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不同于我们之前揍得那些街边混混,他既是宿敌又是劲敌,后台很硬,不讲江湖道义又喜欢用损招,想干倒他绝非易事。这半年下来,我也基本摸清楚了强哥的脾性。他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跟个大学老师一样谦和,打起架来却有万夫不当之勇。一起打了这么多次架,我都没见过他吃过一次亏。但强哥也有老一派江湖人的缺点,就是喜欢硬碰硬,相信拳头才是硬道理,也正因为这个他之前曾经进去学习了几年。秃头不同于我们之前揍得那些街边混混,他既是宿敌又是劲敌,后台很硬,不讲江湖道义又喜欢用损招,想干倒他绝非易事。这半年下来,我也基本摸清楚了强哥的脾性。他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跟个大学老师一样谦和,打起架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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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不同于我们之前揍得那些街边混混,他既是宿敌又是劲敌,后台很硬,不讲江湖道义又喜欢用损招,想干倒他绝非易事。
这半年下来,我也基本摸清楚了强哥的脾性。他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跟个大学老师一样谦和,打起架来却有万夫不当之勇。一起打了这么多次架,我都没见过他吃过一次亏。但强哥也有老一派江湖人的缺点,就是喜欢硬碰硬,相信拳头才是硬道理,也正因为这个他之前曾经进去学习了几年。
我的理念和强哥不同,我其实更赞同秃头的某些做法,就是取巧。能以多欺少就以多欺少,没把握的时候别搞什么生死状单挑,能耍诈的就耍诈少受伤才是王道,兄弟们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没必要落下个残疾甚至丢了性命。
一开始强哥他们对我这个观念还很鄙夷,可自从几个月前一个20岁的兄弟不小心落下终身残疾只能坐轮椅后大家都有点后怕了。
虽然对方赔了不少钱,但钱买不来双腿,也买不来正常人的幸福。与钱相比,大家更愿意做个健康的正常人。
强哥听了我的话,犹豫了一下,说这次我们全听你的。
强哥说得是我们,让我安了一颗定心丸。
我虽然和大家关系搞熟了,但想像强哥那样指挥动大家还是一个任重道远的事情。
为了以防万一,我足足想了三天的计划,尽可能的把每个细节都想到了,光推演各种意外的草稿纸都用了五十多张。
第四天,我终于觉得计划完备了,找到强哥把我的计划仔细说了一遍。
强哥皱着眉头不说话。
我知道他是觉得我的计划有点下作,有损他江湖大哥的口碑。
我郑重地说:强哥,想想小伟。
小伟就是我们那个落下终身残疾的兄弟。
强哥听了终于动容,说:就按你说得干!
强哥做为金碧辉煌的大哥出面约了秃头一绝雌雄,一边带50个人好好干一架,约定谁输了就让出城南那一块的客源。城南的客源都是高端客户,是两家不断冲突的核心原因。
这两年,完美世界始终被金碧辉煌压了一头,秃头想了各种办法都没得到什么便宜,如今,有这样的好机会秃头自然不能放过,他欣然答应。
约架的地方在齐安郊外的一处湖畔半岛,这个半岛之前是要做度假村的,可开发商跑路后就成了烂尾工程,倒成了齐安县大小混子们论数的场地。
去半岛上只有一条人工填出来的石子路,一般大家来岛上讲数都是把车停到湖边,步行到岛上,然后在岛中央的破广场各占一边,东西向对峙。
秃头很谨慎,听说约架前一天提前到岛上踩了踩点,还布置了手下人要占据的有利位置。
约架当天,秃头先让我们上岛,判断出我们确实只带了50个人之后,才慢悠悠的上了岛,可我数了数,秃头这个家伙果然习惯性的使诈,带的人员远超50个,足足有一百多个,而且个个膀大腰圆,甚至还有两个身高两米的老黑,估摸着是从哪里请来的外援。
看到这一幕,强哥扔下烟头骂了一句“草!”本来还有些纠结的心立马放下了。
秃头摸准了强哥这样老派的人讲规矩,所以他才不讲规矩,明显是想趁着今天把我们彻底打服了,然后让出城南的客源。
可他估算错了一件事,那就是我。
我绝非是个讲规矩的人。
我早就猜到奸诈的秃头不会傻乎乎的只带50个人来,而且还有可能请一些厉害的帮手,就算我和强哥再能打,在绝对的人数碾压下也不够看的。
随着秃头一伙人走到20米开外的地方站住了,秃头叼着雪茄一脸的得意,好像已经吃定了我们。
强哥装出一副气坏的样子和秃头讲道理,讲到后面故意露怯说今天不打了,我们人数吃亏先回去。
秃头怎么可能会放我们走,大手一挥让他那一百多号人形成扇形包围圈逐渐靠近过来。
这时,我也看清楚了秃头手下的武器不是常用的砍刀和棒球棍,而是一些三棱军刺、狼牙棒这种杀伤力极大的管制武器。
我能感受到身边的兄弟们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了,我相信那一刻大家都想到了小伟的惨状!
