戏子就把你打败了?早都跟你说过,不要太好心,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世道白眼狼太多了。」
转而阿爹脸色阴沉,抽着旱烟:「阿砚将来为官做宰,身边可不能有这种奸诈女子!」
最后阿爹出手,将小蝶连夜逐出福兴班,扬言要把小蝶重新卖回怡红楼。
我心软,怕小蝶一个女孩子晚上被人欺负,给她在客栈开了间房。
我从爹爹那里把小蝶的身契偷出来,给了她,并且塞给她二十两银子,毕竟师徒一场,我也不想把事做绝。
我希望她拿着东西返乡,告诉她,如果你真为砚哥好,就该知道他现在正在准备乡试,不能分心在儿女私情上,有什么等他考完后再说。
小蝶确实走了,但又没完全走,她隔三差五就给江砚写情信,寄头发,倾诉她的相思之情。
而江砚的心也乱了,恨不得立马去找小蝶。
转眼间,就到了我和江砚议亲的时候。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用饭,商议良辰吉日。
谁知江砚忽然下跪,说他无法娶霓儿,他爱的是孟小蝶,他也不想考科举了,他要和小蝶成亲。
阿爹气得拿棍子把他打了个半死,将他关了起来。
晚上,我去找他,他声泪俱下地求我,说小蝶如今在城里的客栈里等他,他要带小蝶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我泪眼婆娑,问他:「你难道为了小蝶,连前程都不要了?再有两天就要乡试了啊。」
江砚重重地点头,掷地有声:「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乡试以后也能考,现在他和小蝶的事最要紧。」
他求我给他借些银子,放他离开。
我犹豫过,但我真觉得他太冲动了,他不仅是我喜欢的人,更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寒窗苦读十年不容易,成败在此一举。
所以,我去找了阿爹,跟他说了江砚的心思和小蝶也在城里。
阿爹大怒,当即找了些人,将小蝶卖到怡红楼,以死相逼让江砚娶我,收心读书。
江砚纵使再委屈,也只得答应。
……
此后,我以为江砚收心了,他绝口不提小蝶,对我非常爱护体贴。
可我没想到,他这一骗,就是十年。
我叹了口气,含泪睡去。
江砚死前说,若有来生,他希望我们所有人能还他自由,容他和小蝶相爱。
我心里凄楚,如果有来生的话,江砚,我绝不会再阻挠你了……
一觉醒来,我发现我竟回到了十九岁,回到了江砚要带孟小蝶私奔的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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