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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过完下辈子,好像也不是不可以(苏兰卿沈谦)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跟她过完下辈子,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苏兰卿沈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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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
言情 连载中
来源:网络 更新时间:2023-11-05 13:14

谢寅只觉怒气冲头:“贱人!”盛姝兰脸上血色尽消:“阿寅哥哥。”“别叫我!”谢寅满是嫌恶地甩开盛姝兰想要拉他的手:“桑柠,我不知道……”他想解释,想说他不知道盛姝兰身份。谢寅被骂得脸上涨红,衬着那两个巴掌印更是羞愤难抑。沈谦突然造访钱家,钱家上下如临大敌。钱宝坤心中咯噔,听闻通传后那一瞬间,脑子里已经将最近做过的事全过了一遍,想着自家亲爹兄弟儿子族亲有没有得罪过这煞神,...

小说详情
精彩节选

谢寅被骂得脸上涨红,衬着那两个巴掌印更是羞愤难抑。沈谦突然造访钱家,钱家上下如临大敌。

钱宝坤心中咯噔,听闻通传后那一瞬间,脑子里已经将最近做过的事全过了一遍,想着自家亲爹兄弟儿子族亲有没有得罪过这煞神,他在朝堂有没有冒犯过他。

他放下席间宾客迎了出去,等瞧见沈谦身边没有黑甲卫的身影,又听闻他是送人来找铖王妃的。

钱宝坤才猛地呼出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来抄家的……

吓死他了。

等将沈谦请进去后,原本还热闹喧哗的前厅安静至极,若非还挂着红绸贴着喜字,那气氛全然不像是在办喜事。

沈谦十分自然地走到主位一坐:“今日不办差,诸位别紧张。”

不办差?

一群人猛地松口气。

“听闻钱大人府中有喜事,本督本不该叨扰,可无意在䧿山遇见桩稀罕事,想着日行一善,就过来走一遭。”

在场众人:“……”

这位爷还会日行一善?

沈谦仿若没瞧见诸人眼底的古怪,只继续说道,“本督昨日上䧿山办事,夜里归来时在山中捡到了个小娘子。”

“那小姑娘独自一人在山雨之中迷了方向,后来惊马滚落山崖,侥幸被本督救下,本督难得积点儿德,便想着送佛送到西,将人带回京里。”

外面听闻沈谦来了有些好奇跟过来的谢寅突然心中一跳,原本还红着眼圈,满心委屈的盛姝兰也是跟着一慌。

䧿山……

那不是…

“铖王妃,那小姑娘说是盛家女娘,昏睡醒来后哭着说要见你。”

原本只是看热闹的铖王妃脸色一变。

盛家女娘?

桑柠?!

她快步上前急声道:“是桑柠?她怎么了,她人在哪里?”

“姨母……”

低低沙哑的声音从厅外传来,里头所有人都下意识扭头朝着那边看去,就见门外一人推着辆四轮车进来,上头坐着个容色颇为凄惨的女郎。

那女郎身上裹着长长的厚裘,本来姣好的面容色如苍纸,半边额头和侧脸遍布刮伤。

她身上狐裘一路遮挡至下颚,褚色狐毛衬的嘴唇白得吓人,往下一双腿拢在厚厚的皮毛下,放在膝上的手哪怕包裹帘也能看到里头渗出的血。

那模样哪怕打理过了,也甚是凄惨。

“桑柠!”

铖王妃神色大惊,“你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

“姨母…”

久游的孩子见到了至亲,苏兰卿看到铖王妃就忍不住掉了眼泪。

铖王妃慌乱,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替苏兰卿擦眼泪,又怕碰到她伤处,可苏兰卿却是不管不顾地扑进她怀里,抱着她腰身哭的喘不过气来。

姨母还没死。

她还好好活着……

铖王妃被她哭得眼睛红了一片,又是轻哄又是拍着她后背,俯身抱着怀里的小姑娘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昨日你阿娘冥诞,你不是去灵盛寺上香了,怎么会一个人去了山里?”

