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精彩小说《偷走他的心》本文讲述了周晚音贺栖年的爱情故事,给各位推荐小说内容节选:周晚音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那个拍摄对象的加好友通知,好在她有殡仪馆的电话,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背着摄影包就打车过去了。到了殡仪馆门口,周晚音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人出来接。是个短发的小姑娘,叫林落,脖子上挂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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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音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那个拍摄对象的加好友通知,好在她有殡仪馆的电话,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背着摄影包就打车过去了。
到了殡仪馆门口,周晚音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人出来接。
是个短发的小姑娘,叫林落,脖子上挂着实习的胸牌,笑盈盈地招呼她进去。
路过告别厅时,有人正在做遗体告别。一簇白菊旁摆着一架钢琴,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正在弹奏《安魂曲》,钢琴声在大厅里回荡,莫名添了几分阴郁。
正值初夏,分明是和煦温暖的天气,殡仪馆中却冷意逼人。
周晚音打了个寒战。
林落忽然下巴一抬,指向那个黑色制服男人,介绍道:“喏,那个弹钢琴的就是贺大哥,咱们先去后边的办公室,等他弹完了就过来。”
鉴于对方是自己接下来要拍摄的对象,周晚音好奇地多瞧了几眼。
男人眉目低垂,神情肃穆,修长的手指在钢琴琴键上翻飞,正沉浸在旋律之中。
周晚音觉得男人有些眼熟,却不记得在哪儿见过,又想到他是周时安的朋友,或许有过一面之缘。
她跟着林落去了休息室,林落给她倒了杯热茶就去忙了。她无聊地盯着茶叶在水杯里沉浮了五分钟,总算等到休息室大门再次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黑制服,贺栖年淡定地走进来。
周晚音忙站起来,极有礼貌地伸出手:“贺先生你好,我是周晚音。”
贺栖年没跟她客套,直接坐在对面:“时安已经跟我说过了。”
是没看到她伸出的手,还是这人没礼貌?
周晚音的手僵在半空,放也不是,继续伸着也不是,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干这行的难免性格古怪,我这是有求于人,姿态放低总没错。
她尴尬地舒展了下胳膊,从包里取出一张纸递过去。
“一共拍摄一周的时间,我会全程在你身边跟拍。这个是注意事项,贺先生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
遗体整容师职业特殊,即便是拍纪录片也不能把全部的工作流程都录进去。周晚音精心起草了一份注意事项,其中包括她拍摄需要注意的,以及贺栖年需要配合的,林林总总二十几条。
贺栖年接过去看了一眼,从桌上拿了支笔,在纸上勾画了半天,还给周晚音。
周晚音垂眼,眉心一皱。
上面二十多条事项被贺栖年画得只剩十条不到。
“贺先生这是……”
周晚音在注意事项中表明,希望贺栖年可以配合她工作外,还能拍些生活化的东西,比如日常的兴趣和爱好习惯。这是为了让素材多样化,没想到居然被他全部划掉了,拒绝得非常干脆。
“你既然是想拍这个职业,便不需要好奇他们私下的生活。我可以配合你的,仅限于在这殡仪馆中。”
周晚音暗暗咬牙:“这没问题,只是为什么可拍摄的地点里,告别厅也被划掉了?”
在她看来,那样凝重沉寂的地方,才更能体现这个职业的价值,将一个死者,妆成生前最得体的样子呈现在家属面前。
贺栖年眉头微蹙,盯着她淡淡道:“如果你能征得家属同意的话,我没意见。”
短短一个会面,贺栖年在周晚音心里已经被安上了一个印象深刻的标签——不太好相处。
两人沟通完拍摄事项,周晚音才后知后觉道:“对了,要在殡仪馆打扰一周,我需要提前跟馆长打个招呼吗?”
