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孟睢尔手中的袋子脱落,东西撒了一地。她颤抖着,一步一步朝病床走去。病床上,老人紧闭双眼,像是睡去。走到床头,双目已经朦胧,她缓缓蹲下去,颤抖握住老人枯瘦的手,轻‘哗啦——!’孟睢尔手中的袋子脱落,东西撒了一地。她颤抖着,一步一步朝病床走去。病床上,老人紧闭双眼,像是睡去。走到床头,双目已经朦胧,她缓缓蹲下去,颤抖握住老人枯瘦的手,轻轻喊:“爷爷,起床了。”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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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孟睢尔手中的袋子脱落,东西撒了一地。
她颤抖着,一步一步朝病床走去。
病床上,老人紧闭双眼,像是睡去。
走到床头,双目已经朦胧,她缓缓蹲下去,颤抖握住老人枯瘦的手,轻轻喊:“爷爷,起床了。”
老人没有回应,只有医生沉重宣告:“孟小姐,司令已经去世了。”
孟睢尔不信,她拼命摇头,颤抖求着:“医生,你不是说爷爷还能活三四年吗?他不会丢在我一个人的!”
“求求您们了!再看看,你们再好好看看,我爷爷一定还有救!”
面对她无助的哀求,医生也无可奈何:“司令是因为情绪激动引发了脑疝,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这一瞬,眼泪决堤似的淌满孟睢尔的脸。
情绪激动……
环顾四周,没有找到顾君蓬的踪迹,再想起他进爷爷病房前冷漠的态度……
是他,是顾君蓬!
这一刹,一种从没有过的恨涌上心,如千万蚂蚁啃噬着骨血。
望着老人青白的脸,她‘咚’的一声跪下。
像个忏悔的罪人,一遍遍哭喃着:“对不起,爷爷对不起……”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如果她早点看清,明白永远无法让顾君蓬爱自己,早点放下他,爷爷是不是就不会被刺激至死?3
她忍着错,一下一下磕头,转眼,额头就已经渗血。
一旁的警卫员唐烨看不下去,忍着难过劝:“孟小姐,司令最放不下的是你,临终前还说……你永远是他的骄傲,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明明是鼓励的话,可孟睢尔却听得心碎。
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出病房,叫人不忍靠近。
……
因为孟司令生前就说过,他的丧事一切从简。
从老人去世,到下葬,整整三天,顾君蓬都没有露面,而孟睢尔痛哭一场后就跟丢了魂一样,苍白呆滞。
四天后,下午。
她浑浑噩噩回到大院,刚走到门口,就见沈秀梅抱着小杰从顾君蓬的车上下来,但不见顾君蓬。
见孟睢尔一脸憔悴,沈秀梅眼中伤过痛快:“小杰这些天住院,多亏了顾大哥照顾,他还特意吩咐人接我们回家。”
“听说司令去世了,你可要节哀,毕竟以后再也没人给你撑腰了。”
但孟睢尔却视她入空气,面无表情进了屋。
不久,天黑了下来。
雷鸣伴着大雨像要把整片天空撕裂。
顾君蓬穿着雨衣从雨幕中跨进客厅,刚脱下雨衣,就发现站在窗户边,一动不动的孟睢尔。
窗户没关,被风吹进房里的雨全淋在她身上,她身上的白色连衣裙紧贴着身体,湿得在滴水。
顾君蓬蹙眉走过去,刚要训斥,却发现她没有焦距望着雨空,整个人失了魂般,好像一碰就碎。
在他眼里,孟睢尔从来都是骄傲嚣张,这样死寂破碎的模样,叫他心头莫名一软。
抬手把窗户关上,才说:“淋湿了还不知道关窗,去房间换衣服。”
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说话声惊动孟睢尔,她回过神,却抬起猩红的双眼望着他,一动不动。
只说:“我爷爷去世了。”
顾君蓬手一紧,心头莫名发慌。
平生
第一次,他躲开了她的目光,半晌后才沉声回应:“我知道,只是演练期间,谁也不能离开。”
听了这话,孟睢尔心中恨意无法克制的涌上。
到底是不能,还是本就不想?又或者爷爷的死是他本就期望的。
“顾君蓬,那天你见过我爷爷后,他就因为受刺激突然脑疝去世了,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顾君蓬的脸瞬时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孟睢尔看着他,眼中的恨意一览无余。
“你嫌弃我,讨厌我,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去刺激我爷爷?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够了!”
顾君蓬愠声打断,烦躁拂去袖子因为关窗沾上的雨水:“我知道孟司令去世让你很伤心,你冷静冷静吧,我先离开。”
说完,他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却听身后传来沙哑的一句:“顾君蓬,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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