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尴尬。

蒋慧凡看了看不远处神色冷清的男人，下意识的扫了眼一旁的陆栀也，把她往身后挡了挡，说：“栀也，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呗。”

陆栀也片刻了疑惑，听见有人小声喊了句“桑总”，差不多就明白过来，也理解蒋慧凡为什么要叫她走，这是怕她和桑惟深撞上尴尬。

她家小蒋也是很为她考虑了。

陆栀也拉拉她的手，示意她没事，朝桑惟深道：“桑总，一起过来玩呗。”

所有人的脸色在这一刻都有些古怪，蒋慧凡也僵着张脸，直到桑惟深走过来，在陆栀也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她除了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以外，视线并没有落在她身上，才叫旁人松了口气。

原来真的就是以礼相待，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桑惟深神色如常，朝她微微点了下头。

陆栀也笑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桑惟深盯着她看了两眼，收回视线，情绪没有半点起伏：“还行。”

“我也还行。”陆栀也道。

文晟漫不经心的听着，给她剥了一颗葡萄，往她嘴里送，又心不在焉的说：“我跟孙子一样伺候你，竟然只是还行？”

蒋慧凡也阴阳怪气道：“是呢，我也当孙子，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这就过得还行呐？合着我孙子白当了呗。”

“……”陆栀也只好说，“其实过得挺好的，身边都是贴心小棉袄。”

“嗯。”桑惟深应着，注意力却在另一个跟他有合作的人身上。

两拨人到底是两拨人，虽然玩在一起，到头来也还是自己干自己的，桑惟深一来，仿佛楚河汉界都明显了起来。

无聊得很。

没过多久，陆栀也就有些困了，不停小鸡啄米，最后一下下巴差点就磕在桌子上，好在有人伸手接了她一把。

“谢谢。”陆栀也清醒了不少。

“不客气。”是个男声，她很熟悉。

陆栀也猛地抬头，她不知道桑惟深怎么会出现在她身边，直到视线往边上一撇，明白过来，他大概是要去洗手间，正好就从她身边路过了。

桑惟深下一刻果然就往洗手间走，证明了她的猜想。

陆栀也收回视线，看了眼时间，慢悠悠的从位置上站起来，朝热闹的人群走过去，拉出蒋慧凡，跟大家说：“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今天我请客，大家好好玩。”

……

桑惟深从洗手间出来时，那群人玩得正嗨，只是已经没有陆栀也的身影。

他眼神平淡的坐回了原来的地方，并不在意。

旁边依然有人在谈论陆栀也的事：“陆小姐可真大方。”

“人家有钱呀。”也有人不屑，“前段时间她不是还欺负她的闺蜜单珊珊么？”

桑惟深顿了顿，这才开了口：“她们并不是朋友。”

说话那人这才闭了嘴。

桑惟深的朋友都知道单小姐是他的心头好啊，都自觉跳过了这个话题，聊某些好看的妹子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