贺栖年扫了她一眼:“馆长近期出差,我已经跟她说过了。”
虽然馆长不在,贺栖年还是带周晚音去跟几位同事打了个招呼。
周晚音有点脸盲,只能认特征。比如那个鼻子下有颗褐痣的寸头男生是追悼会司仪陈胤;微胖的中年男人是火化师张勇;笑起来眼睛弯弯像月牙儿的林落,是刚来没多久的实习生,跟着另一位师傅学习……
虽然大家是在殡仪馆工作,却没有周晚音想象中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反而性格都挺活泼。
只有贺栖年除外。
这么多人中,大概只有他最“敬业”,一张脸比冰箱还能制冷,都快把周晚音冻出鸡皮疙瘩了。
见周晚音搓了搓手臂,林落问她是不是冷,她干笑着摇了摇头。
不远处,贺栖年看了她一眼,手机在裤袋里振动。
他掏出来一看,微信上多了一条原路退还消息。
昨天他转给“爱喝养乐多”的钱,对方没收。
虽说她不收钱是她的自由,但他转还给她,是他的义务。
贺栖年又一次发起了转账。
周晚音嫌麻烦,第一天没带三脚架,调试完机器后,下午正式开始拍摄。
为了保护逝者的状态,工作间的空调开得很低,周晚音一只脚刚迈进去,迎面就是一股凉意,空气中还有种福尔马林跟什么气味掺杂在一块的奇怪味道。
贺栖年跟在周晚音身后,不知从哪儿拿了件宽大的男式外套,一把盖在了周晚音的头顶。
“穿上。”
衣服上有股洗衣液的香味,淡淡的,瞬间驱散了周晚音闻到的怪味。
她穿上外套,贺栖年又递来一只口罩。
周晚音全部穿戴好后,贺栖年已经坐在了床边,他套了件白大褂,手套口罩一应俱全。床上的遗体被白布盖着,只能看到身体的轮廓,头部正好被贺栖年挡住了。
这是周晚音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尸体,虽然还没见着正脸,但心里已经在发怵。
她没忘了拍摄工作,咬咬牙,还是壮着胆子,扛起摄影机走过去。然而刚走了两步,就被贺栖年制止:“你就站在那儿拍吧。”
周晚音紧绷的心随着这句话得到缓解,问道:“为什么?”
贺栖年从床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铁盘,里面盛放着剪刀、镊子、化妆盒,不紧不慢地说道:“死者因车祸死亡,头骨碎裂,需要修复。”
听到“头骨碎裂”这句,周晚音眼皮一跳,不敢细想,乖乖应下,站在距他三米外的位置打开摄影机开始拍摄。
这一拍就是四个小时,期间周晚音挪动了几个角度,手酸肩疼,想放松一下又怕漏掉贺栖年工作的细节。
直到她的肚子响起非常不合时宜的“咕咕”声,在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工作间里十分突兀。
贺栖年回头看她一眼,问道:“饿了?”
下午一点多吃的午饭,因为当时想着拍摄的事,周晚音没吃几口,又经过这么几个小时,她胃里早就空空如也。
她尴尬地笑了笑:“能坚持到结束。”
“你确定?我才刚修复完,剩下的流程起码还要一个小时。”
周晚音脸色微变,心想:这半只胳膊今晚怕是要废了。
不过眼下还是得先解决饥饿问题,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这地儿能送外卖吗?”
贺栖年点头。
但天色已晚,外卖不一定能直接送到馆里。
见周晚音迅速打开外卖软件,这句扫兴的话他没说。
于是周晚音愉快地下了个订单。
不过,很快她就愉快不起来了。
半个小时后,外卖小哥发来消息,说是把她的外卖放在了山脚,要劳烦她自己下去取。
卞南殡仪馆建在半山腰,离山脚也就十分钟的脚程,周晚音不明白外卖小哥为什么不直接送上来。一问才知道,原来从山腰到山脚的公路旁有一片公墓,白天还好,晚上就算有路灯照着也很瘆人。
可是,外卖小哥不敢送上来,周晚音这㞞胆也不敢孤身下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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