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窗户，我看到方新月跟着他去了被帘子挡着的隔间做检查。

也不知是他们对话的声音大，还是房子太不隔音。

站在办公室门口，我依旧能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声音。

「不要……不要碰我那里……」方新月的声音带着哭腔。

男四嘲讽道：「反正那么多人都碰过了，我碰下怎么了？」

「你……你怎么知道有很多人碰过了？」

当然是看过我的直播了。

我在心里冷笑着补充。

男四紧接着开口：「你给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没有一丝抗拒挣扎，方新月宛若失了智，立马应声，「好。」

纵然早就看穿了她的真面目，可此时，我还是不免有些难过。

这就是我曾悉心呵护了一辈子，并为之付出生命的妹妹，呵……

等方新月从帘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色白得跟张纸一样，身子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要栽过去。

男四却看也没看她一眼，随手开了点药，就满脸嫌弃地让她离开。

这一幕让我有些讶异。

是了，前世这个男四对她温柔又讨好。

想来是因为这一次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他发现了方新月的真面目，所以对待她的态度变了。

脚步虚浮的方新月甚至没有问他，为什么他知道她跟很多男人发生过关系。

她径直走了出来。

回去后，她倒头就睡。

在她睡觉的过程中，三男一女成功登顶热搜。

7

我直播学习的地方在客厅，跟方新月的卧室门口有点距离，原本他们的脸都是模糊的。

可是校霸男二专门跑到我面前警告我，被摄像头怼住了正脸。

他的身份信息很快就被广大网友扒了出来。

还有一些匿名的人举报男二校园霸凌。

他们所在的学校很快就上了热门。

网友们不断艾特各种官方。

学校第一时间对男二进行了开除处理。

这一切，方新月都还一无所知。

她忍着身体的酸痛去学校。

不过没多久，她就哭着回来了。

一进门就质问我：「方新怡，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此时，她看我的眼中满是敌意。

看啊！我对她好了那么久，就不好了这一次，她就恨我。

不对，或者可以说，她从一开始恨我，只是现在才表现出来罢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面露不悦，「那天我戴着耳机在直播，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我也是刚刚才发现，那件事情上了热搜。」

「真的？」方新月面露狐疑。

「不然呢？」我依旧板着脸。

说来可笑，以前我对她百依百顺，她对我总是发泄情绪。

现在我不惯着她，她的态度反而软化了。

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她可怜巴巴地开口：「姐姐，现在怎么办？陆昭被学校开除了，我跟江越和张子游的风评也不好。」

「视频里看不清你们三个人的脸，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彻底跟陆昭撇清关系，千万不要再有来往了，免得别人顺藤摸瓜揪出你。」

「好的。」方新月连忙点头。

解决完她，我就又回到原位坐下，接着学习。

直播间要封几天，这几天没办法直播了。

方新月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走到我面前，迟疑地开口问道：「姐姐，你初中就辍学了，怎么开始读书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接着说道：「学习可浪费时间了，有这时间你去多打几份工多挣点钱给我花不好吗？」

怒火上涌，我看着她，冷冷开口：「每个人都有学习的权利，我想变成更好的自己，怎么，妹妹不为我感到开心吗？」

在我的直视下，她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当……当然为你开心了。」

话是这么说，她的眸中却翻涌着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