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我们假装开始后退,后退了足足十几米后,随着我吼了一声“放”,刚才还在后退的众人齐刷刷的从怀里掏出火机,快速点燃了脚底的引线,然后又纷纷从口袋掏出一个个小瓶扔向了对面的那群人。
引线是提前埋好的魔鬼大炮仗,威力比常见的二踢脚大几倍,小瓶则是提前配好的红磷烟雾弹,燃烧后的威力有限,主要是制造烟雾,再加上里面加了不少辣椒面,够那些人喝一壶的。
小县城的混子们哪见过这些,虽然隔着烟雾都能听到他们四处逃窜的惨叫声,兄弟们手里的棍子此时也撕掉了外衣,都是特意买的强力大呲花,点燃后对着烟雾一阵乱放,烟雾里哭爹喊娘。
放完手里的呲花,我摆了个手势,大家也不恋战,赶紧后撤。
进岛的路是秃头的方向,我们是绕不过去的,而我早有准备,掐着手指吹了个响哨,身后的湖心出现了十几辆摩托艇,都是我让灵姐花大价钱从省城的旅游机构雇来的。
这个野湖连着去县城的河道,现在是涨水期,可以直接开回县城。
因为事先分过组,大家按照事先说得麻溜上了摩托艇。
从接战到离开半岛,我们不过用了三分钟,零伤损的情况下打了一个小胜仗!
可除了强哥,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真正的后手在后面!
我们湖边的车上都留了司机,在秃头那些人上岛之后我就发短信让他们按照计划先行事!
这个行事很简单,就是我们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放到秃头他们车上,顺便给秃头他们的轮胎来两刀,然后赶紧开车跑路。
另外,我特意买通了半岛不远处的两辆挖掘机,把进岛的石子路挖了几米宽的大豁口,保证人只能游过去!
接下来,按照我的推演,应该是这样的。
秃头那群人等烟雾散了,肯定气急败坏的在岛上找我们的踪影,找不到我们后意识到上当了就会赶紧离开半岛。
可进岛的路被挖了个大坑,他们只能涉水游过去,上岸之后迎接他们的则是齐安和泉城两地的刑警,之所以惊动泉城的刑警,是因为秃头的车上发现了枪!
这枪也不是别人的,是我找人偷得秃头的,然后物归原主罢了。
涉枪是大案子,秃头一伙人会被一锅端且无人敢保,因为性质恶劣秃头那几个核心的人三年以上没跑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也基本如我推演的那样发展的,可唯一的意外是秃头。
我千算万算,没算到秃头这个家伙水性很好,他担心上岸后被伏击,竟然硬是跳下湖,沿着我们摩托艇的方向游了俩小时游回了县城。
他爬上岸后正好遇到了我和一个叫二狗的兄弟在吃宵夜,我俩也是喝多了脑子不管用,没想起来报警,而是一人甩了他一个酒瓶就让他离开了。这也导致秃头逃出了生天。
不过逃了秃头一个已经无伤大雅,这一战不仅团灭了完美世界的有生力量,还牵扯出了完美世界背后的一系列龌龊,一周后完美世界就宣布倒闭了,从此金碧辉煌在齐安县一家独大,彻底没了可与之一战的对手。
这个时候,齐安的江湖人也都知道了金碧辉煌有了一个叫许一的狠人!
加上“三王”之后奇安江湖平淡了很久了,一些江湖人便把我和另外四个年龄差不多的大傻逼编排了一下,给我们五个起了个外号“五小龙”,而我经过半岛之战成了公认的五小龙之首,齐安的江湖人见到我无不喊一声“一哥!”
……
此后半年,我也逐渐和齐安的江湖人混熟了,正如强哥所说的,现在的江湖不是过去了,值得打架解决的事情其实是很少的。
尤其大家知道我的手段后,更不敢招惹我。
二十岁那年,我过上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天天随波逐流的喝大酒熬大夜,全然不不知道今后该做点什么好。
我有时候喝多了,也会想起章子萱,可找人打听了一下,章子萱已经去京城读名牌大学了,我与她之间的差距已经遥不可及,想到这些我更加沮丧,天天以酒度日,成了我和父亲曾经都厌恶的样子。
后来父亲还来县城找过我,知道我放弃学厨去混社会了,当着众人的面甩了我一巴掌,我感觉面子挂不住和他大吵一架,他气得眼睛通红,说“我特么没有你这个儿子!”说完便转身走了,再也没来找过我,而我也碍于脸面也没有再回过一趟家,只是偶尔找到县城上学的弟弟许长青,了解一下家里的情况。
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过了足足一年,直到那天晚上之后,我突然决心改变了!
那晚灵姐事先嘱托我不要喝酒,说有事需要我帮忙。
我处理完会所的事后已经是十点钟左右,想起灵姐说得话,赶紧开车去了灵姐家。
一开门我就傻眼了,灵姐穿着蕾丝睡裙迎接我,客厅的桌子上烛光闪烁,有一个精美的蛋糕写着:一哥,21岁生日快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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