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她自嘲地笑了：“……是，队长说得对。”

接下来一整天，训练室中格外的沉默。

晚饭过后，冯音书和队友一同回到训练室。

训练室的门半掩着。

冯音书正要推开门，便听见霍安琪小声啜泣。

“翎枫，对不起，我反应有些跟不上大家。”

陆翎枫柔声安慰：“没事，只是配合不够而已，多练练就好。”

“刚刚那波你再早一点放技能就行，已经有进步了。”

冯音书定在原地，门缝中微弱的光此刻格外刺眼。

夏昀满脸惊愕，小声说：“陆哥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我们之前训练都被骂麻了。”

冯音书没有说话。

她与陆翎枫同一年参加的青训，同时升的职业队员，自诩对陆翎枫的性子十分了解。

她以为陆翎枫在游戏上从不会对人宽容，可此时才发现，她又错了。

她没得到这份温柔，原来只是因为她并不特别……

半掩的门缝中，冯音书看见陆翎枫笑容宠溺，揉了揉霍安琪的头发。

冯音书忽觉呼吸停滞。

梦里出现过的场景，如今换了女主角在她眼前重现，刺得她眼底生疼。

这时，她听见霍安琪问：“音书姐是不是喜欢你？你们认识很久了吧。”

冯音书忽地从恍惚中脱离，一颗心悬起，屏息听着陆翎枫的答案。

“你在担心我喜欢她？”

陆翎枫停顿了一瞬，随即好笑道：“我和谁在一起都有可能，只有她绝对不行。”

耳畔如惊雷炸响，炸得冯音书头晕目眩。

她只觉心脏真真切切被无情撕裂。

为什么？凭什么她不行？她这些年对陆翎枫有哪一点做的不好？

“音书姐，我们先走吧……”

这时，夏昀压低声音轻轻扯了扯冯音书的衣袖。

冯音书回过神，却是攥紧手径直推开了门。

门内两人霎时愣住了。

看着神情错愕的陆翎枫，冯音书红着眼咬牙问：“为什么我不行？”

她不甘心像个窥探他人幸福的小偷悄然离场，就算是被拒绝也要得到一个明确答案。

空气沉寂了一瞬。

门外的队友们面面相觑，只觉尴尬无比。

陆翎枫还没回答，霍安琪率先开口：“音书姐，你没听说过吗？人和人之间是有频率的。”

冯音书这才看向她：“霍安琪，我没问你。”

“你不是想要答案吗？我替翎哥告诉你。”霍安琪声音淡然，还有几分笑意，只那笑怎么听怎么讥讽。

“不同频率的人当然不可能会在一起，我和翎哥能成为情侣，自然是因为我们匹配度高。”

“而你……”霍安琪轻笑出声，“翎哥和你频率对不上，当然不会喜欢你。”

陆翎枫沉默着，没有否认，眼中的漠然如冷箭刺入冯音书心底。

“……好，我知道了。”冯音书发白的唇颤抖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强撑着继续训练，训练状态却极差，输多赢少。

临近下训时，冯母打来电话。

冯音书缓了缓干涩的喉咙，才接起电话：“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