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还不想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没力气再哭了,只能断断续续地敲打墙壁,祈求有人听到这微弱的声音。下一秒,福至心灵般。我的头顶传来了回应。「有人吗?「下面是不是有人啊?「你再敲一下,好不好?」「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我无所谓。「真的,只要你能振作起来......」那时候,抱住我的那双手,颤抖不已。我以为,江弋会一如既往地对我好。却不承想,原来他早已感到厌烦。可他对我有愧。没法对我倾诉,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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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我无所谓。
「真的,只要你能振作起来......」
那时候,抱住我的那双手,颤抖不已。
我以为,江弋会一如既往地对我好。
却不承想,原来他早已感到厌烦。
可他对我有愧。
没法对我倾诉,只能用日记的形式,发泄情绪。
「那看完今天的演出,有让你觉得放松吗?」
林棠笑着问他。
江弋点了点头。
「至少肩上的枷锁没那么重了。
「这三年,我觉得自己好像笼中鸟,可怜又可悲。」
可怜,可悲?
原来,我于他而言,是枷锁,是囚笼。
几乎是瞬间,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滚落。
旁边有人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我摔倒在地,裙摆没遮住义肢,惹得她惊呼一声。
「啊……你的腿?
「你是残疾人?!」
江弋和林棠听到动静,朝我们的方向望过来。
两人眼底都划过一抹惊讶。
「小霜。」
江弋快步朝我走来,拦腰抱起我,关切地问:
「怎么一个人出门?
「有没有伤到哪里?」
林棠见状,脸色好像有点难看,默默后退了几步。
我掰开江弋的手指,泪眼蒙眬地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扯下遮羞布:
「看到她的义肢,我兴致全无。
「正常男人谁会娶一个残废。
「到底该怎么逼她离婚?」
我每说一句,江弋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他的手在发抖。
直到我说出最后一句。
「我们离婚吧,江弋。」
其实对我来说,作出这个决定真的挺难的。
因为江弋是我的救赎。
他也曾……救过我的命。
08 年的那场大地震,我爸妈刚好在外地谈生意,家里只有年仅十二岁的我。
被掩埋在废墟下时,我哭得撕心裂肺。
黑暗、疼痛、窒息、饥饿,就像一头隐形的怪兽,张牙舞爪地将我拆吃入腹。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是不是快死了。
是不是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不。
我还不想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已经没力气再哭了,只能断断续续地敲打墙壁,祈求有人听到这微弱的声音。
下一秒,福至心灵般。
我的头顶传来了回应。
「有人吗?
「下面是不是有人啊?
「你再敲一下,好不好?」
这个声音好熟悉。
是......江弋?
我的心脏瞬间收紧,绝境逢生的喜悦溢于言表。
「江弋!是我!我在这里!」
我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嘶吼出声。
可外面却突然安静下来。
没过多久。
头顶忽然泄进一缕天光,我半眯着眼睛,猝不及防地看见了江弋,还有几名搜救员。
休养期间,濒死的噩梦挥之不去。
是江弋拉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安抚:
「小霜,没事了,别怕。
「我会一直陪着你。」
被困地下的那几天,让我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没人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每天都在祈求神明。
求他让我被找到。
求他让我活下来。
神听见了。
所以,江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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