苏兰卿哽咽:“是阿兄和表哥把我扔在山里的……”

满室哗然,铖王妃不敢置信地看向谢寅。

“我没有!”

谢寅脸上青白。

苏兰卿埋在她怀里颤声道:“我去灵盛寺上香,阿兄,表哥,还有陆哥哥都去了,他们还带上了盛姝兰。”

“我不喜欢她惊扰阿娘,就一个人去给阿娘上香,可盛姝兰却偷偷跟过去打翻了阿娘的长明灯,我气急下失手打了她一巴掌。”

“阿兄逼我认错我不肯,他们……他们就把我扔在了山里。”

她垂着头贴着铖王妃的小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林子里好冷,我好害怕……”

“我拼命喊着阿兄他们,说我错了,可是他们都不理我……”

“……我找不到回来的路,也不知道怎么能回寺里……”

女孩儿满是害怕的声音回响在厅堂里,那哭声仿佛让人身临其境她的绝望。

哪怕未曾亲眼所见,可一些心软的夫人和闺秀都是红了眼眶,就连那些平日里心肠冷硬的男人,也都是忍不住倒吸口冷气。

䧿山是什么地方?

除了灵盛寺附近和前山有几户人家,后山一大片都是荒林。

京中一些富贵人家春日里前往狩猎,那山中还能遇到熊瞎子和野狼,而且刚见春的䧿山上积雪都还没化。

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会把一个小姑娘扔在山上?

沈谦听着女孩儿哭声,眸色泛着冷。

“本督捡着盛小娘子时,她摔伤了腿险些没命,见她浑身是伤昏迷不醒,又呓语着阿兄表哥什么的,还提及了陆姓,本督便将人带回城郊别庄待了一宿。”

无人疑心沈谦一个太监会对苏兰卿如何,但伴随着他声音落下。

那劲瘦手指落在身旁桌上,指腹轻击,却如同山石砸在某些人心上。

铖王妃气得浑身发抖。

她松开苏兰卿后就一步步朝着谢寅走过去,周围的人连忙纷纷避开,看着谢寅时也神色各异。

“是不是你做的?”

“母亲……”

“我问你是不是你做的,你把桑柠给扔了?”

“我没有!”

谢寅心中慌乱,满是焦急地解释,

“我没有扔了她,是她故意为难姝兰,还口不择言胡说八道,我和瑾修哥他们只是想要让她收敛一些,免得坏了她自己的声誉,我们只是让她回灵盛寺自省。”

“母亲你信我,那地方就在灵盛寺下不远,转个头就能回去的,我没想到她出事的……”

“啪!!”

铖王妃重重一巴掌甩在谢寅脸上。

“母亲……”

“啪!”

又是一巴掌,铖王妃几乎用尽了全力,“你以为她不会出事,那她现在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谢寅瑟缩。

“桑柠是你的妹妹,是你姨母唯一的血脉,你怎么敢这么对她?!”

铖王妃气的眼中发红,

“你说桑柠口不择言,怎么不说是你们蠢货在前。”

“昨日是你姨母冥诞,她与盛熙当年多恩爱你不知道,你居然带着个庶女去碍她的眼?你说桑柠为难那庶女,她要是真想为难,当初那庶女就回不了盛家!”

“一个贱人惺惺作态一番,就能哄得你没了心肝扔了你自己的妹妹,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脑子又狠毒的蠢货?!”


盛姝兰见谢寅眼睛发红的样子,忍不住在旁开口:“王妃也是尊贵之人,怎能开口闭口都是贱人?”

“况且阿寅哥哥也不知道妹妹会出事,是她任性在前伤了阿兄的心,阿兄才让她回寺中自省,王妃怎能不辨黑白就打阿寅哥哥…”

啪!

铖王妃反手就扇了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叫我儿子哥哥?”

“怎么,攀上了盛家还不够,如今还想爬我铖王府的门?!”

