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骂她:“你除了会要钱,还会干什么!”“娶了你就像娶了台ATM,整天就是钱、钱、钱,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这是第一次,阮时念痛到无力说话。阮时念惊呆了!她的手机明明随身携带,如今她的尸体不翼而飞,手机却能通话?这一刻,哪怕阮时念知道自己才是鬼,也不由觉得悚然无比。电话那头悄无声息,霍闲飞不耐开口:“阮时念,说话。”阮时念下意识凑到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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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时念惊呆了!
她的手机明明随身携带,如今她的尸体不翼而飞,手机却能通话?
这一刻,哪怕阮时念知道自己才是鬼,也不由觉得悚然无比。
电话那头悄无声息,霍闲飞不耐开口:“阮时念,说话。”
阮时念下意识凑到他耳边,想听听电话那头到底什么情况。
可下一秒,电话就被挂断了!
霍闲飞一顿,眼中霎时怒火涌动。
他将手机往桌上一丢,冷声一笑:“故弄玄虚,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笃定的模样,如一把刀狠狠捅进阮时念的心口。
可随即,她又只能苦笑。
因为她清楚,如果自己还活着,一定会给霍闲飞回电话。
从前的每个清晨,她睁开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错过霍闲飞的消息。
霍闲飞的信息,她从来都是秒回。
被爱的人永远有恃无恐,情深的人总被辜负。
而捅在她心口的那把刀,不正是她亲手递给霍闲飞的?
阮时念悲切地看着霍闲飞。
霍闲飞,要是你知道我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点难过?
快到下班时,林知夏来了。
她穿着华贵礼服,脖颈间戴着一条耀眼的钻石项链。
朝霍闲飞撒娇:“闲飞,你看你送的项链,我戴着好不好看?”
霍闲飞神色温柔:“很好看。”
他站起身,拥着林知夏朝外走。
“你现在怀了孕,酒会上不能喝酒。”
“知道了,我会好好保护宝宝的。”
两人的浓情蜜意深深刺入阮时念的心。
她停下脚步,看着霍闲飞走远,拼命与那股无形的吸引力作对。
可一阵天旋地转,阮时念还是站在了霍闲飞的身边。
浑身疼的像要裂开。
阮时念咬紧了牙,怨愤又无力:“为什么我非要跟在他身边!”
七星级酒店的顶层,钢琴声徐徐,人来人往,觥筹交错。
霍闲飞和林知夏自然是交际中心。
这时,一个笑眯眯的男人端着香槟走来:“霍总,最近公司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霍闲飞神色微沉,淡道:“没有,葛总这是从哪听来的谣言?”
两人算得上是行业里的老对头,霍闲飞一瞬绷紧神经。
葛总却哟了一声:“真不是公司有难?那你夫人阮时念怎会变卖珠宝首饰?总不能是她身为霍夫人,却没钱用吧。”
话里的讽刺毫不遮掩。
旁边的人闻言也小声议论。
“我好像听说过。”
“怎么回事?霍总对原配这么苛刻吗?”
听着这些话,霍闲飞脸色阴的简直要滴出水来。
他自认在物质上没有亏待过阮时念,但先是阮父来要钱,后又有变卖首饰,阮时念这样的行为,简直让他颜面扫地!
阮时念默然站着。
几个月前,阮母跪在她家门口,说她弟弟在外面欠了债,还不上就得去坐牢。
如果阮时念不替弟弟还债,阮母就去自杀!
身为家庭主妇的阮时念哪有钱?只能求霍闲飞帮忙。
可她刚说完,霍闲飞便将水杯狠狠砸在她脚边。
叱骂她:“你除了会要钱,还会干什么!”
“娶了你就像娶了台ATM,整天就是钱、钱、钱,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这是第一次,阮时念痛到无力说话。
她不是一开始就是家庭主妇的,她原本也是跨国公司高管。
是婚后第二年,霍闲飞跟她说,希望她以家庭为重,他已经有足够能力给她无忧的生活。
所以阮时念才离了职。
所以现在才成了他嘴里的“ATM”。
阮时念最终不发一言,只是将霍闲飞曾送给她的珠宝卖了,凑足那笔钱给了阮母。
回过神,阮时念跟着霍闲飞走到阳台。
她看着他给自己发信息。
“缺钱的话自己不会张嘴?非要在外面丢人现眼!”
手机那头久久没有回复,不知道怎么,霍闲飞心里莫名烦闷。
霍闲飞站了片刻,突然转身就往外走,甚至没跟林知夏打声招呼。
他回了跟阮时念的那个家。
推开门,黑暗与寂静直直掠过他身上。
阮时念竟然还是不在。
霍闲飞的怒意霎时如烈火烹油,他冷笑道:“行啊,阮时念,你有种就永远别回来!”
阮时念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喃喃:“不出意外,我确实不会回来了。”
这时,霍闲飞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一看。
竟是阮时念的回信!
——明天下午三点,约克咖啡厅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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