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成渊闻言,心底莫名涌上一股恼意:“就因为我不陪你回乡祭拜,你就三番四次闹,连这些莫须的罪名都编出来,是不是一定要我陪你回去才能消停!”“不用了。”燕清槐已不愿再多言。商成渊看着她一副不服软的样子,顿觉恼火。“好!本官如你所愿。”商成渊闻言,心底莫名涌上一股恼意:“就因为我不陪你回乡祭拜,你就三番四次闹,连这些莫须的罪名都编出来,是不是一定要我陪你回去才能消停!”“不用了。”燕清槐已不愿再多言。商成渊看着她一副不服软的样子,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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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成渊闻言,心底莫名涌上一股恼意:“就因为我不陪你回乡祭拜,你就三番四次闹,连这些莫须的罪名都编出来,是不是一定要我陪你回去才能消停!”
“不用了。”燕清槐已不愿再多言。
商成渊看着她一副不服软的样子,顿觉恼火。
“好!本官如你所愿。”
潦草签下名字,便甩给了她。
纸张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孤零得好似随风而逝。
燕清槐弯腰捡起,默默收好。
临走前,燕清槐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祝大人往后前程似锦,娶到自己心仪之人,儿孙满堂。”
这时,小梅的声音从外传来:“夫人,行囊已经收拾好了。”
商成渊微怔,骤然转恼怒。
这个女人竟连行囊都收拾好了!
“燕清槐,我没功夫陪你胡闹!”他怒斥道。
但门外的燕清槐,再也没有回头。
……
商成渊一坐到天明,换上朝服,独自去见商老夫人。
“纳妾一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商成渊想起昨日之事,心中一阵烦闷:“燕清槐已自请下堂。”
商夫人转动佛珠的动作停下来,布满皱褶的脸上满是欣慰。
“算她有自知之明,连你的人和心都拴不住,怎为人妻……正好,纳妾一事便由母亲替你操办,你要早日为商家延续香火……”
商成渊不耐烦听这些,借口要去上朝便起身离开。
没走多远,身后传来妹妹商倩的声音:“哥哥,你真的把嫂嫂休了吗?”
商成渊冷着脸,没有说话。
见状,商倩也知道劝不动,只叹了一口气:“嫂嫂是个好女人,希望哥哥不会后悔。”
商成渊没料到自家妹妹会替那个女人说话,脱口道:“她不会后悔才好!”
说罢,拂袖离去。
他这一走,几天没有回来,似是想验证什么一般,故意等着燕清槐派人来问询他回府时间。
可整整十天,商成渊都没等到燕清槐派人来。
一时间,他心底说不上是气还是躁,闷声回了府。
推开竹园的大门,厢房内一片寂寥,灰尘在空中翻滚。
屋内的摆设没有动,狻猊兽没有吐烟,满目冷清。
商成渊怔住,那个女人竟然不在。
他扫了一眼屋子,属于燕清槐的东西都不在了,屋内只有一个破旧的木盒。
鬼使神差,商成渊用手指勾开盒子,一封“遗书”映入眼帘。
刹那间,他眼底戾气翻涌,她为了做戏,竟然做到这个程度!
“燕清槐,本官倒要看看你到底写了些什么!”
说罢,他撕开封口,抽出了里面的信纸——
商成渊刚要将信纸从信封中拿出,转念一想,觉得这不过是燕清槐的计谋。
若他真的打开看了,岂不正中那女人下怀。
这时,门外小厮传来急报:“大人,圣上召见。”
商成渊扫了一眼木盒,顺势将它盖上,没再理会。
……
另一边,燕清槐已经回到永州。
永州的雪很大,积雪铺满青石地面,天地一片白茫茫。
她找了个客栈休息,缓解舟车劳顿。
翌日,两人才去拜祭家人。
入目布满土堆,被白雪掩盖,一片苍凉萧条。
燕清槐看着,眼眶一点点涩红。
三年前,燕家满门抄斩,燕家上下一百口人,全都葬在这个偏僻的山坡上。
本来罪臣当弃乱葬岗,但在商成渊的帮助下,终是有了这些墓碑。
想到此处,燕清槐不得不承认。
商成渊虽不爱她,但对她们燕家算是倾尽全力了。
燕清槐敛了心思,在墓碑前点燃三根白烛,给爹娘烧了纸钱,又给弟弟准备了他最爱吃的糕点。
“爹娘,你们在那边还好吗。”
她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眼尾微微泛红。
“我在商府过得很好,老夫人视我如亲女,小姑子对我友善有加,商成渊……对我也很好……”
冷风灌入喉间,又引起一阵咳嗽。
燕清槐弓着身子,用帕子捂住嘴,尽量憋着不出声。
她不想让父母担心。
寒风簌簌,冰冷的雪花还在寂寥飘落。
小梅在一旁替燕清槐撑伞挡风,默默流着泪。
燕清槐烧着钱纸,任由烟雾熏眼。
“只是这些年来,女儿未能给商成渊留下一儿半女,实在不想耽误他,所以已自请下堂……”
话音刚落,燕清槐又开始剧烈的咳嗽,红色帕子,颜色更加深邃暗沉。
“小姐,没事吧?”小梅连忙上前搀扶,
离开商府后,她便改口叫回了从前的称呼。
小梅轻轻拍着燕清槐的后背,给她喂了药丸。
燕清槐服了药,胸口的悸痛还是持续传来。
她压着左胸口的位置,望着父母的墓碑,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这些年本就是我偷来的,心悸也越来越严重……”
“只希望他们在下面能走得慢一点……再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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