盛姝兰耳边轰鸣,脑子里嗡嗡作响。

谢寅连忙扶住踉跄的少女,横身挡在她身前:

“母亲,这事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周全才让桑柠受伤,可是这一切跟姝兰没有关系,她没有伤害过桑柠,也心性善良从不争抢,是桑柠咄咄逼人……”

“你给我闭嘴!”

铖王妃冷笑,“她要是不争不抢,就该有自知之明,待在盛家别出来招摇,她要是待桑柠好,就不会拉着你们将桑柠扔在䧿山之上,让桑柠险些没命。”

“可是……”

谢寅还想说话,一直安静的苏兰卿突然出声:“谢世子。”

谢寅猛地扭头:“你叫我什么?”

“谢世子。”

苏兰卿看着谢寅有些不敢置信的脸,仿佛觉得她的这般唤他是无理取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她突然就觉恶心。

桑柠垂眸遮掩冷笑,再抬眼时漠然至极:

“谢世子一直说我咄咄逼人,我逼过盛姝兰什么?”

谢寅看着往日总拽着他衣袖唤他表哥,与她撒娇耍赖的苏兰卿满脸冷漠地看着他,他忍不住皱眉:“表妹…”

“不敢攀世子贵亲。”

谢寅被打断话差点噎住,只能忍着气道:“桑柠,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为什么要回去?”

桑柠毫不客气,“我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不可见人之事,谢世子既然这般理直气壮,何惧人前对质?”

“桑柠!”

谢寅见她油盐不进有些生气,“你别任性。”

苏兰卿冷了眼。

又是这句话,又是叫她别任性。

她上辈子简直听得够够的。

苏兰卿言语陡然尖锐:“我与世子讲道理,世子说我任性,我若是任性之时,世子是不是又要说我跋扈不讲道理?”

“人之生也直,心直则身直,可立地参天,君子仰不愧于天,义以方外。”

“谢世子要是问心无愧,坦荡光明,觉得你从无冤枉我之说,䧿山之事也非你之过,那你又何必拿任性二字来堵我的嘴,还是世子早知理亏,只是仗着表兄妹情谊,拿你我二人之间的亲缘逼我退让?”

“我没有!”

“既然没有,你怕什么?”

满室皆静,惟独沈谦戏谑笑了声。

他有些散漫地瞧着小姑娘跟只张牙舞爪的猫儿似的,将谢寅问得哑口无言,眸中弥漫着笑,连下颚轻扬时也绷出一丝带笑的弧度。

苏兰卿仿佛得了鼓励,下意识挺直了背脊,学着初见沈谦时他满是冷冽睥睨的神情。

“你总说我欺负盛姝兰,敢问谢世子,盛姝兰入京这半年有余,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觉得我欺负她?”

“你……”

谢寅张嘴就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脑子里却一片茫然。

他曾有几次去盛家时看到盛姝兰落泪,一问她便吞吞吐吐,问她是不是受了委屈她也只掉眼泪,而且盛姝兰跟桑柠相处时总是怯生生的红着眼圈,桑柠又总是发脾气。

谢寅便下意识觉得是桑柠欺负了盛姝兰。

可要说桑柠怎么欺负了,又做了什么,谢寅居然一时间根本说不出来。

桑柠见状嘲讽:“怎么,谢世子哑了?”

谢寅张了张嘴,满是羞窘:“我哪能知道你在盛家做了什么,反正你就是欺负她了,要不然她怎么会每次提起你时就落泪?”

“姝兰身世凄苦,以前过的也甚是清贫,她好不容易才回到盛家,她也是你亲姐姐,你为何不愿善待于她,非得咄咄逼人,让她连二房院门都进不去,只能委屈待在大房那边?”

“难道不是她为了黏着盛瑾修才留在大房。”桑柠嗤笑,“况且我凭什么要善待她,她算我哪门子的姐姐,她不过是……”

“桑柠!”

