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谢清央漆黑的长发上。她能感觉到,肚里的孩子在一点点离她而去,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也在一点点消散……谢清央听着倪映月粗粝的喘气声,蓦然想起倪映月小时候跟在她身后打转的样子,想起两人曾在一个被窝里谈以后,想起倪映月出嫁时抱着她哭的不能自已……眼泪,从她眼中滑落。映月,对不起,姐姐……撑不住了。就在这时,有马蹄声从身后响起。倪映月眼中骤然燃起光亮。那女人眼睛一转,立即捂住肚子大叫起来:“夫君,我们的孩子……”何晟脸色难一变,冲上来一把推开谢清央,怒声道:“她还怀着孕,你疯了是不是!”谢清央脚下一个踉跄,重重跌倒在地。何晟却看也没看谢清央,抱起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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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眼睛一转,立即捂住肚子大叫起来:“夫君,我们的孩子……”
何晟脸色难一变,冲上来一把推开谢清央,怒声道:“她还怀着孕,你疯了是不是!”
谢清央脚下一个踉跄,重重跌倒在地。
何晟却看也没看谢清央,抱起那女人便上了马车。
“姐姐,你有没有事?”
倪映月连忙俯身想要扶起谢清央,可下一瞬,她瞳孔一缩。
只见谢清央身下……缓缓溢出了一片鲜红。
“映月,我肚子好痛……”
谢清央脸色惨白一片。
倪映月心重重往下坠,她仓皇地将谢清央背了起来:“别怕,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
天色渐黑,路上一个行人也无。
倪映月背着谢清央艰难走在覆满白雪的长街上。
“姐姐……马上就到了……你别怕……”倪映月喘着粗气,寒风吸进去,如同刀片一般在肺腑间肆虐。
她从没觉得通向医馆的路竟有这么长,她想走得快一些,再快一些,可她孱弱的身体却怎么也快不了!
背后的呼吸声似乎越来越弱,许久,她才听到谢清央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听着谢清央的声音,倪映月心里的惊惧按捺住了一点。
可她看不到的是,在她背上,谢清央脸色苍白如纸,下唇早已被咬得血肉模糊!
天,又下起了雪。
落在谢清央漆黑的长发上。
她能感觉到,肚里的孩子在一点点离她而去,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也在一点点消散……
谢清央听着倪映月粗粝的喘气声,蓦然想起倪映月小时候跟在她身后打转的样子,想起两人曾在一个被窝里谈以后,想起倪映月出嫁时抱着她哭的不能自已……
眼泪,从她眼中滑落。
映月,对不起,姐姐……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有马蹄声从身后响起。
倪映月眼中骤然燃起光亮。
她转身,就见一匹骏马由远及近,而马上之人竟是白斯瀚!
倪映月眼中爆发出巨大的希冀:“王爷,求您……”
可她话都没说完,白斯瀚便已策马径直掠过她身边。
倪映月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她望着白斯瀚消失的背影,心头漫起一股窒息的绝望。
死死咬紧唇,她再度迈开脚,走了下去。
“姐姐,别怕,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听着倪映月重复着这句话,谢清央想像儿时那般,摸摸倪映月的头,可仅仅一个抬手的动作,就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倪映月感觉到谢清央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那温柔的声音,含着说不出的不舍与留念:“映月……若有来世,我们还做姐妹……”
漫天雪花好像突然停滞了。
谢清央的手,从她肩膀上,一点点滑落下去。
倪映月猛地顿住了脚步。
她抖着声音喊:“姐姐?”
良久,耳畔除了凛冽寒风,再无其他声音。
院中白幡还未撤,又一具棺木抬进谢家。
倪映月送走棺材铺老板,缓缓往回走。
走过庭院时,她目光突然顿住。
院落一侧,幼年时谢老爷子带着她和姐姐亲手栽种的那颗梅树,花苞掉落一地,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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