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话音刚落，程安安眼中闪过一抹错愕。

她什么时候成了季川的女朋友了？

目光触及到季川的脸上，程安安很快就明白了他说这话的用意。

季川是她同专业的学长，后来阴差阳错两人成了同事，又成了合租室友。

这一住，就是近四年。

而她和秦墨的事情，季川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季川刚刚那句话，是为了维护她。

想到这里，程安安没有解释。

秦墨看着她，冷冽着一张脸，不知道想什么。

沉默良久，他将烟按灭：“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关上车门，开车离去。

车尾灯猩红，最后被黑暗吞没。

程安安眼中的光亮也随着慢慢暗淡直至熄灭。

季川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只是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回家吧！”

程安安拢了拢外套，闷声说好。

……

回到家，程安安刚走进卧室，就看到床头柜上水滴形的玻璃瓶。

她走过去拿起，怔怔看着里面的透明溶液。

这是当年秦墨失败好几次才成功做出来的第一个风暴瓶，意义重大。

她求了好久，秦墨才愿意送给自己。

当年，程安安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跟在秦墨的后面。

似乎就像老话说的女追男隔层纱，他从一开始的不耐烦，慢慢到后面默许自己的所有行为。

他们渐渐暧昧，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对。

然而一段感情若是没有正式的开始，那就注定了其仓惶的结局。

可惜这句话，那时的程安安不懂……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直到次日清晨一通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程安安迷糊的接起电话，就听见电话那头同事赵莉莉的哀嚎声。

“安安救救我！有两个单子我弄错行程，导致拍摄时间撞了，急需你救场！”

程安安想着自己今天休假没什么事，就答应了下来。

“爱死你了安安！那我现在把拍摄地点发给你！”赵莉莉感激道，“周末我请你吃大餐！”

程安安无奈笑了笑，等挂了电话洗漱好准备出门时，目光落在床头柜的风暴瓶上。

她静静看了很久，最终转身关上门离开。

……

程安安到拍摄地点时，赵莉莉正在门口等着。

见她过来，忙迎上来：“安安，客户已经到了，就在那边等着，我赶时间先走了！”

说完，就往外跑去。

程安安则是朝着她刚刚手指的地方走去。

刚到摄影棚门口，就看到里面一男一女正背对着门口正在交谈什么。

虽然只是背影，但程安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

秦墨。

她心一瞬间提了起来，难道今天的客户是他？

程安安情绪翻涌，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她以为，经过昨晚他们应该有一段时间不会见面了。

思绪杂乱，程安安握紧单反，挣扎许久，才深吸一口气准备走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从她旁边跑过，直接冲到秦墨的腿边。

他抱着秦墨的大腿，喊了一声：“爸爸！”

这一刻，程安安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霎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