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有的没穿制服,一身黑色的正装,整个人看上去格外肃穆,也让人格外安心。见我看过来,傅靖霆俯身抱了抱我。熟悉的温暖驱散了孑然一身的悲戚,我忍不住抬手回抱他,湿热的泪染透了他胸腔的衣衫:“傅靖霆,我没有爷爷了!我没有家人了!”傅靖霆抱着我的手微微收紧。这种安慰让我忽然又有了勇气,我埋头在他怀里:“靖霆,我们复jsg合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分手!”傅靖霆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时。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好。”直到这天凌晨,电话突然急促响起。我接起就听见陌生的女声:“是黎尚夏吗?我这里是京市第一医院急诊,你爷爷钓鱼落水,没能救回来,你来办理一下后事吧。”“轰!”天际乍响一片惊雷,大雨倾盆。我攥着手机,一路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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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天凌晨,电话突然急促响起。
我接起就听见陌生的女声:“是黎尚夏吗?我这里是京市第一医院急诊,你爷爷钓鱼落水,没能救回来,你来办理一下后事吧。”
“轰!”
天际乍响一片惊雷,大雨倾盆。
我攥着手机,一路跑到医院。
在护士的引领下,我来到爷爷的身旁。
停尸房里的冷气打在身上,像是要将人冰冻。
我看着眼前被白布蒙盖的身体,手脚僵硬到麻木,大脑都无法思考。
手抬起又放下,反复几次,才颤抖着揭开白布,就看到爷爷那张熟悉的慈爱面容。
他双目紧闭,无声无息,就像是睡着了。
“爷、爷爷……”我嗓子发哽,眼泪不住往下落。
可老人再也不能睁开眼,笑着喊我:“夏夏。”
他就这么躺在这儿,像是妈妈当年离开那样,再也不会回来。
我无力的跪在爷爷身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
最后是傅靖霆来了,替爷爷办理了死亡手续后,帮我送他下葬,入土为安。
京市,城南公墓。
雨早已停了,只剩下不停吹的冷风。
我一身孝服跪在爷爷的墓前,眼神麻木,一双眼睛红肿,哭到无泪可流。
“节哀。”
傅靖霆清冷的声音响起,我眼睫颤了颤,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男人。
他少有的没穿制服,一身黑色的正装,整个人看上去格外肃穆,也让人格外安心。
见我看过来,傅靖霆俯身抱了抱我。
熟悉的温暖驱散了孑然一身的悲戚,我忍不住抬手回抱他,湿热的泪染透了他胸腔的衣衫:“傅靖霆,我没有爷爷了!我没有家人了!”
傅靖霆抱着我的手微微收紧。
这种安慰让我忽然又有了勇气,我埋头在他怀里:“靖霆,我们复jsg合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分手!”
傅靖霆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时。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好。”
爷爷葬礼之后,傅靖霆搬了回来,我们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傅靖霆还特地请了假,陪着我回到爷爷家为老人收拾遗物。
我将爷爷的衣物,常用的东西都收拾到一起,准备烧给老人。
还没收完,却在衣柜最里面找到一个木箱,打开后,里面装着跟多没拆封的礼物,有的已经放了很久,包装纸都褪了色。
傅靖霆也看到了,微微皱眉:“这也是黎爷爷的?”
我摇了摇头:“我没见过。”
我顺手拿起一个,就看到上面贴着一张快递单,寄件人是空的,只有收件人上是手写的我的乳名——夏夏。
这个字迹……是我消失了十三年的父亲——黎勇!
我怔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六岁那年,我身为警察的母亲因公牺牲,父亲独自抚养我到十二岁时,突然不声不响的消失,至今十三年,再没出现过。
我也恨了他十三年。
我看着眼前的十三份礼物,脑海里恍惚想起一段记忆。
那是父亲消失的第一年。
我那天生日,爷爷给我买了一个蛋糕,问我:“如果有一天你爸回来了,你会不会开心?”
我说:“我没有爸爸。”
所以其实父亲每年都有给我寄生日礼物,只是爷爷怕惹我生气,从没拿出来过。
我心脏蔓延出一片酸涩,无法言喻。
这时,指间一空。
我回神,就见傅靖霆拿走了礼物,他看着快递单上的字迹,神色难以捉摸。
“靖霆,怎么了?”
傅靖霆看了我一眼,将礼物递还给我:“没什么,接着收拾吧。”
我点了点头,继续收拾。
等弄好一切,我们又去了一趟爷爷的坟前,将东西烧给他才回了家。
阳台上。
我看着长势喜人的绣球花,转头想去喊傅靖霆来看。
却见他拿着手机在打字,不知道是在和谁聊天,神色认真又专注。
跟与我在一起时,很不一样。
我们复合有两天了,我以为我们会像以前一样恩爱,甜蜜。
可我错了,我能明显感觉到傅靖霆的心不在焉,他有事瞒着我。
我抿了抿唇,放轻脚步走过去,想看看他在和谁聊天。
可他太敏锐了,没等我走近,就按灭手机抬头看向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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