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丁尚,孙秀才,,书名叫《锦绣镖娘》,本小说的作者是孙秀才写的一本豪门总裁风格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精彩节选 1934年最后一天,晋北名城云阳县财源客栈沸沸扬扬挤满了人。云阳籍著名说书艺人孙秀才旅京数十载,这一年好不容易回老家过年,为响应父老乡亲们的号召,打算在云阳城最大的客栈做一场说书演出,并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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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最后一天,晋北名城云阳县财源客栈沸沸扬扬挤满了人。云阳籍著名说书艺人孙秀才旅京数十载,这一年好不容易回老家过年,为响应父老乡亲们的号召,打算在云阳城最大的客栈做一场说书演出,并特别选了一个云阳城的题材,名字叫“铁拳赛忠勇三擒下山虎”。这赛忠勇,年近五十,云阳城著名的武术家,绰号“铁拳”,在城西办了一家镖局。此人任侠正直,嫉恶如仇,平时除了走镖之外也不忘惩恶锄奸。 昌隆镖局还没有从北平搬回来之前,猛虎镖局是云阳城唯一的一家镖局,这镖局的总镖头虎振山,绰号“下山虎”,曾经是个土匪头头,后来从了良跑到云阳城开办“猛虎镖局”。可狗改不了吃屎,虎振山虽然开办镖局做生意看似安守本分,其实不然,到了云阳城之后,脾气暴躁的他无论是谁也不会给脸面,行镖做生意强买强卖,给他托镖的人从不敢跟他讨价还价,而且他还下了死命,云阳城大小商号不许到城外跟其他镖局做生意,只许跟他一家。不但如此,各大商号托给他的镖经常还被山贼抢走,他不负半点责任,反过来还怪各大商号不该把镖托给他。各大商号闷闷不乐的时候,哪里知道虎振山早就跟那些山贼土匪谈好了,劫镖一人一半。除了生意上,平日里虎振山仗着自己会武艺,欺压乡里,欺男霸女,四处收保护费,做尽了各种混账事情。云阳城的治安人员也跟他一个鼻孔出气,大家都知道凡是在云阳城有头有脸的人哪一个没有拿过虎振山的好处。也正因如此,虎振山一发不可收,在云阳城里面大办***赌坊旧楼烟馆,不出三年,云阳城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怨声载道。 七年前,赛忠勇带着他的“昌隆镖局”回到了云阳城,赛忠勇为人跟虎振山完全不是一道,知道虎振山在自己的老家作威作福,马上去找虎振山算账。虎振山仗着人多势众根本不把赛忠勇放在眼里,可惜后面却被赛忠勇一双铁拳打得落花流水。这一次,赛忠勇给了虎振山警告,虎振山知道遇到了对手不敢吭声,本想着忍忍就过去,后面知道赛忠勇要在云阳城办镖局,凭着赛忠勇的本事和一副好脾气好心肠,城里各大商号已经开始跟他接触。 这一次,虎振山觉得人被打了,饭碗总不能被赛忠勇抢走,忍无可忍之后跑到昌隆镖局找茬,知道赛忠勇双拳无敌,他找了不少帮凶。不过,一心想击垮赛忠勇的他始终还是低估了赛忠勇,单挑群殴皆不是赛忠勇的对手,最后只有铩羽而归。 赛忠勇也没有对其做出追究,而是联合乡里乡亲开始给虎振山压力,让他在云阳城待不下去。最终虎振山熬不住带着猛虎镖局离开云阳城。这事七年来一直令云阳城百姓津津乐道,孙秀才把这个故事编成说书,这事要是在舌灿莲花的说书老艺人嘴巴里面重现,云阳城男女老少谁不想重新回顾一下这热血沸腾呢?这不,一大清早,整个财源客栈全部挤满了人等着孙秀才登场。 财源客栈左边角落的那张桌子上坐着一老一小两人,磕着瓜子喝着茶。老头五十岁左右,脸庞黝黑,弓着身子,一双手不停地发抖,说话也哆哆嗦嗦的。小女孩十七八岁左右,戴着西洋眼镜,嘴巴里面还叼着一杆烟斗,歪着头咧着嘴,看上去特别奇怪。当然,满堂的客人都为了听孙秀才的说书,谁会在意他们俩呢?可惜茶壶里的水都快凉了,孙秀才还是没有登场,小女孩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吐着舌头问老头:“喂!老爹,这酸秀才不会临阵脱逃了吧!咱们等了那么久还不出来,那么多人等他一个,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是酸秀才,是孙秀才,以前在北平津门等地,老爹我没事还去听过他说几场三国水浒,他这人就这样老爱迟到,不过他本事了得,说书境界很高,绘声绘色,令人身临其境……”老头儿说到这里,女孩嘟着嘴说:“哈哈!老爹你这是拐着弯夸自己吧!