盛姝兰听到苏兰卿的话时心中就是一咯噔,眼见她要说出不该说的,急得就挂着眼泪打断。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知道我不该回盛家,我不该碰了夫人的长明灯,更不该央求着阿兄带我去灵盛寺,你不喜欢我,我往后都避着你。”

“你我是至亲姐妹,又都是盛家血脉,父亲已经走了二房只剩下我们两人,我们本就该彼此照顾,你别说气话,伯父和祖母知道后会生气的……”

苏兰卿闻言看着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看着曾经高高在上,一掉眼泪就能让她万劫不复的女人。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想拿盛老夫人和盛鸿来压她?

她居然还敢提父亲?

她哪来的脸!

“我从不说气话,我只是想要谢世子明白,我苏兰卿从来没有对不起你盛姝兰!”

苏兰卿坐在四轮车上毫无半点心软,只神色厌恶,

“半年前你跟着三叔从安州回来,说是我父亲在外留下的血脉,你拿着我父亲跟你阿娘当年露水情缘留的情信,哭着说你阿娘死了你无处可去。”

“你跪在府中哀求,说你只是想要有个栖身之地,我见你可怜答应下来,伯父和祖母为保国公府声誉,逼我对外说你是我母亲身边良奴生的女儿。”

“我本不愿跟你计较,又怜你无法抉择自己出身,听从伯父他们的话,让你以外室女充作庶女得享国公府女娘的体面,可是你不该这么欺我。”

盛姝兰脑子里嗡的炸裂开来。

整个钱家前内堂都是哗然。

谢寅不敢置信:“你胡说什么,什么外室女?”

“盛瑾修难道没有告诉过你,盛姝兰的生母根本就不是我母亲身边良奴,也从未纳入过盛家大门。”

谢寅猛地看向盛姝兰。

“我不是,我是盛家庶女…”

“那你可敢去官府调看你生母籍书,又可敢把她的纳妾文书拿出来?”

盛姝兰被桑柠问的脸煞白。

她回到盛家之后,一切都格外顺遂。

盛鸿他们让她充作二房庶女,苏兰卿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几人缠磨一阵她就算不高兴也还是答应了下来。

二房除了苏兰卿外就在没有别的能主事的人,只要桑柠信了她身份,盛鸿他们自然也不会多费工夫去安排她生母籍贯出身,更没有去全了纳妾的文书之物。

如今这些东西都成了板上钉钉的铁证。

盛姝兰这副心虚至极的样子落在其他人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盛家居然真的以外室女充作庶女!

谢寅紧紧咬牙怒声道:“你居然骗我?”

“我没有……”

盛姝兰想要去抓谢寅衣袖,却被他猛地拂开,

“你居然是个外室女?!”

他看着眼前之人泪眼朦胧,再无往日怜惜。

谢寅喜欢盛姝兰柔弱善良,怜惜她过往清苦,可那前提是她是良家出身,而且天真柔善,性情单纯,可盛姝兰却在这么大的事情上面骗了他。

一个身份不明来历可耻的外室女,他堂堂铖王府世子却将其当个宝。

哪怕不用抬头,他都能感受到周围那些耻笑目光。

更能想到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后,他会怎样被人嘲笑。

谢寅只觉怒气冲头:“贱人!”

盛姝兰脸上血色尽消:“阿寅哥哥。”

“别叫我!”

谢寅满是嫌恶地甩开盛姝兰想要拉他的手:“桑柠,我不知道……”

他想解释,想说他不知道盛姝兰身份。

可苏兰卿却只是面色嘲讽地看着他,丝毫没有想要给他台阶下的意思:“那表哥可真蠢。”

“你!”

“被女子哄骗是蠢,被盛瑾修欺瞒是蠢,不知真相就替人出头更是蠢上加蠢。”

谢寅被骂得脸乍青乍白。

眼见周围人憋着笑意肩头抖动,他怒极羞愤之下转身就走。

沈谦伸手支着头,长睫微落带起一片笑意。

这小海棠,还挺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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