话说,当年你真干了这事吗?好像你还挺受欢迎,原来就因为你把下山虎打跑了。” “嘘,小声点,咱们不是说好了,这一次出来不许暴露身份。”老头伸手敲了一下女孩的脑袋。女孩摸着脑袋,瞪着老头说:“有什么了不起嘛!要不是好奇,我才不会跟你出来,我说你至于吗?孙秀才回来一次,把你当年的英雄故事改编了,人家县长还跑咱家请你,你非得好面子不肯赴宴,这时候又把自己整成一傻子跑来凑热闹,老爹啊老爹,真不是我想说你,你实在是太……”小女孩说到这里,老头子已经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原来,两人交谈之时,孙秀才已经悄然登场,现场一片宁静,唯独小女孩嘴巴呱啦呱啦不停地说着,一下子,整个客栈里的人全都往他们爷两身上看。 众目睽睽之下,老头尴尬地笑了笑拖着小女孩就往客栈外面跑去。到了客栈外面,吐了一口气,老头拽着小女孩说:“差点就被认出来了,你这个混账孩子,真受不了你。” “你受不了我啊!我还受不了你,被人认出来又怎么样呢?你这一辈子就干了这么一件好事还怕被人知道吗?再说了,这事云阳城里谁不知道呢?还遮遮掩掩的笑死人了。”小女孩没有看成孙秀才的表演,脸上愤愤然。老头嘿嘿一笑,搭着女孩的肩膀说:“行了,行了,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咱们回家去吧!这个除夕夜老爹陪你喝个通宵。” “本来想瞧瞧你当年的风采,算了,算了,回去找大师兄玩,不跟你玩了。”女孩说完推开老头蹦蹦跳跳地就往前面的大街跑去。老头回头看了一眼财源客栈,轻轻地叹一口气,脑海里面似乎已经响起了一片掌声,孙秀才会把自己描绘成啥样子呢?这事已经过去七年了,七年来,昌隆镖局在云阳城算是扎根了,生意越来越好,自己在众人眼里的地位也越显越高。想想,自己把那么大的一个镖局从北平搬回这座晋北偏远小城算是做了一个英明的选择。这个老头便是七年前将虎振山赶出云阳城的“铁拳”赛忠勇,云阳城昌隆镖局的总镖头,今天知道孙秀才要把自己的故事编出来给大家听书,自己不好堂堂正正地坐在地下聆听只好想了这么一个主意给自己换了一身打扮过来瞧瞧。 刚刚那个小女孩是他的独生女赛红线,芳龄十七岁,七年前她没有跟赛忠勇来云阳城,赛忠勇把她留在北平她母亲那儿。对于赛忠勇行侠仗义的事情赛红线倒也关心,发现赛忠勇想偷偷过来听书,她吵着闹着要跟他过来瞧瞧,谁知道这事最后被她搅黄了。 回到家里,镖局里的镖师回家过年的回家过年,一些没有回家的镖师正在热热闹闹地赶制年夜饭。看到总镖头赛忠勇一身怪异的行头,大家愣愣地说不出一句话来。赛忠勇也不管别人的看法,径自回房里卸妆。把猥琐的糟老头形象换过来之后,赛忠勇提着一把菜刀就往厨房里面去,每年除夕,他总会露几手厨艺给弟子们瞧瞧,今天没有看成孙秀才的表演,他已经准备把心中的郁闷发泄到厨房里面去。谁知刚刚走到厨房门口,里面便传来赛红线的破口大骂:“又喝酒了吗?喝吧!喝吧!喝死你,真不知道这些玩意有啥好喝的?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喜欢你喝酒,你还是不听我的话,我恨死你了。” 不明真相的赛忠勇怔了怔,赛红线已经怒气冲冲地从厨房里面跑出来钻进自己的房间里面去。赛忠勇走进厨房,正在厨房里面的几个弟子已经被赛红线骂得呆若木鸡,特别是大弟子丁尚武整个人憔悴无比,看到他手里还端着一瓶好酒,赛忠勇笑道:“怎么回事呢?小妹她生谁的气呢?” “大师兄又喝酒了,小妹她看不惯,这不,把大师兄骂了个狗血淋头。”二弟子周尚义指了指丁尚武说。 “师父,我平时一向都能把持住自己,可小妹她根本不讲理,我这不是看着今天是除夕,心里高兴想喝几口,谁知道被她逮了个正着。”周尚义刚刚说完,丁尚武赶紧解释。平日里,大家都叫赛红线为“小妹”,这个小妹说不上小巧玲珑乖巧可爱,疯疯癫癫尖酸泼辣的性格总惹得镖局里的人特无奈。一般情况下,丁尚武是不可以喝酒的,这是她的规定,谁也不许破坏。整个镖局里面,谁都可以喝酒就丁尚武不可以,丁尚武本来憋了一年多了,趁赛红线不在,今儿想偷喝几口,可赛红线突然回来了。 “你也知道她的脾气,干嘛去惹她呢?小妹她心里喜欢你,你总不能让她失望吧!”赛忠勇走到丁尚武身边说,丁尚武是他领养的一个男丁,没有儿子的他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对待。丁尚武也没有令他失望,勤学武艺不说做生意还特别有头脑,缺点就是太容易冲动,年轻人血气方刚,他也懂得,也时常教导他心平气和做事。至于赛红线和丁尚武之间,他也心领神会,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日久生情。三年前把赛红线接到云阳城后,他看得更清楚了,赛红线特别爱管丁尚武的事,给丁尚武下禁酒令无非是她不喜欢喝酒的男人。赛红线把偷酒喝的丁尚武大骂一顿,知女莫如父,赛红线虽然刁蛮任性,但她脾气来得快去得快。 看到丁尚武无话可说,他又安慰道:“没事了,喝都喝了,今晚大家能喝就喝,最好个个都给我喝得酩酊大醉,然后迎接新的一年。尚武啊!小妹那边我来解释,你别担心,小女孩懂什么呢?咱们来自江湖,不喝酒太娘们了。”得到赛忠勇的鼓励,丁尚武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容,端起手里的酒喝了一口说:“师父,你这话说对了,咱们堂堂八尺男儿身,滴酒不沾肯不是白混了,希望小妹她能早日明白。” “哎呀!大师兄你不要再理小妹吧!她就那样,大家把她给惯坏了,今晚师弟我可要跟你拼了,看看谁先倒下去。”一边的周尚义嚷着说。 “你这不是存心欺负我吗?我都那么久不喝酒了。”丁尚武有些委屈。 “话不能这么说,就看你够不够胆?”周尚义继续激丁尚武。 “谁怕谁啊!晚上喝死你,赶紧去杀你的鱼吧!”丁尚武把周尚义打发掉之后瞥了一眼赛忠勇,说:“师父,你和小妹打扮成那个鬼样子干吗去了呢?” “别管了,切你的菜吧!”提到伤心事,赛忠勇瞪了丁尚武一眼。丁尚武不敢再问,只好放下酒瓶子去切砧板上的大蒜。晚上,赛红线还在生气,年夜饭死活不肯出席,大家也没有理会她。有赛忠勇的话在先,丁尚武也不再害怕赛红线,和自家兄弟们拼酒拼到了凌晨,结果一个两个醉醺醺不知天日。 第二天一早,鸡啼声刚刚落下,昌隆镖局门外便响起一阵爆竹声,爆竹声接二连三,一阵比一阵响亮,虽然说爆竹辞旧岁迎新年,七年来还是第一次响那么多那么久,扰得昨晚喝得醉醺醺的镖师们怨天怨地地跑出来,本以为这是赛红线的恶作剧,为了解气故意放鞭炮让大家伙不得安宁,谁知道到了院子里面,看到赛红线睡眼惺忪骂骂咧咧地嚷着,大家伙更觉得奇怪了。此时,门外的爆竹声还是没有停下,赛忠勇一边穿着衣裳一边嚷着:“大清早,干吗呢这是?有完没完呢?” “老爹,你赶紧开门去瞧瞧,你今天是惹到谁了,真扫兴。”赛红线对着赛忠勇骂道。 “师父,我来开门吧!”丁尚武把衣服穿好之后快步走到镖局大门那儿伸手将大门的门闩拿开接着打开大门,大门外面已然是一片白皑皑的烟雾,硝烟味一串又一串地往院子里面冒,鞭炮的爆炸声还是没有停止,浓烟滚滚很快就填满了整个大院。大家拍打着身边的烟雾捂着鼻子往大堂里面退去,赛红线骂声不止:“这是谁干的呢?老爹,该不会是县长派人来向你祝贺吧!你干了那么一件好事,人家年年都这么惦记着,可是以往没有这么隆重啊!这算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呢?要是县长的话,他总得跟我打声招呼,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呢?”赛忠勇也一头雾水。丁尚武一边咳着一边跑进来叫道:“太呛了,呛死我了。烟太浓,我没有看清楚,不过,外面围了好多人。” “老爹,你赶紧去瞧瞧,我还要睡觉呢!”赛红线嘟囔着。赛忠勇干咳一声,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办?门外一声炮响,紧跟着鞭炮声彻底没了,唯有浓烟大雾一样绕着整个昌隆镖局里里外外。过了一会儿,烟雾渐渐消失,门外还传来一阵声音:“老赛啊!别来无恙,别来无恙,这七年来,我天天想着你念着你真怕你哪一天死掉了没有机会再见到你……” 随着声音,二十几条身影出现在昌隆镖局大门外面。没有等赛忠勇邀请,这伙人已经往镖局里面走进来。听声音知道来者不善,赛忠勇带着众弟子走出大堂,看到对方的时候,心里暗暗吓了一跳,对方二十来人,为首的竟然是自己最熟悉的身影,臃肿肥膘,留着一光头,满脸横肉,穿着一件虎皮袄,这不正是自己阔别多年的“下山虎”虎振山吗?跟在虎振山身后的是两个年轻人,一个油头粉脸,笑容极其猥琐,嘴上叼着一根洋烟,一对小眼睛溜达来溜达去的东张西望。赛忠勇认得这个人正是虎振山的儿子虎鹏生,以前总是没大没小特惹人讨厌。站在虎鹏生身边的这个年轻人气宇轩昂,神色自若,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眼睛似乎都不会眨一下,面生的很,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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